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波流转,清澈似水,嘴角微微上扬,似嗔似笑,生出无限柔媚,他拉了她起来,吻在她的发间,她挣脱开来往门口跑去。
“你去哪里?”他哑然失笑。
她回过头来,嫣然一笑,“你明天还要出差去上海,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沈逸承去了上海,这次那边有好几个项目一起进行,所以耽搁的时间比较长些,在电话里告诉永心约莫还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家里的司机正好老家有事情,永心干脆放了他假,所以现在每天都打的上下班,倒觉得还轻松自在些。
这日她拿了文件到楼下去给另一部门的同事,恰巧看见沈家恩也在。
她意外,自然而然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话说出口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他们公司其实很多业务都要和相关部门打交道。
沈家恩笑,“原来你就在这栋楼上班?”又问,“哪一楼?”
“就在上面一层。”她交接了资料,“我先上去了。”
结果下班的时候走下楼来,发现他还在,她有些惊讶,到底什么事需要办这么久?
沈家恩拿了车钥匙在手上,解释说,“小叔出差了,我送你回去。”
现在是下班时间,很难拦到出租车,她没有推辞,跟了他出去。走出大门,风呼啦啦迎面吹来,她这才记起来,天气预报说过,今天有台风。沈家恩的车子有一段距离,永心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沉默的跟在他后面,保持两步路的距离。
楼上发出很响的撞击声,狂风席卷过大楼,半开着的玻璃窗拍打过去,整块的玻璃从中碎成两半,迅速落下。
永心冲上去一把推开他,“家恩,小心!”
沈家恩退开几步去,愕然回头,玻璃擦着永心身体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他望着她,她的眼里都是焦急和担忧。他心里有莫名异样划过,仿似一道闪电划过黑夜,悸动了他的心。
他看着她的脸,隐约的想起什么,可是终归什么都没有想起。他走过去,她还有点怔怔的站在玻璃碎片旁边,他低头看去,还好她并没有受伤,差那么点,玻璃就砸在她的身上。
“你的鞋子。。。”
永心垂下眼睛,定是刚才自己跑的太急,崴了鞋子,她穿的是高跟鞋,如今左脚的鞋跟已是断下来了,刚才心里着急,竟然没有发现。
沈家恩看不远处就是商场,说,“我们过去买双新的。”
“不用,坐在车上也不需要走路。”她脱了另一只鞋子,蹲在地上,拿起来就往水泥地上敲打。
“我来。”他取过去敲打两下,鞋子的鞋跟脱落下来。
永心穿上,低头望着双脚,微微一笑,“平底鞋还更好走呢。”
沈家恩有刹那的怔忪,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走吧,风越来越大了,要快点到家才好。”永心朝车边走去。
这日,沈家恩路过商场,想到永心上次因着自己一双鞋给毁了,便拐进专柜去。摆在最外面的是今年新款,乳白色的圆头小皮鞋上坠着黑色的小圆点,秀气典雅。
导购小姐热情的介绍,“今年又流行复古鞋,这双卖的很好,颜色也白搭,买给女朋友吗?你要什么码数?”
沈家恩不假思索的说,“35码。”
“你女朋友的脚真是小巧玲珑,不过我们码数齐全,还正好有,你稍等,我这就给你拿去。”
35码?他猛的回过神来,自己怎么就笃定她穿35码?
欧阳坐在吧台前,听着音乐,一口口的喝着杯中酒。沈家恩走进酒吧,远远的已是看到他了,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了。
欧阳斜他一眼,“这个时间你不是该在家陪着娇妻爱女吗?找我出来做什么?”
服务生送过一杯酒来,家恩接过去一饮而尽,心事重重。
“怎么了?”欧阳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兄弟我开心开心。”
沈家恩问,“我以前认识关永心吗?”
酒吧里音乐劲爆,闹哄哄的,所有的人都在疯狂的扭着身体,舞池中央有个小美女跳的正欢,欧阳对她仿佛有极大的兴趣,眼睛一直扫过去,漫不经心的回他,“我不清楚,应该见过吧,怎么想起问这个?”
沈家恩的手在水晶酒杯上摩娑着,“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很奇怪的感觉。”
“喂,沈家恩,你现在是有妻有女的人,你不会还有什么想法吧?”
“哪能呢?就是觉得奇怪!”他摇摇头,“估计是我想太多了,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想知道那两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欧阳闲闲的回,“还不是那样,工作,打牌,钓鱼,吃喝玩乐。。。”又说,“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有妻有女,就我还孤家寡人,只有眼红的份了。”
沈家恩问,“袁小铮呢?”
“那都老黄历了,你在美国自然不知道,她早和程一诺跑了,听说过两月就要结婚了。”其实言语里还是难过,但是那落寞也只不过一瞬间,稍纵即逝,到底是骄傲不羁惯了的,并不肯让人瞧出半分。
他站起来,“我过去跳舞了,看到没,那小妹妹一直冲我抛媚眼呢,再不过去,可就瞧不起人家了。”他不想趟这浑水,趁机脚底抹油,扔了沈家恩在一边。
沈家恩想着这日小叔该回来了,便到他别墅这边来,鞋子已放车上好几天,正好顺便拿给永心。
佣人都是认识他的,告诉他,“小姐在楼上练舞呢?”他信步走上去。
永心开了音乐,随着节奏来回踏步,双手微举在胸前作半圆状,只当是有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