摁了门铃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男人开门,在卫朗和陆洋之间扫视了一下,问:“找谁?”
卫朗猜到了邹少若的身份,彬彬有礼的说:“你好。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涂小图的哥哥?我是卫朗,这是我的朋友陆洋。”
邹少若出来在身后关上了门,瞪着卫朗:“还是那句话,在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前,不要打扰我的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洗白大叔进行时……
、chapter38
三个颀长的男人站在走廊里,本就狭小的空间显得更加逼仄,紧张的气氛浮浮沉沉,一个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做观战状,另外两个则有些对立的意味。
邹少若的强势让卫朗有些不悦,他告诫自己,未来的大舅子是不能得罪的,因而在邹少若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尽量平和的说:“有些误会我想跟她解释。”
“解释?”邹少若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翻了个白眼,说话更加不客气,“俗话说事不过三。自从你们回国,小图因为你们的事情已经哭了多少次?你那个前女友给她找了多少麻烦?”
卫朗张口欲言,邹少若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连珠炮似的抨击:“自己的感情掰扯不清楚,看着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特别有征服感是不是?你是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你要是的话,就不应该让我妹妹受一丝委屈。结果呢?她跟你在一起到底快乐过几天?她刚刚还在哭,你是打算继续花言巧语欺骗她么?”
想到涂小图就在这扇门后肝肠寸断,卫朗心头被插了好几把尖刀,尖锐的痛:“我从来没有骗过她,汤殷的事情,之前都是我考虑不周……所以我现在必须跟她解释清楚,汤殷给她看的东西都是假的,我们没有订婚,更没有同居。钻戒是假的,衣服是假的,明信片……也有很多是假的。总之,我必须跟她解释,消弭误会。”
邹少若无动于衷,陆洋在旁边帮腔:“我可以作证,他们没有订婚,很多事情都是汤殷一厢情愿的。你是涂小图的哥哥,肯定也不希望妹妹和喜欢的人错过无缘。”
邹少若冷眼瞧了瞧陆洋:“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一气。”陆洋碰了一个软钉子,缄默。
邹少若转过头对卫朗说:“你妈妈刚刚给小图打电话,是我接的。看来她已经默认汤殷是儿媳妇了。如果你不能保护好小图,我这个做哥哥的,必须保护好她。”
邹少若在另外两人面前毫不客气的关上门。陆洋拍拍卫朗的肩:“走吧。”
——
邹少若在走廊里教训卫朗的时候,起初涂小图如坐针毡,不断地探头想去看看外面的动静。金贝贝和邹少若心意相通,一直把她摁在沙发上。涂小图只得侧着头,竖着耳朵听着走廊里的动静。
她隐隐猜到外面是谁,卫朗。她既想见他,又想躲着他。她希望他告诉她汤殷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她又害怕,即便卫朗这样说了,她还是不能相信他。
信任是一朵脆弱的玻璃花,一触即碎。
阴了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涂小图蜷缩在沙发一角,望着窗外细密的雨丝,神游天外,走廊里的声响她听不清楚,也不想听清楚了。不管怎样,邹少若一定都是护着她的。
金贝贝看着涂小图略带忧伤的侧脸,只能握紧了她垂在身侧微凉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邹少若打开房门重新回到客厅,涂小图还维持着出神的姿势。他清咳了一下,往沙发正中一靠,说:“我把他打发走了。”
涂小图轻轻的“嗯”了一声。
邹少若看涂小图情绪不高,还以为她生了自己的气,又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这个傻孩子,我还不是为了保护你。”
涂小图收回游荡的思绪,蜷地更紧了些,闷声说:“我知道。没怪你。”
“傻瓜,他如果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就更加不适合你了。对男人不能一味的无底线纵容。你若总是无原则的妥协,他还会有恃无恐。反正你这么好哄,甜言蜜语几句,就乖乖的俯首帖耳了。”
“你要学会表达你的愤怒和不满,汤殷和他妈妈本来就是他该负责解决的事情。你要让他知道,在扫平障碍、表达诚意之前,不能随便招惹你。如果他看到了你坚决的态度却知难而退,那更证明他心里没有你,你也好早点抽身离开去追求真正的爱情。”
邹少若竟然对涂小图讲起了“驭男术”,颇为无奈,开小差想,以后不能生女儿,真是操不完的心。
涂小图沉默了一会儿,在金贝贝怀里闷闷地笑了两声,探出头来说:“哥哥,这些贝贝也都听到了,你以后可要小心哦。”
邹少若探手拧她耳朵:“你哥哥我这么洁身自好,果断决绝,自然是拿得起放得下,跟某些人不一样。”
——
不知卫朗知难而退还是如邹少若所言,在解决好他的事情之前不来招惹涂小图,总之,这一次,他真正地从涂小图的生活中消失了。
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有微信,也没有周末会送来的外卖,更没有他的身影。只有陆洋偶尔会来找涂小图喝茶聊天,涂小图有一两次问起卫朗,陆洋只说他很忙。涂小图落寞的垂下眼睑,陆洋便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涂小图失魂落魄了一段时间,便把精力投入在了工作当中。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失恋了,时间和繁忙的工作,是治愈一切伤口的良药。
自那场雨后,天气一日日转凉。北国秋天,若凉风能够拨去终日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雾霾,偶尔可以看到澄澈高远的蓝天,闲云悠悠。雏菊乍开,叶渐黄,不耐寒风的落叶零星飘散,铺在城市的道路上。偶尔几片被人踏过,发出几不可闻的细碎声响。
部门又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