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灰气结,这辈子无论他如何努力都赶不上柴渊的位置。
柴牧却是已经让到了底线。她原是希望柴可心多少继承点乃母遗风的,奈何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始终是扶不起的阿斗,这些天经柴渊左右分析,兼之看到了司徒灰的能力,她好不容易才思虑通了,由司徒灰打理柴氏不失为上上之策。这节骨眼上,她又怎肯让郁思辰搅了她的好局呢!
“郁总裁,婚姻是两情相悦的结合,总不能强逼着人上花轿的吧?”
总要念着点郁家的面子,柴牧只希望能让她知难而退。
“伯母健忘了,强人所难是我们家的本色。”
柴可心明显地感觉到头下的肉枕颤动了一下,心中领会。她就知道,她们家与北美郁氏一定有些瓜葛,只是没能让她知道罢。
柴渊强定了神,为郁思辰抹了一把冷汗。
她那话正是说到了柴牧的痛处。当年的柴牧,原本就不爱郁良辰,却碍于父亲新丧,不得不借助郁家的名望稳定蠢蠢欲动的柴氏功臣,而不得不应下与郁家独子风流郁少的婚事。虽然说最后没结成婚,可到底让她失去了最爱的人。
往事尘封已久,以为不再有人会记得,却被一个后生晚辈给揪出,柴牧确实生气,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要紧紧掐住郁思辰的脖颈。
好在她还能记住自己要对付的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并不是当年的郁良辰,所以她攥紧了拳头,啖道:“确有乃父遗风,不过大小姐似乎忘了,今日之郁氏已非当日之郁氏,今日之柴氏更非当日之柴氏,今日之郁氏之之于柴氏远不能与当日并提呀!”
郁思辰冷冷一笑:“伯母真是过河拆桥的行家呀!”
司徒灰忍不禁扑哧一笑。虽然在这看似剑拔弩张的时刻他不该这般欢喜,但是郁思辰这话却是实在中听。
记得当日,他也不止一次地提过“过河拆桥”这四个大字,柴可心几番跟他过河拆桥,却原来有鼻祖是她的母亲。
这就她之前的小心眼可以不追究了。遗传嘛!总是难以避免的。
司徒灰不免又嘲弄般对着柴可心挑了挑眉。
“呵呵呵。”
眼精的柴渊正好打量到这一幕,便毫不掩饰他的欢喜。
柴可心瞬地从父亲腿上瞪起,对司徒灰多有不满。
原本就在口伐中落于下风的郁思辰见二人你来我往奸。情满满,顿时失了章法。
“灰狼,跟她订婚,你决定了吗?”
话一出口她就懊恼,这么笨的问题,居然是她问出来的。他要是没决定他跑这来干啥?
连累她不远千里跑一趟不说,更让她颜面扫地。
郁思辰于是恼羞成怒:“你别后悔!”
袖子一甩,郁思辰离开小楼。
“好了,好了,先订婚,就这么定了!”见障碍扫清,柴渊喜滋滋乐得当他的泰山大人。
柴可心怔悚,她的婚姻大事她还没同意怎么就这么定了!
你不听我解释你就跑路,你真对我这么没信心呀
更新时间:2012121322:22:45本章字数:1946
“我不同意!”
柴可心蓦地反抗。
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柴渊拍怕女儿的小脑袋瓜说:“你一个就会离家出走的小屁孩,你不同意没有!”
“我就离家出走!我就不同意了!”柴可心赌气。
柴渊白一眼这无药可救的女儿,率先离开。
柴牧紧着也走开。
“你你你,哈哈哈……”见长辈们都走开,司徒灰对着柴可心大笑。
“你什么你?笑什么笑?”柴可心撅嘴。父母不在,她更是有的蛮横。
“哈哈哈……”司徒灰收不住地大笑。
柴可心愈发气结,愈发地毛躁,愈发地想揍人。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她想揍人的时候会有人自动送上手来,为什么司徒灰笑着笑着就与她并肩站着了,为什么他们肩并着肩他就拢住了她,为什么他拢住了她她就扑在了他的胸怀里。
心跳声“噗通”“噗通”清晰可闻,时急时缓,昭告主人心绪不稳。
“唉!”司徒灰长叹一声,却把柴可心箍得紧了些,又收了一气,“你听也不听我说你跑什么跑?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
“没有。”柴可心丁点不客气。
“这可怎么办?”司徒灰立时就蔫了气,“你真不听我解释?真对我就一点信心都没有呀!‘小心’学妹!”
司徒灰故意提亮“小心”二字,示意别有心意。
“所有能用来解释的‘解释’都不能是‘解释’。”柴可心理直气壮。
“好吧。我不解释了,我跟你说说我的决定吧。”
“嗯,你先放开我。”
“不放!”这一次,换司徒灰耍无赖。“你先听我说完。”
“好吧。”柴可心在心里默默应声。其实这胸膛挺温暖的,她也舍不得快点离开。既然他想懒,正好她也想懒,那就一起懒着吧。
司徒灰见柴可心并不挣脱,便些许松了松臂膀,他半是强迫地推,她半是勉强地挪,一步步挪到沙发跟脚,坐下,让柴可心舒服地靠在他身上,比她刚才偎着她父亲的时候更显亲密。
“不管你信不信,你父母都相信我。”先搬出二位大人,司徒灰不想老是在柴可心这里吃瘪,“我与辰辰确实有过婚约的说法。但是,是连婚约都没有形成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从来都知道她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