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晓棠笑了,“赌气?没有。”不以为意的撇撇嘴,那种小孩子干的事情,他才不会做。
北源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的更加温和,晓棠,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最像小孩子么,“那你认为,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反问他,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看上去更加迷乱了。
“没干什么,你说的,要谈谈啊。”南晓棠无辜的挑挑眉,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没想到南晓棠竟然被北源迅速的,一把拉过来。南晓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脑袋一懵,居然跌跌撞撞的就到了他的怀里。南晓棠觉得,自从遇到了这个家伙,大脑空白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南晓棠对于这个姿势,不满意,非常不满意。躺在他怀里的,不应该是一个名叫pendy的白毛鬼么。不过很快,这就换成了一种令他极其不满意的姿势——整个身子翻了过去,大头朝下,大半个上身都悬在空中,两只手触着地。最难堪的还不是这个,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部分,对,就是屁股,正好就伏在北源的腿上。
而北源,却用手把南晓棠小腹向上托了托,这样一来,屁股翘得更高了。南晓棠一张脸,可真真是要埋到地底下了。这好像是个不听话的,无性别的孩子,家长说教不过,气的按在腿上揍一样。
先是医院的儿科,现在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用这种原始的方法对待,南晓棠真是无语发窘到了极点。突然一个更不妙的念头在脑子里炸开,连忙想用手去抓着裤腰,可惜晚了一步,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腿根。
脸上,已经红得发紫了,南晓棠甚至感觉到,脸上的温度可以把冰激凌捂化。
啪,巴掌已经落了下来,带着些热度,带着些柔软,没有板子的钝痛,也没有皮带那样刀割似的凛冽,却让南晓棠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如果可能的话,还是换成那两样吧,虽然很痛。不过转念,南晓棠就委屈起来,不就是没管你叫爹么,至于这样的么。你也得理解理解我,十多年也没叫过,怎么一下子就叫得出口?
啪啪啪,连着的三下,疼痛的感觉渐渐上来了。南晓棠奇怪,怎么用手打的还能这么疼,他平时是打字,不是打人吧。不过,自从遇到了自己,他就开始打人了,估计这半年多来,也积累了不少经验。南晓棠这么想,感觉自己好像更可怜了。
南晓棠不知道的是,北源从小跟他一样,左一架又一仗的打到大的,都是实战啊。从高中时期开始,北源就加入了学校的空手道部,大学的时候,还获过一个大学生空手道联赛的第二名,据说当时解决了很大的生活问题。至于后来工作,为了不让各种单位团体的各种编辑找到,北源也是身手敏捷,四肢发达,尽管是逃跑(……)
“不赌气你这么些天别扭什么,不赌气你大半夜的往外跑,不赌气你把自己弄的生病,本来就感冒不知道么!”一边说着,一边又快又狠得落下巴掌。说着说着,脾气就又上来了,原本不想打他,毕竟病还没有完全好,可是当他看到南晓棠那副无所谓的痞子样,火气就直往上拱。
再看南晓棠臀上,已经红了一大片,有几处颜色发深,肿起来薄薄一层。巴掌还在身后继续拍着,好像越来越使劲了,难道所谓的谈话,就是这种方式么。不过听到他还是在关心自己,心里还是有几分服气的。可是,老房子那边,他也不知道会冷成那样啊。
北源看他屁股上的红色越来越深,也不忍心多打他,巴掌落下来,力道也小了许多,“你知不知道错?”北源这时盼着,小孩能不那么倔,给他也给他自己,留一个台阶下。
不屈服和不识时务,这两者的概念,南晓棠分的很清楚。所以,当他听到北源的问话时,立刻贯彻了自己就坡下驴的思想,“知道,是我不对。”六个字,说起来一声小过一声,如果不是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谁会知道这个大头朝下爬撅在别人腿上的人,此时居然在说话。
“你没吃饭么。”说着又一巴掌,打在南晓棠臀上。
是没吃啊,至少没吃晚饭。南晓棠暗自腹诽,完全无视了自己刚吃过午饭还不出两个小时的事实。就这寻思的片刻,又是“啪”的脆响,巴掌又下来了。
“是,我知道错了。”南晓棠心下一横,舍生取义、慷慨赴死、视死如归一般的,用自认为是嚎的音量(其实只比蚊子声稍微大一点……),把这句话吼了出来。他甚至在想,如果现在朝廷台要是整个什么感动中国十大孝子,自己可以去提个名。我们的南同学一直认为,这么有古装剧范儿的话,它最初的原型,一定出自《孝经》。
不过是拍他几巴掌,就羞成这个样子,北源很想笑出声来。但是还是保持的严肃的形象,也不再为难他,让他说自己不该怎样怎样。因为如果真的那样,他绝对相信,南晓棠可以把地板卸下来,然后钻到楼下。
南晓棠臀上,深红色的地方越来越多,北源也就不再打他。忍不住给他揉了揉,但又觉得这个样子怪怪的,索性给他把裤子提起来。又轻轻在他背上拍了两下,“起来吧,脑袋都充血了。”
充血了不也是你弄的?南晓棠心想,每次行凶完毕都要做出一副好人样子,鬼才要买你的帐。想是这么想,一点都不影响他站起来的速度,即使后面又胀又痛。是的,这种诡异的姿势,他多一秒钟都不想维持。
“你可以怨我,恨我,但是你应该记住我曾经说过的话,‘就是有一天你爸爸回来了,也会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当南晓棠要走出房间的时候,被北源叫住了。
南晓棠沉吟片刻,“啰嗦。”还很好心的把房门带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明天是高二会考,教学楼要被占作考场,所以今天晚上是没有晚课的。现在,崔淣和白是,就坐在学校对过的一家奶茶店里,看上去像是恋爱的约会。
崔淣手里握着奶茶杯,轻轻地捏。他追求白是,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可是当他踌躇着,把自己的想法跟南晓棠说了之后,却遭到了他毫无保留的打击(……),南晓棠告诉自己,白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在英国读书,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