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人,薄情寡义,要是肯说出爱,就是认定了一生一世。
沙娜娜突然开始好奇,艾甜是怎样一个女孩子,能让席绍文疯魔。
三年后他又回到了中国,她在网上看到他的婚礼图片,看到新娘的照片,她才真正知道,席绍文为什么会把她看做艾甜,因为她们长得有四五分神似,眼睛、嘴巴、下巴,她们最明显的外貌特征,很相似。她心中有一团火,她想问他,既然她们那么像,为什么他不肯爱她,而是爱另外一个女人。
她开始调查那个女人,艾甜没有她聪明、漂亮、温柔、成功,可是她却能那么理所应当的与席绍文共度一生。席绍文为她受了很多苦,却是甘之若怡。
她不甘,她所有的等待、痴迷都成了笑话,他根本不在意,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叫做艾甜的女人。
原来在爱情里,并不是有志者事竟成,有的人不需要去争,就会是最后的赢家。因为爱情是一种迷信,没有太多道理可讲。
她无数次在深夜买醉,她发誓,就算她会输,也不会让艾甜赢。如果恨能让一个人记忆深刻,她愿意最后一搏,不是搏他的爱,而是搏他的恨。她不是无私的人,没有无私到看他与别人成为神仙眷侣,如果她等一生也等不到席绍文,那么,就让席绍文也不得所爱,永生为情所困吧。
席绍文进门就看到艾甜在厨房忙碌,他从后面拥抱她,手环在她细细的腰身上。
她用手肘向后推他:“你身上凉,一边去。”
他好脾气的松开,挂好西装,洗手布置餐桌。
吃饭的时候艾甜不经意的问道:“那么早出去办什么事啊?”
席绍文去夹菜得手顿了一下,温和微笑:“没什么,一些小事。”
她对他撒娇:“说说呗。”
他只是敷衍:“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
艾甜不再追问,吃过饭之后送他下楼上班,电梯里面她挽着他的手臂:“你翘班实在翘的有点多,还好你是老板之一,否则孙方圆一定把你开了。”
他无耻道:“没事我都是有老婆的人了,大不了在家吃干饭呗。”
她睁大眼睛:“对了,我昨天就想和你说,我应该工作,但是我不想再做助理,你说我做点什么好呢?”
他亲一下她的嘴唇,热热的调戏:“爱。”
艾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路上小心。”
她像所有妻子那样看着自己的丈夫开车缓缓离开,新的一天开始了,有他的每一天都觉得幸福。
艾甜开车去席家,席老爷子正在写字,艾甜就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偶尔给研磨洗笔。席老爷子最近对她愈发的满意,这女娃总是安安静静的,不聒噪,沉静。
老爷子写的是辛弃疾的《菩萨蛮》: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予,山深问鹧鸪。
“你也来写一个。”
艾甜想了想,用颜体书了俞彦的《长相思》: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厄,开时人去时。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出辞,眉间露一丝。”
老爷子眉开眼笑:“艾甜啊,你写这么婉约是不是为了烘托爷爷上一首词?我说绍文怎么喜欢你,你有时候聪明的让人不得不喜欢。这是爷爷给你的。”
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是一个玉石章子。刻着她的名字。
“爷爷您做的?我曾经给绍文刻过一个,不过没有您这个精致,真的好漂亮。”
老爷子累了,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奶奶给了你结婚礼物,这是爷爷的。”
她是真心喜欢:“谢谢爷爷!”
席老爷子招招手:“来,你直接沾了印泥印在这幅字上。”
艾甜乖乖过去,印好之后觉得这印章刻得真是漂亮,她欢喜的在手中把玩:“爷爷,真好看,我真喜欢。你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老爷子发话:“先陪我去个地方。”
“好。”
安琪看老爷子和艾甜下楼就招呼:“我刚炖好燕窝,爸、小甜,你们吃点?”
老爷子摆摆手:“我在家里闷得慌,让艾甜陪我出去转转,有警卫员和刘秘书跟着就行。午饭我们在外面吃。”
安琪嘱咐了艾甜几句,艾甜都一一答应。
没想到车一直开到了烈士陵园,艾甜心中的恐惧愈盛,她一直没有来,就是因为心中的浓浓的莫名的愧疚。
老爷子先下车,招呼着:“慢点孙媳妇,别碰着头,他们这个车设计的有问题。”
席老爷子走在前面,凛冽的秋风将他的大衣下摆吹起,艾甜细心的把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