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了一瓶拉菲,喝到两个人都微醺的时候,她对他说:“叶江澜,你做我男朋友吧?”
叶江澜不知如何拒绝,这是很没有礼貌的事情,尤其在这样的日子,但是他又不能违背自己的内心:“对不起。”
她有些失望的样子,还是笑一笑:“你果然很无情。”
不禁笑出来:“什么叫做果然?”
“你不知道啊,c市的名媛圈子都说,叶江澜不食人间烟火的。”
“我又不是仙人。”
“你是妖怪。”
“随你怎么说。”
“我又漂亮又聪明又有钱,你干嘛不答应?”
他反问:“有那么多英俊睿智多金的男人,你为什么选择我?”
“我不知道,没什么原因。”
“我也没什么原因。就是一种感觉。”
送她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雪,她为了漂亮穿的很单薄,他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叶江澜,你别再对我好了,我会陷进去。会给你惹麻烦。”
“这是绅士礼仪。”
她一边踢着路上薄薄的雪,一边对叶江澜说:“我小时候都长在美国,那里很开放你也知道,我14岁交了第一个男朋友,在美国说一句我爱你比垃圾还廉价,但是我交了很多男朋友却从来没有说过那三个字。叶江澜,我爱你,也许你会觉得这句话太轻易而廉价了,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它对于我来说比什么都珍贵。”
风雪中,他一直走在他的前面,他回身,月光倾城:“我依旧只能说对不起。因为我有没有忘记的人,我有依旧在爱的人,我对她的爱没有停止,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止,我不会在停止之前与别的女孩子交往,那是不公平不负责任的。”
她点头:“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当然。”
江妮可自此在叶江澜的生活中逐渐淡出,直到他去湖南岳阳的时候偶遇她,平时总是时尚到爆的她穿着民族服饰,在岳阳楼上朗声和一个小孩子比赛背诵岳阳楼记,他在一旁笑出来。
因为看到叶江澜,导致江妮可大脑一片空白,输给了小孩子五块钱,她掐腰就骂:“都是你害的!”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
“叶江澜!午饭你请!”
她总是这样发号施令,以为自己是女王,其实更像是一个任性的小姑娘。
他们一同前往了云南,看了怒江,吃了米线,夜晚在古朴的丽江古城散步。她出奇的安静,而他平时就是这样寡淡。
“我想要那个!”
路边有手工编织竹风铃的工艺者,戴着银质的首饰,披着橘色的披肩,美丽而寂寞。
他帮她挑了一个彩色的风铃,中间是一个铜质的大风铃。
“可以帮你们壳子,要在上面刻什么?”
江妮可的声音甜美笃定:“静候君音。”
他微微闪神。
江妮可即将大婚的消息不胫而走,叶江澜觉得惊讶,没有听她提起过。
他们再次见面是在一家礼服订制会馆,他一身白色西装从试衣间出来,她一身婚纱从里面的试衣间走出来,仿佛他们是新浪新娘一样。两个人都只是看着对方不说话。
直到叶江澜的秘书轻咳一声,他才点一下头就刷卡离开。
她看着离开的人消失在旋转门外,她一直等,可是始终等不到他。
无论是热闹的等,还是安静的等,他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到让她失望。
那天晚上叶江澜的心情十分烦躁,在宴会上转了几圈就寻了借口离开。
没想到遇上席绍文和艾甜,艾甜很远就对他摆手:“江澜哥哥。”
席绍文没有表情。
“小甜。”
“江澜哥哥,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先走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
他大步离开,隐约听到了席绍文和艾甜的对话。
“你就是个醋桶,那些陈年往事你就不能放一放?你是为难我呢,还是为难你自己呢?”
这句话让叶江澜的心揪紧,喜欢艾甜的心分明已经随着时光和无可奈何转淡,可是依旧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是在为难别人,还是为难自己?
他的心很乱。
江妮可婚礼那天,他依旧在办公,据说有兰博基尼车队浩浩荡荡的去迎亲,这符合江妮可风风火火的性格。
新郎是马来西亚的商人,似乎也是商业联姻。她会答应这样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公司外面吵吵闹闹,他推门出去,刚想发火却看到一身洁白婚纱的江妮可,她的头上还有一个镶钻的王冠,这下真的是女王了。
她笑起来:“喂,我等不到你,就只好来找你了。就知道你不会做抢亲这种时髦的事情,那只好我逃婚。”
叶江澜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她问他:“看到我惊喜不?”
他笑:“惊吓多一些。”
她撇嘴:“多少也都点喜吧。”
他没有答话,而是说:“我好像爱上你了。”
江妮可提着裙子扑过踮着脚吻他,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他不浪漫的问:“你说过,亲吻也只是礼节对吧?”
她脸红:“对,你应该礼尚往来。”
依言照做:“恩,我一向绅士。”
“去你的!”
拉着她的手离开,江妮可追问:“去哪?”
“抢亲这种时髦事我没做过,但是私奔这种时髦事,我很有兴趣。”
她笑起来:“叶江澜,我爱你!”
车子呼啸离开,他的微笑扩大,打开敞篷,她的裙裾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