慊故恰?br/>
我从隔间里走出来,活动一下双脚。
*
从最初为了躲杜珉南走进洗手间到出来,拖拖拉拉的,竟用了整整半小时时间。
我走回大厅,一眼就看到正朝洗手间方向不断张望的洁洁,她也眼尖地立马就发现了我,一下子朝我身上扑过来。
“安染,你要是再不出来,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掉进马桶里去了!”
她将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个遍,在确保我没少一个汗毛后,最后目光投到我脸上,“咦?你嘴唇怎么这么红?躲在洗手间偷偷擦唇膏了啊?”
我下意识地就扭过头,不给她继续参观的机会,搪塞地回答她:“没有,我怎么没觉得红……”
她一脸怀疑之色,好奇地继续打量着我。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也为了尽快离开这里,我按照一早想好的计划行事——
弯腰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状跟她说:“我肚子痛,大概是吃坏东西了。洁洁,我想先回去休息。你也别玩得太晚了。”
“肚子痛?”她瞪大眼睛看我,“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吧!你不在我也没啥好玩的……”
“不不不!”我立马打断了她,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解释给她听,“我们俩一起这样半途就溜,多不礼貌。你留下,也好跟思哲打声招呼。对了,回去要是时间晚了,记得叫思哲送你!”
她听我的话,觉得也有道理,眼珠子骨碌一转,不是很肯定的语气问我:“但是,没我陪在身边,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放心啦!”我不给她反悔的机会,说完这句,就一溜烟往大门口快步走去。回头,跟她做了个goodbye的手势,随即又加快脚下的步子离开这里。
*
我到半山别墅门口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杜珉南的车。看来他已经到了,先于我。
我心里暗叫不好,加快步子往里走。
一楼客厅,黑漆漆的一片。我打开灯,环顾一圈,依旧不见人影,我便关了灯,往二楼走去,目的地:主卧室。
我曾经多次跟杜珉南义正词严地提出,分一间客房给我单独住,但他每次不懂声色地听完我列出的理由后,总眉头都不皱地回绝我,连与我争辩都不屑:“想都别想。”
如此,几次下来,我也就心灰意冷,打消了这个念头。两年来,都保持着与他挤一间房的凄惨生活。
上了楼,推开房门,视线里依旧是一片深沉的黑。
在这片寂静中,我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清新淡雅,很特别,却也很熟悉。烟味似乎是从靠窗方向源源不断地一直飘过来,我目光寻过去,便看到微微飘拂的窗帘旁,淡淡的月光下,静静斜倚着一个身影。在他的指尖,有明灭的小小红点,随着他的手抬起又放下,若隐若现。
这个人,除了杜珉南还能是谁。
我摸黑扶着墙往灯开关方向走,手指已经触上了开关,正准备按下,就听到窗边他的声音清清淡淡地传来:“别开灯。”
我手滞了一秒,随即慢慢收回身侧,倚着墙站着不动。
“我忘了,你怕黑。”
黑暗中,他的声音敲击着我的耳膜,我没有说话。
片刻的沉默后,轻轻的“啪”的一声,房间角落里的一盏台灯亮起,泛着米黄色的浅浅柔光。站在台灯旁边的人,脸上的表情在台灯灯光下,也跟着柔和起来。
他目光看向我,我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没立即回答,徐徐抽了一口烟之后,才淡淡地说:“在你之前。”
我听不出他语气里有任何责怪之意,可心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咬了咬唇,主动跟他解释道:“我刚才遇到点事情,没能走得了。”
一阵静默。
片刻之后,我听到轻轻的、略带玩味的一声笑:“我好像警告过你,别跟思哲走得太近,你为什么总不听话?”
他在台灯旁边的沙发椅子上坐了下来,缓缓地说,“是不是非要让他知道这一切,你才肯安分下来?”
“……”
他话里威胁的意味这么明显,我惊愕得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见我不说话,抬头,在目光扫过我脸上的表情时,轻蔑一笑:“怕成这样子?放心,暂时我还不会这么做。可你若是继续这样,固执又肯不听话,难保以后。”
他这番话并未能使我的心有所安定,反倒更添了一股莫名的忐忑。看来,不管他信不信,我都必须再跟他澄清一遍。
“你真的误会了,我和思哲只是朋友,我们在同一个社团共事,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我看着他,嗫嚅着说。
他没有回答,连坐姿都没有丝毫改变,眼睛仍然看着我。
我下定决心,迈开步子往他身边走过去——
在这一刻,我需要跟他表明忠心,作为他的专属物品,我不会被别人夺走的忠心。
我在他面前蹲下,仰起脸看他。
他也低着头看我,鹰隼一般的眼睛,眼光锐利。
我伸手探到他腰上,解他的腰带。他静默不语,看着我做这一切。
皮带被解开,我提起腰身,一手勾住他脖子,一手探进他的裤子里,在那最敏感的部位顶端,轻拢慢捻地挑。逗,手段纯熟。
他依旧沉默,一动不动,只是那双眼睛,死死盯住我,仿佛要透过眼睛看进我心里。
我感觉到手心部位开始发烫,他呼吸变得急促,眸中的色彩越发深沉。突然一手握住我的肩,将我推倒在地上,整个身体立马覆上来。
我闭上眼,静静等待意料之中的事到来,但良久,也未等到他的下一步动作。他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压制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