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急得脸色都白,脑子里想着和童话聊过的那些事,说:“中心公园、巴士总站、公寓、m、poison、海湾……还有,还有……还有他们逛过的街,经常去吃的饭店,还有——”
‘伤心童话,绝爱之城’(2)
“等等,”阿杰接了个电话,“boss?”
“什么?”
“墓/地?”
“好,知道了,马上过来……”
“是雷欧,让我们去他墓/地。”
阿杰简单的说了句,便在大马路上调转车头。
sara说:“对了,我忘了,在小童子看来雷欧是死了,很可能会去墓/地!”
港城公/墓。
人的生死,不过一瞬。陌生人的生死在你眼中,也许只是一缕消逝的云彩。至亲至爱的人,他们的生死带来的痛,于你才像那长在心口上的痣,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消失。
当年,他尚且年少,母亲跳楼身亡的一幕,又有谁知道是他雷欧多年的恶梦。那个曾经美丽优雅,鲜亮高贵的拥有艺术梦想的女人,那个他曾经由依赖到眷恋到心伤到失望到唾弃,最终堕落而亡的女人。
曾经他以为自己放得下,恶毒冰冷的说:“就算有一天妳死在我面前,我也会笑着送你下地狱!”可是当她真的死在他面前,鲜血淋漓,他才懂得年少叛逆的心,其实爱这个抛弃他的女人,爱得多深。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妈,原谅我当年的年少可恶,替我守护现在我最爱的人,我愿意用一生来赎对您的愧疚。
“童童!”
这里的每一座mu都是由白玉石栏杆围砌而成,形成一座座独立隔开的墓穴。前面栽种着两株高高的松柏,一排排望过去,山木苍翠,玉石雕白,松柏浓郁,一片的幽静。隔着几座墓,他远远的看见自己的墓围里倒着一个身影,喊了一声,就要跑上来,却突然顿住脚步,迅捷的闪到一旁。
往下二层,龙泽正快步跑上来,顷刻已到了墓前。脸上的惊痛之色,雷欧看得清楚,好比天塌下来的苍凉。
龙泽半蹲着托起童话的身子,将她趴伏在自己腿上,腿肘一个狠狠用力顶上来,童话胃部一阵痉挛,胃水里混着稀释的药丸通通被吐了出来,咳了两声,人再次昏了。
握紧的拳青筋直跳,额头上大汗淋漓,龙泽将她反过来抱进怀里,擦掉她脸上的水渍,剜心切骨般的痛。整整三年了,他日夜担忧,以为光明终于要来的前一刻,原来只是风暴前的一次宁静。
冷硬的泪水从他眼眶中掉出来,他捧着她清瘦淡白的脸贴着自己的脸,清冷的嗓音嘶哑:“我错了,是我不该亲手打碎你的希望,不该带着你去看心/理/医/生,你其实比我想得要更坚强,童童……是我错了……是我逼走了你活下去的动力,怪我!”
龙泽将童话打横抱起,大步子就要往山下走,临走时顿了半秒,一抹复杂精锐的眼神,悄然的掠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方向,然后抱着童话继续往山下走,走了没多远,sara和阿杰便先赶了过来,看着龙泽怀里抱着人事不省的人,sara也是难过不已。
“告诉小菲木臣,让医院做好准备,马上送人过去。”
龙泽抱着童话往山下快走,边走边吩咐。
sara和阿杰跟在后头,sara边走边掏出电话,阿杰则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远处的墓/地。
ps:这几节有些,嗯,小悲,大家hold住~,咱继续往下童话进行时ing~
‘伤心童话,绝爱之城’(3)
“姐,看,录取通知书,”童彤笑着将通知书拿在手上:“维也纳音乐学院。”
“真的?”童话第一眼醒来,就是弟弟童彤的笑脸映入眼帘。
“十大音乐学院要我入学,我选了维也纳音乐学院。”童彤的眼睛有些微的红,却微笑潇洒:“姐是我的骄傲,以后,我也是姐的骄傲。”
“不赖呀,姐知道,你一定出息…”童话躺在病床/上,眼眸淡淡扫了一眼病房里的其他人。童彤握着她的手,说:“说好的,以后姐弟同台演出,你怎么不守信,再这样,我生气啊。”
童话出事后,龙泽第一时间就把在美国的童彤接了回来。
童彤一直守在病床前,直到童话醒过来的这一刻。
“对不起,小彤,姐……”
“姐,如果你不在,以后我结婚典礼上,谁给我祝福,你忍心吗?”
“你,有女朋友了?”才十九岁啊。虽然已经长得高挑帅气迷人。
童彤温暖的掌心握着她的双手,放在脸庞上,挑着好看的眉毛,帅气的脸蛋上笑着说:“没有,想找个姐这样好的,可惜,她们都比不上姐你。”
姐弟俩的眼睛忽然一下都红了,湿润了,童话淡白的脸上笑了笑:“臭小子,没白疼你……”
所有人都不敢提童话服药这件事,都只说些让她开心的,眷恋的事情来让她有活下去的动力。她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大家说说就让她休息一会。再醒来的时候,却是龙泽一个人留在病房里。
见她醒来,龙泽倒了杯白开水,扶着她坐起喝了两口,说:“媒体虽然压制了,但事情总是包不住,我对外说你胰/腺炎住院,探病的粉丝和记者,都挡住了。安心修养,等你好了,开个记者会,什么事都没有,音乐上的工作,不会受到波及。”
“阿泽…”
龙泽坐在床边,低垂着头,只听闷地一声脆响,他手里握着的玻璃杯被他捻成了碎片,稀里哗啦掉了一地。有鲜血瞬时滴下来。童话惊了一跳,连忙拿纸巾擦他的血,抓着他的手检掉那些玻璃碎片,他低声的说:“原来你也会在乎我……”
童话握着他的手,慢慢的停下来,“阿泽,我知道自己生病了,病得很重,我不知道会不会好,甚至临死前的那一刻,我还是觉得自己听到了他叫我的声音。我原本觉得自己可以,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可以去试着做你的龙太太。可是,原来我已经病得不轻了。”
龙泽将她抱进怀里,没让她看自己酸红的眼,紧紧的抱着她,“你没有生病,你还是健健康康的你。那都只是一场梦,醒了就没事了。”
“真的……?”她忽然觉得昏昏欲睡。
“我龙泽不会对你撒谎。”他把她放回枕头里,她的眼皮往下沉,一下已睡着。龙泽眼底里闪烁着一抹复杂的光泽,撩过她耳边的发丝,低声的说:“我说过会守护你的幸福,就一定会做到。”
确定她已经睡着,龙泽拨通了一个号码:“照我吩咐的去做。”
‘伤心童话,绝爱之城’(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