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箬晨一饮而尽:“可是,我会遗憾,因为你偏心,你从不给我机会。”
她遮住他的眼睛,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面都是伤心,她忍心看:“动了心,就是会偏爱吧。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米斯和顾思念在一楼完够了来包厢找艾甜的时候,蒋箬晨已经烂醉如泥,艾甜还清醒,只是沉默着不太开心。
她给蒋箬晨的经纪人打电话,送走了蒋箬晨,然后才乘顾思念的车回家。
回到家洗了澡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最后一个就在她洗澡的时候,她回拨,等待的嘟嘟声没有几下,很快就有人接起电话。是一个好听的女声,岑沐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所以很有辨识度。
“艾甜?绍文去洗澡了。他出来我让他回拨给你。”
艾甜那一瞬间几乎是条件反射:“不用了。”
迅速挂掉电话。
蒋箬晨醉倒之前最后一句话是:“世间本无两全法,纵使深情亦惘然。”
她掉了眼泪,胡乱擦擦就把自己蒙在杯子里,哭了一会儿就浅浅睡去。
有时候她很迷茫,她没有识人观心的本领,她从一开始就告诉自己,人生一世,及时行乐。
大抵有些错误还是因为自己贪心吧。总是在动心时贪心对方也恰好喜欢,总是在自己喜欢的时候贪心对方喜欢的更多,总是在对方喜欢的更多的时候贪心岁月长久君莫负,总是在觉得幸福的时候贪心这大好的时光不要是海市蜃楼。
第二天还是打起精神去上班,爱情不当饭吃。
依旧是金牌特助的铁血手腕,艾甜依旧将所有事宜办的妥当周全。她骨子里就是这样,再不安的时候都会保有一份体面的从容。
席绍文打了很多电话,她都没有接。
直到晚上他发信息:“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艾甜觉得气闷,手机握的很紧,五分钟后回复了一条:“今天太忙了。我要睡了。”
席绍文正在和尚州他们打牌,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尚州正巧给他点了一个大的,尚州推来一堆筹码,可是席绍文的脸色变得冷起来,皱着眉起身拿起西装就走。
尚州倒是高兴了:“省了一笔。”
顾盼生对云杉笑:“便宜了尚州,不过刚才四哥的表情不太对啊。”
云杉招呼正在看陈欣璃电影的郦明轩加入牌局:“郦三,别看了,就算陈欣璃天姿国色,每天看你不会腻吗?做大事的男人一旦爱上一个女人,就会把那个女人看做最重要的。郦三是这样,如今席四也堕落了。”
因为顾盼生讨厌码牌机,所以自己动手的云杉本就有些不耐烦,顾盼生不怀好意的附和:“是是是,所以说爱啊情啊的是最没意思的事情。大哥,你不是让我盯着那个叫米斯的妞吗。似乎和她们公司的副经理走的很近,思念和我说米斯答应与他今晚去看歌剧。”
云杉的气势向来耍凰祷暗氖焙蜃苋萌司醯醚蛊雀惺恪?br/>
咬牙切齿:“哪个剧院。”
“东华。”
又一个推了麻将就走的人。
郦明轩将电影画面定格在陈欣璃的特写上,笑起来阴柔漂亮:“顾盼生,你输多了就搞这样的小手段。”
顾盼生眼睛最好看,人如其名,顾盼生辉,星眸中是算计和笑意:“谁说我输得多,大哥和四哥的筹码都没拿走,别以为就四哥懂法律,我这是无主物的先占取得所有权,今晚的开销算我的啊。”
一旁正给小费的尚州十分气愤:“你早说啊五哥,我丫都结账了!”
郦明轩和顾盼生一脸后生可畏的道貌岸然:“小六你乖啊。”
席绍文按了半天门铃艾甜才开门,她向来不是个擅长隐藏的人,可是席绍文真的在她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
“已经睡了?”
“进来吧。”
席绍文心里没谱,两个人前几天分明还很好,为什么昨天开始她就不接电话,今天白天也是不冷不热。要是以前,他自然不会在意,以前的女朋友,向来只有他晾在一边的份儿。
“喝点什么?晚上喝茶容易失眠,果汁行吗?”
席绍文摇头:“不用了。我只想知道,你怎么了?”
她坐在沙发对对面的美人榻上:“我很好。”
他坐到她身边,她向来是爱多想的性子,他拿不准她是因为什么在与他闹:“小甜,两个人在一起,只有互相坦诚,才能走的长远。”
她随意的按着电视遥控器:“坦诚?我没有什么不坦诚的。”
他试着去抱她,可是她马上坐的远一些,这样抗拒。
“那是你认为我有什么不坦诚的吗?小甜,只要你问,我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艾甜闭上眼,唇抿的很紧。
她这样倔强,这样害怕伤害,害怕欺骗。
他还是强力把她抱在怀中,她的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轻微的烟草味,他偶尔喜欢抽雪茄,是欧洲庄园做的,比起普通的烟好闻许多,味道并不重。
“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她向后仰也没有挣开,他好笑又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你昨晚,和谁在一起?”
席绍文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向来聪明:“昨晚岑沐办案子太晚了,东城最近酒店全满,她就去了我那里。她来了之后,我洗了个澡就去尚州家住了,不信的话我打电话给尚州,让他作证。”
艾甜心里酸酸的,眼睛瞟着他:“她凭什么不去别人家,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