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连我自己都觉得这番话别扭了,感觉就像是在维护领土产权一样,实则却是讲得虚无飘渺的、所谓的魂……若不是真正见识到了,而身边遇到的所有人都与这些相关,我会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盛世尧复杂地盯了我半响后才道:“我目前没有能力再为你施一次术了,而且……算了,这事暂时放一下,等我好好想一想再说。过两天,庄聿应该就会安排你们离开滇岛。”
“那你呢?”我注意到他最后说是安排“我们”,显然把他摒弃在外。
他略一踌躇后道:“我还有事要办。”
我溜了他一眼,酸酸地问了句:“又是不能说的?”果然得到的答案是沉默,不由心生闷气。可这人,你跟他生气是最划不来的,他就像木头人一般,然后转个身他有事时又理所当然对你下令了。所以我憋了会,还是转移话题问别的:“庄聿是不是伤得挺重,暂时不能把我们怎样了?”
“嗯,他短期之内不能再用术数,只不过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们还是小心些。”
“那我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赶紧与周通和六子会合啊,别他们再被庄聿给算计了。”边说我边要从黑石塌上下地,早就发觉了,被他施术过后醒来,我的体力就在逐渐恢复,到这时自己站立应没什么问题。
但却被盛世尧给按回了塌上,“别动,你就在这上面呆着。这块黑石塌虽不比莹香寒玉床,但也是千年古物,带了精气在内,能为你修补被我魔性蚕食的魂气。”
咦?还有此功效?我低头注目在黑石上,伸手摸了摸,触手并不光滑,带着点磨砂,“这也是千年古物?难道是原来古滇国遗留下来的?”
“并非!它的年纪虽没古滇国长,但也起码有千年左右了。”
反正在他们嘴里,一件事物只要上到千年,就总能带点什么灵气之类的。我想了想又问:“那这地宫的模式,是不是就是按照当年滇国王宫来建造的啊?”盛世尧点头:“颠岛是按照聿当初的一个别院小城所建,地下这座宫殿,则是王宫构图,从顶端的雕刻到每一根廊柱,都是完全一样的。”
我闻言不由啧啧道:“这人看来是对古滇国念念不忘呢,定是想起前世后,念怀当初的辉煌,就找了这么一座孤岛来模拟古滇生活。可见庄聿对王权之看重,估计他在前世作滇王时,也是个霸权执政的人。所以再活一世,步步谋略,心机如此重。”
其实我心中最疑虑的是,庄聿从我出生起就布谋,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基本已能肯定,与盛世尧有关。悄悄飘了一眼他,由于面具遮脸,无法窥见面色,但从那沉鹜的眸光看也知他那边得不到答案。不想妄自猜测,因为事情发展已经脱离了我能猜测的范畴,就好比……庄聿说那座魂城是被巫师用魔神秘术隐藏的原古滇国城这件事,不止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更觉惊骇。
那秘术能力能隐掉当时的一座城?这得强大到什么程度啊,而我所见的黄兴元秘术本属魔神秘术同宗,或许也厉害,可怎么看也不可能有如此作为。难道……难道庄聿的最终目的是这?他不但要唤醒盛世尧前世的记忆,还要强化他的魔性,然后达到关于古滇国的目的?
越想越离题了,却隐隐有种预感,与真正的答案越来越接近。敛整思绪,发现已经静默了好一会,两人似都在各自想着事。由于他刚才说了暂时不能再对我施术,所以也松了气卸下了心防,而且他对我刚才的怒斥并没反驳,就只当他是默认了对我的感情。
脑中又不由回想之前开启心眼时,看到他既悲且痛的眼神,那些情深意切的话,虽觉心疼却又欢喜。暗暗慨叹:总算,这条感情的路,不是我一人在唱独角戏。
脑门突然被他食指一弹,疼得我倒抽冷气,怒瞪他,“你干什么?”
“少在那胡思乱想,闭上眼凝神静气休息一会,对你有益。”
我捂住额头,一定是红了,他下手还真是够重的,嘴里嘀咕:“谁让你乱窥人心思的,又没让你去听。”下一秒,被他直接按倒在塌,而他则俯身在我上,直直盯着我的眼,害怕倒不至于,就是觉得不知所措,他是要干嘛?
只见他眸光下移,落在我唇上,顿时心中一颤,他不会是想……魔性又发了?可他的眸色并没变红啊。还在闪念间,就见他低下头,在即将唇相触时却顿住,一声喟叹从他嘴里溢出,沉沉的呼吸喷在我嘴角,转而他翻身而下侧躺我身旁,大掌牢牢锁住我腰,咬语在我耳畔:“小小,陪我睡一会,好久没熟睡过了。”
突然我心底深处冒出一股酸意,最初的最初,他就是以这借口把我紧锁在身边的,或许带了某种目的,可在这件事上,他至少没骗过我。是吗,盛世尧?
因为知道他能听到我的心声,所以直接就在心里问了。隔了一会见他没动静,以为不再理会我,正要闭了眼去,却听他突然低语:“其实,我从初见你起,就有一种莫名的心安感觉,所以即使你阴气浓重,透着古怪,也能在拽着你手时闭目真正入眠。或许时间太长久吧,我已经疲倦到不行,当发觉你能让我安心后,就动了收你在身边之念。可那时你莽撞的如蛮牛,又一根筋拗到底,屡屡警告你都当耳旁风。”
越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