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隐瞒,全招了!
“看你一个女孩子,又失魂落魄的,我就猜到多半是感情受挫,跑这儿避难来了。可是逃到另一个地方,就真的可以忘记一个人吗?”
我哑然。
“如果真的可以忘记,就不必逃跑了,不是吗?”
我惊讶于她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见地。
我乍着胆子问:“方否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那么小就跟定了一个人,还生了宝宝,一定很幸福吧?”
方否笑而不答。
我不甘心,追问。
“嗯,嫁了一个值得的人!就这样!”
我坦率地说:“我嫉妒得眼都红了。”
方否似乎是为了安慰我,及时转移了话题,说到租房的事。
她说她在意的真不是钱,而是房子。
所以要我一定遵守约定,照顾好房子,别让她变坏。
我说既然那么舍不得,为什么还租,不是不在意钱么?
方否说自己算不得富人,怎么可能真不在意钱。
只是更不想糟蹋了那房子,听人说房子总不住人也是不行的,门呀,家俱什么的会开裂,要有人气才行,所以才会想租出去。
我才明白,她不过是要找个看房人,而我正是那个合适的人选。
我说我们各取所需,合作会很愉快。
方否开完笑说:“比起自己的老公,我似乎更爱那座房子。”
我奇怪地问:“不是你阿姨的房子么,又不是你的,怎么那么在意?”
方否聊得好象有点儿累了,恹恹地说:“就是很喜欢,夏天看着大串的葡萄就高兴,现在住的院子里只有个破篮球架”。
我看她没什么兴致,也不好再聊下去了。当晚大家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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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七)后记第97页'top'
'更新时间'2011062219:55:51'字数'2882
回到租住的房子,望着厅里宽大的餐桌,大大软软的沙发,心里这个美呀!
这家俱看上去不是近年买的,但全是好东西呀,估计买时也便宜不了。
那个叫做什么“苏敏”的——方否的阿姨,肯定是个老富婆,太会享受生活了。
傍晚,我在租住房子的阳台上看到了一辆不太张扬的小车进了隔壁的院子,停了车子,里面钻出个清清爽爽的年青帅哥,不用问那就是方否的老公了。
我趴在阳台上快哭了,既不是脑满肠肥的大款,也不是什么留着长发、胡子的艺术男,不过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年青男子。
九十年代就画出那样的画,拍出那样照片的人,居然不是什么上了年纪的糟老头儿!推算起来,那时的他也不过是个青葱一般的少年。
没别的,对方否,只剩下了羡慕嫉妒恨!
羡慕嫉妒恨不可以吗,为什么不行?我这样倒霉落魄的人,在情人节的时候用得着祝天下有情人天长地久吗?
我有资格在那一天诅咒他们全都分手!
我有这想法,不能全怪我。因为穿鞋的不能总笑话光脚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是一种美德。
无论日子多艰难,还是得照常过。房子租好了,我又开始为工作奔忙。
买了个小本本,每天在家上网用邮件投简历。
娱记我是不想再干了,可是除了这个,我还真不知自己能干点儿啥。
只好把目标锁定在杂志社和一些搞文化传播的公司上。
文化产业里在底层混着的人,一半以上都是骗子。
顶着某某杂志、报纸,电视台的名头,随便搞个什么非法刊物,攒个什么选秀、学生下令营,拍个电视剧啥的,四处招摇撞骗。
这样的骗子公司,我是不能去的。
在网上挂了几天,投了几家简历,终于有一家还算正式点的杂志社要我去见见面。
过了几关,终于见到了总编大人。
此人胖胖的,坐在老板台后面,脑袋上已然不剩几根儿毛了,一看就是总编模样,(纯属个人见解,请各路总编大人见谅)。
此杂志社是新组的,百废待兴的阶段,正在四处招兵买马,所以圈内有点儿名气的人肯定不屑一顾,我这样的外来的新人才有点儿机会。
因为初始阶段,几乎所有岗位都是空缺状态,进去了,也许有机会选些自己喜欢的职位干干,况且听上去待遇也尚可,我有些动心了。
杂志消费群面向的是年青人,所以我这个在沿海一线城市干了几年娱记的人,仿佛被认作是走在了时尚的前沿,多少还算有点儿优势。
所以只谈了几句,这事儿也就基本敲定了。
临走时,总编大人给我布置了任务,要我写篇文。
毕竟是杂志社,对笔头是有些要求的。
这其实正是我的弱项,我是娱记,不是作家。
可总编大人说,下月出刊都用自己人的文,先打个样儿。
我心里明白,总编大人会算得很,刊物初创,邀稿是要钱的,有名的人邀不起,没名的菜鸟又觉得花钱冤。
只有我这样的才是免费的,虽然写得可能不怎么样,权当是个配菜拿来充数了。
命题作文,要写关于爱情的,我听了头都大。
让现在的我写爱情故事,简直是对我目前状态的最大讽刺。
我打算yy出一篇天雷滚滚的爱情故事,递上去交差了事。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工作上是瞎忙,但因为拿了人家的银子,就得为人做事,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方否隔个两三天,过来打扫下二楼的卫生,也就是上去擦擦灰,蹲个地什么的。
出于尊重,在她打扫时我从不上楼看,只做自己的事。
我们各不相干,给彼此留足了空间,仿佛有一种默契似的。
有次她竟主动问我,“你不好奇楼上放了些什么吗,怎么从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