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发呆,就是趴在桌子上面睡觉。
可是每一个动作就让他心里几只小动物撞来撞去,书上是怎么说的?那是一种肝肠寸断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真的是太冲动了,他应该给她一个完美的初/夜才对,可是他的忍耐在每天看到她但是又被无休止的无视中被完全磨灭。
有很多人喜欢陆衣衣,因为她神秘的就像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一样,不和任何人说话,不跟任何人同行,他太急于靠近她,太急于得到她,一时冲动,最后就又被扔回美国去了,他好不容易收心敛性才能重新回来,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陆衣衣还有何家的事情。
只不过,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的不凑巧,他早就圈下的人居然有了结婚对象?笑话!
“而且王家会帮何家多少?就算度过眼前的难关,等何家慢慢好起来,王家会眼看着何家重新坐大吗?到时候,你这颗棋子,会被怎么样?”
……
他说的这些,陆衣衣早就想过了,但是这不是她能够在意的问题。就算变成一颗被丢弃的棋子,她都无所谓,她在乎的是,王家不会帮到何家多少,这种合作关系,就算要求平等,对何家来说,恐怕也难免会有吃力的时候。
“难道殷先生有更好的想法?”
殷仲看着陆衣衣,认真的告诉她:“我是来娶你的。”
陆衣衣感觉自己听了一个很玄幻的笑话,但是说笑话的人正在自己面前,并且坚定的看着自己,过了很久,她在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在开什么玩笑。”
“只有我,才会最大限度的帮你,只有殷家,才无所谓何家坐大之后会不会受到影响,我没有在开玩笑。”
先不说b城,就说魔都,又有谁不知道殷家几个少爷,殷仲想要结婚,哪个女人都娶得到吧,陆衣衣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觉得对不起她,多年之后打算回来补偿,可是,相比起来何家还有外公,这些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殷仲见她没有说话,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名牌递给陆衣衣,“回去好好想一想,随时可以给我电话。”
一言不发的看着餐桌上面已经冷掉的菜肴,陆衣衣心下一片恍然,但是,跟殷仲结婚?
那是最不可能的了。
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强/奸犯!
就算时隔五年,但是他们的过去,也依旧无法改变,而未来,也不能更加可笑了。
“看你没有胃口,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应该等陆衣衣吃完饭再说话的,但是也知道,不管他说不说话,只要自己在她面前,陆衣衣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所以这样的结果也在意料之内,只是想到以后,要改善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那将比四川的山路还要难走。
陆衣衣本来不想让他送,但是李叔也知道今天她要来见谁,见殷仲说要送她回去,便马上说:“夫人打电话,让去接少爷,就麻烦殷先生送小姐回去了。”
毫无招架之力,坐在殷仲的车上比坐电椅还要让她煎熬,好不容易到何宅,却发现还有人在等着她,原来她的母亲,还有那个禽兽不如的继父过来了。
、第五章
陆衣衣身心疲乏,根本不想多说话,见到客厅里的几人,招呼也没有打就直接上楼回卧室了。
她的卧室有自带的书房浴室跟小客厅,所以换衣服卸妆完全不用出来。
跟母亲的关系早就疏远了,其实陆衣衣很羡慕她那样的人,何金华一直追求舒适光鲜的生活,为此她可以将很多东西轻易放弃,但是作为她身边的人,比如是作为女儿的自己,就无法喜欢那样的人,因为很容易成为她牺牲的对象。
洗漱完毕,陆衣衣换上宽松的家居长裤,头发还没有吹干,便听见何金华敲门。
“衣衣,我是妈妈。”
“我在换衣服,你有什么事?”
“你先开门。”
“我说了我在换衣服。”陆衣衣用毛巾将头发包好,然后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盯着房门。
她真的不想见到她,甚至连听她说话都觉得恶心,但她并不明白究竟是在恶心自己的还是在恶心母亲。
自从爸爸离世之后,陆衣衣感觉到那个曾经爱她的妈妈就死了,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为了面子不顾一切的女人。
“开门!我是你妈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抱歉,我真的在换衣服。”陆衣衣心中抓狂,但是事实上,她很平静的在跟门外的人说话。
怎么能不恨她,那个时候,她恐惧的快要死了,她害怕自己怀孕,每天晚上做噩梦,就是门外面这个生下自己的女人,连安慰的话也没有说一句,而是想尽办法说服外公不要找出凶手帮她报仇!
今天看见殷仲,回来再见到她,那种仇恨,怎么能不让她痛的撕心裂肺,她跟殷仲是一伙的!他们都想不想自己好过!
过了好一会,陆衣衣才收敛了情绪,猛一下打开门,除了何金华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守在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