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司徒羽出声。
什么事,司徒小姐?”林秘书忙回神,拉开一抹自认为最优雅得意的笑容,有种不愿输人的对比心理。
司徒羽没说话,只是看了眼门,林秘书这才发现两人已经站在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前,尴尬的红了脸,“不好意思,我刚出神了。”
懊悔与难堪在脸上交错,让林秘书的脸色在红白中反复,不过失态归失态,仍是记得自己的工作,举手敲了敲门。
进来。”刚敲了两声,欧阳鸣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林秘书打开门,让司徒羽走了进去,将门关上后,不屑的撇了撇嘴,才踩着高跟鞋去茶水间。
你来了。”欧阳鸣慢慢移开身前的文件,抬头看向司徒羽,对于她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会来。”司徒羽冷漠的开口,眼神冷,表情冷,声音也是冷的。
欧阳鸣不答,算是默认了。
那么,我来的原因想必你欧阳大总裁也想到了。”她讽刺的冷笑,走至办公桌前才停下,胸前的起伏看出她的情绪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平静。
我知道。”欧阳鸣推了推镜框,仰视着那冷硬的艳容。
下一秒,司徒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那张斯文的俊容挥下一巴掌,力道十足,光从那清脆的声音便可听出来。
欧阳鸣似乎早有预料,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巴掌,移回被打偏的俊容,抬起手,以拇指抹去嘴角的一点血迹,脸上不见一丝表情,唯有眼底滑过一丝黯然。
一时间,空气陷入僵凝中,直到秘书的敲门声传来。
进来。”欧阳鸣开口,视线却停留在司徒羽的脸上,后者也俯视着他,明明冰冷的眼神却又像是燃烧着火焰。
林秘书走进来,却见两人并不是坐在沙发上,则是一站一坐的围着办公桌对立,有些讶异,隐隐嗅到空气中不寻常的气息,心稍稍提了起来。
该不会是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吧。
这样想着,她还是端着咖啡走到两人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总裁,司徒小姐,……”当视线不小心瞄到欧阳鸣脸上的五指印时,后面的声音隐退了下去,愣住了。
那不会是巴掌印吧?林秘书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欧阳鸣的侧脸,下一秒,就觉得一阵阴风从脖颈处吹过,因为她收到了自家总裁冰冷的视线,后背升起一阵凉意,骇然的低下头,心快速的跳着,差点将咖啡打翻,放下咖啡后,忙狼狈的逃了出去。
外面,八卦的秘书团见林秘书送咖啡出来,立即凑过来打听消息,“林姐,怎么样,怎么样。里面的情形怎么样?是不是气氛高涨、情绪激昂啊?
众人暖昧的笑问。
是啊,可不就是激昂吗?都扇耳光了,怎么不激昂?林秘书白了众女一眼,但没有说话,刖才那道阴冷的视线仍残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总裁那样的眼神,好可怕,就像野兽一样。
是你对不对?将小馨的行踪泄露给圣主!”半响,司徒羽终于开口,紧绷的声音里带着此许颤拌,因为气怒几乎要将她的胸腔灼烧透穿。她怎么也想不到,不过短短的几天功夫,竟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一切,她竟然还是今天早上从报纸上才看到的。
是。”欧阳鸣面无表情的点头,好像时于她的愤怒无动于衷,但内心真正的苦涩,怕走只有自己能明白。
你那天晚上是在骗我!被他的态度激怒,司徒羽一掌打在厚重的桌面。
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没有想过告发你,但我没有说过,我不会将门主与向馨的行踪禀报给圣主。”欧阳鸣语调始终持平。
漫天的怒火登时升至爆点,司徒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是故意的!”
如果我不这样做,我们六个前门主护法,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圣主已经起了杀心了。
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你什么都做得出来?即便是背叛自己曾经的主子?”
我们从头到尾效忠的就只有圣主。”欧阳鸣点出事实,将关心隐藏在冷漠后,“幻影,不要忘记了,我们的命都由不得我们自己掌控。”所以,别再让我担心了。但最后一句,他放在了心里。
是啊,我们的命本来就是用别人的白骨换来的,何况只是背叛一个对你而言无足轻重的人,你何乐而不为?”司徒羽悲怆一笑。
如果我说我不是为了我自已,你相信吗?欧阳鸣喉咙阵阵发紧,深吸一口气,干涩的问道。
哈哈,,司徒羽一阵狂笑后,鄙夷的说道,欧阳鸣,你可耻得让我厌恶。”
欧阳鸣心中一痛,其实自己早该知道她的答案,却还是要问,这算不算是犯贱呢?他苦笑,暗暗的吸了口气,不让窒息感在胸腔停滞太久。
欧阳鸣,你最好不要有把柄蒂在我的手上,否则我会将你打进地狱。,司徒羽慢慢的俯下头,靠近他,清幽的瞳眸被嗜血的冷光取代,这一刮,她是真正的冷血杀手。
随便你。”欧阳鸣扯了下唇,长睫在眼下覆上层淡淡的阴影。
从他们一起成为护法以来,她何时将他当做过同伴”现在不过是让事情更糟一些罢了。
看着这样的他,司徒羽竟觉得有种自己做锋了什么的揪心感,随即讽刺一笑,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感情用事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向馨都不知道,因为她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安胎上就像现在,她便坐在后院的凉亭晒着太阳,身子轻轻的绮着边栏,慵懒的注视着垂落眼前的绿腾,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肚子。
虽然才一个月,除了晨吐外,一点身体里多了个生命的感觉也没有,但她知道,孩子正在她的腹中成长。
只是,现在让她担心的是孩子的营养,不管她怎么努力的增补,体重仍是不见增长,虽然她没有怀过孕却也知道这是不正常的。她明白这是心理问题,虽然现在一切都已经摊开,但自己心里仍藏了事,那是永远无法对别人述说,只能藏在心里的事。
杂乱的片段涌上脑海,那种羞耻的画面让她恐慌,恨不得大声咆哮,忙摇着头,甩去脑中浮上来的影像。
小蛆,您累了吗?要不要进去休息?”在旁守着的佣人看出她脸上的痛苦,轻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