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转身出了小屋。
雨越下越大,瞳眸所能看见只有眼前的风景。
龙芊芊出了房间,站在阳台边,伸手接下如珍珠般滴落的雨,又任它们从指缝滑落。
看着他离去的孤寞的背影,眼前逐渐模糊,龙芊芊轻喃:“顾亦承,我从来不相信还有下辈子。”
“所以,原谅我,我不能嫁给你。”
就算她与龙痕阳没有结果,她也不能因为承诺过他而嫁给他。
那样对她对顾亦承都不公平。
因为她给不了他所要的全部。
、谁敢动她,我就杀了谁
滴答的雨声中,一个更响亮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屋子里传出。
同时伴随着一个异常愤怒的怒吼:“混账,一个女人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顾亦承摸了一把从嘴角流下的血丝,邪肆的笑道:“这个问题你是行家,我还得向你请教。”
“你……”顾明远被气得青筋暴起,举起手里的拐就朝顾亦承打去。
文爱见他震怒,赶紧上前挡在顾亦承面前。
“伯父,你别怪亦承了。”
“爱爱,你让开,今天我非打醒这混账不可。”
他费尽心思让儿子死心,谁知这小子的心里依然是那女人的女儿。
曾经浅笑嫣然的女子,让他尝到了什么是痛彻心扉。
他怕看到龙芊芊就会看到她,时刻想着她给的甜蜜和伤害。
如今的他老了,不愿再想起年轻时爱过的女人,所以他才会阻止龙芊芊进顾家的门。
文爱坚定的摇头,不让。
“伯父,亦承他年少冲动,迷上龙芊芊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就会腻,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顾亦承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文爱,文爱卒不及防,被他推倒在地。
“爸,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都会娶她。”
文爱忍着身上的痛,泪眼模糊,问他:“你娶她,那我呢?”
“我的心从来都没有你的位置,你爱去哪去哪。”
他冷漠绝情的话,把文爱那刻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刺穿,碎了一地的伤。
“顾亦承,你若是非得娶那个女人,就别怪老子我心狠手辣。”
顾明远被他气得放出了狠话。
顾亦承凌厉的目光直射顾明远,他拔枪一一指着面前的所有人,双眸中一片嗜血的狠戾。
一字一字的说:“谁敢,你们敢碰她一根头发,我就杀了谁。”
暗藏锋芒的目光一一掠过,冷冷的说:“我说到做到,你们若是不信,可以一试。”
话音落,他便走进了雨中。
顾明远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后退几步,痛心的说:“顾中,你看他像不像年轻的我?那么执着。”
身旁的顾中一直缄默不语,直到顾明远问他,他才开口。
“老爷,你真的要对龙芊芊下手?”
顾明远一声沉重的叹息,摆摆手。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他会跟我一样,梦,总会醒的。”
如他一样,曾经执着的爱情,不顾嫁人反对和陈怡景订婚,后来还不是失去了。
以龙痕阳的个性,绝不会善罢甘休。
文爱紧咬着下唇,双眸中闪烁着深深的狠毒和妒恨。
指甲狠狠的抓着地板,指尖上尖锐的疼痛远不及心上的半分。
龙芊芊,这次我绝不会失手,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大雨磅礴,重重的拍打着这个世界。
不远处的河流,潺潺的奔流,龙芊芊坐在竹楼的阳台边,看着外面一片美好的风景。
跟灯火辉煌的城市不同,这里山峦起伏,山下一座座风格各异的小屋,成就了另外一番景象。
一眼望到边的土地上种着只有根茎没有叶子的植物。
、她是他的死不放手
跟灯火辉煌的城市不同,这里山峦起伏,山下一座座风格各异的小屋,成就了另外一番景象。
一眼望到边的土地上种着只有根茎没有叶子的植物。
那种植物她见过,是罂粟。
罂粟花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果实也已采摘。
这个地方……就是传说中盛产毒。品的金三角吗?
这个时候龙痕阳在做什么,她突然失踪,他会翻天覆地的找她吗?
他不是说过天涯海角,人间地狱也要将她找回去。
龙痕阳,你若能找到这里来,我便全心接受你的一切。
收回目光,龙芊芊想着怎么才能跟亦承说清楚。
不远处,那个全身湿透,头发还在滴着水珠,眼底溢满浓浓哀伤的男人,看到她上扬的嘴角,浅笑的眼眸,嫉妒的很像杀了那个让她上心的男人。
他快步走近她,龙芊芊只觉眼前人影一晃,身子被人一拉,一张熟悉的俊庞放大在眼前。
唇上一片湿热,她被他狠狠的吻着。
他急切的想掠夺她的一切,赶走那住在她心中的男人。
龙芊芊被他啃噬的吻激怒,她想推开他,然而他却如铜墙铁壁,无论她怎么推攘都无济于事。
“亦承……放……”
感觉到她的呼吸急促,他放开了她,却依然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不放,死也不放。”
“亦承,你别这样。”除了这句话,她找不到其他的话说。
毕竟是她对不起他在先。
“芊芊,我再也不相信任何承诺,我要你嫁给我,现在就嫁给我。”
他迫切的想娶她,只要他们一结婚,龙痕阳就算来了,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她抱在怀里,宣誓他的主权。
“你想要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做妻子吗?亦承,你会开心吗?不,不会,我也不会,那样只会让我们痛苦。”
龙痕阳要她发誓的那天,她真的连同自己的心一起,赔付在了龙痕阳身上。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一直困扰她的不安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究竟是什么。
“芊芊,不管你心在哪儿,我都要定了你,你什么都别说,过些时日我们就办婚礼,我会让你成为最漂亮最幸福的女人。”
夜,静谧的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