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南晓棠都很冷静。
“原来这就是你的罗曼蒂克史,看来舅舅说的还不错。”
北源听到叶弋的名字,面部肌肉不可遏制的抽搐一下,叶弋这个混蛋,没事胡乱的荼毒我孩子!
南静去世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在纠着我不放!
不过北源还是维持着绝佳的气度,“他说什么了?”
“风流痴心小情圣啊。”南晓棠神情淡定,不过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什么是感情?就是还到下辈子都还不清的孽债。
“好了,我跟你说的都说完了,你也该,跟我说说了吧。”北源看起来,心情好像真的很棒一样。
南晓棠却像是被他这笑容狠狠刺了一下。
他怎么,怎么能阴险到这个地步!
合着这么半天,都是铺垫。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南晓棠保持笑容,看起来却难受极了。
“没有么?那开车开到警察局的人,又是谁呢?”北源也在笑,玩味十足。
平心而论,南晓棠每次看到他这架势,心里就开始打鼓。
惩戒
南晓棠琢磨着,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想开门溜之大吉的想法。
这大半夜的,没事送过来讨打有个什么劲儿。
满面堆笑地挪到北源身边,“老师,我知道错了。”说着更近的往前凑了凑,那副谄媚的嘴脸如果要是给白是看了去,定是会把这把柄掐在手里,先笑他半年再说。
北源并不看他,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磨人,“今儿倒是自觉,喏……”说到这里眼光一转到南晓棠身上,眼睛笑得眯起来,却让南晓棠感到一阵阵的恶寒,“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自己脱了裤子撑那儿吧。”说罢,右手指了指书房的小沙发。
南晓棠心里哀呼一声,流年不利啊!这还没过十五,就让人家揪住胖揍两次,实在不吉利。
仿佛有些不死心,只靠着北源身子,低低叫了声“老师”。
北源沉下脸来,“想多挨就继续废话。”别说你叫“老师”,就是叫“老子”也没用,这都不只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事了。
南晓棠看他当真生了气,却也不敢继续耍赖下去,快步移到沙发背后面,拨解腰带的手还是有一点抖。
南晓棠只觉得身后空气里的温度倏地骤降,知道北源踱步到他后面站着,脸就“刷”一下的红起来。
这一会儿的功夫,北源就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皮带,拿手里撸了两撸,一声脆响,就结结实实抽在南晓棠臀上,白皙的皮肤立时凸起一道三指来宽的红棱子,继而皮下淤血立刻聚集起来,这道伤随即就转了发紫。
只这一下,南晓棠就觉得老师火气不小,该死,刚才还死皮赖脸的在他跟前耍赖,当真是不识时务。
当下只盼着北源能快些打完,他也好得空歇歇。
“我也不多打你,凑个整儿,五十下,给我想个明白。”北源口气一如常日的宁静,如果不是看这架势,谁会知道他在打人?
一时间屋内寂静,只有皮带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和皮带挥起来带出的嗖嗖风声。
“嗖——啪。”
“嗖——啪。”
“嗖——啪。”
……
南晓棠脸上,额上,脖颈间,都出了薄薄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体质虚寒,本就不爱出汗的,就是以前感冒发烧,也常常是服了退烧药也不见发汗。这样看来,倒真是疼得厉害了。
南晓棠上身伏在沙发背上,皮质沙发光滑,他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借力的物件,只是把更多的身体重量压在沙发背。这样一来,前胸口的瘀伤禁不起重压,也跟着凑起热闹来。南晓棠暗里叫苦,真是衰人无极限。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身后的抽打愈发凌厉,时间便难熬起来。
臀上能有多大地方?十来下过去,再打就是伤叠着伤了。
南晓棠身后的伤处,已经夸张的肿胀起来,不少严重的地方泛着紫色的淤血,看着有些骇人。
北源看他咬牙忍痛的隐忍样子,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心里也有几分不忍。
早上接到江昭电话时,心里说不急是假的。警察局是个什么地方,岂是他这个孩子能处理的好的?不过面上还是镇静如常,心里面更是在生气,臭小子,芝麻大点事,也值得你借着酒劲儿跟朋友絮叨。当下气的急了,真是想不管他,就让他拘上十天半月,记性一次长个足。
可这气话谁又能当真?胡威威早看出他心思,无奈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参加公司的董事会,散会后立刻赶了过去。
北源知道有他照应,也放心的继续生气。
北源依然不疾不徐的抽打着,南晓棠心里默数已经有三十多下了。不是他无聊的非要看看自己挨打挨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