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男人眯着眼睛看着陆衣衣,忽然笑的很开心。
莫名的,之前的疑虑显得无足轻重了,如果命运让她有了这个孩子,那么她就接受吧,如果命运决定她不能要它,那也自会帮她处理。
再也不矛盾,回家之后,陆衣衣跟小雨通了电话,告诉她准备明天去医院做检查。
知道这个决定,小雨也很高兴,“这样也好,我想你的小孩一定很像你,呐,我一下子就要当阿姨了,不,还是当干妈吧。”
新出炉的干妈已经忙着给孩子取名字,但是第二天,陆衣衣去了医院检查,还没有拿到结果,就看见殷仲带着一群人追过来,狠狠的看着她,男人的脸从未有过的阴冷,“你打算堕胎?”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皱皱姑娘的地雷
68、第六十八章
殷家有专用的家庭医生;如果只是身体不舒服,那么根本不用找其他人,再者,就算需要上医院;那也就专门的医院,陆衣衣这样跑出来到一个陌生医院里面做检查,自然让人很是不能理解。
其他人不理解,但殷仲还是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
很明显;这件事根本无法让他高兴起来。
他希望陆衣衣怀孕,希望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本来以为不会有的;他虽然没有想到放弃,但也在想着;等那时候跟衣衣的感情真正好起来,两个人慢慢达成一致,那时候在去做检查,看看他们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应该说,突然怀孕对他们是个惊喜,可是陆衣衣的反应,让他除了气愤伤心失望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感情,就好像自己千辛万苦捂了一个卵,捂了很多年没有孵化不说,他却连热都没有热一下,尽管心理知道陆衣衣的反应实际上也能理解,但他感情上就是不能接受。
他们的孩子,光是一想,都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那更珍贵的了,但她却准备杀了它。
“你这个贱人!”殷仲瞪着陆衣衣,恨不得伸出手来,一下子将她掐死算了,这样她解脱,自己也解脱了,没有了谁,谁活不下去呢。
知道殷仲误会了,陆衣衣奋力推开她握住的手,想要解释,“我没有想要堕/胎,你想多了。”
“哦?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检查。”
殷仲冷哼一声,“家里没有医生?需要到这里来检查?如果我没有说错,为什么你根本不跟我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让我知道?”
越说越冷峻,陆衣衣的手腕被捏的生疼。
想要推搡开来,但那人的手劲很大,陆衣衣根本就不能挣脱。
“殷仲,你究竟要干嘛!”陆衣衣也生气起来,她本来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这个决心,都要让她慢慢的来消化来接受,但是这个男人,永远只顾自己的想法。
“我要干嘛,我在问你你要干嘛!”
围观的人一开始就被隔绝,接待室的人被安排到别处,此时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陆衣衣想要好好说话,男人却根本容不得她辩驳。只狠狠的将她的手腕放开,冷冷道:“不要我再说第二遍,今天这孩子,你是生也得生,不生也的生,我娶了你,生孩子就是你的本分,要是孩子有了什么差池,哼!我不管你的什么舅舅舅母亲娘继父还是其他什么人,我能让他好,也能让他们死都死不了。”
“你!”
陆衣衣气的浑身颤抖,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豆大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通红的小脸上面,全是软弱愤懑。
又是这个表情。
殷仲盯着她的脸,没由来的一阵厌恶。
以前他喜欢看陆衣衣,尤其她的脸跟眼睛,就像是有魔力,让他觉得每一点都分外迷人,他喜欢看她笑,若果她不高兴,哪怕是皱一下眉,都让他不好受更别说是看她哭。
可是现在,他觉得这张哭脸简直是恶心透了,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杀的女人,还有什么可爱之处可言?
难以想象,要是自己再迟一点,他们的孩子………
想到这里,殷仲命令道:“不准哭!”
我要做什么,我希望你做什么,我不准你做什么。
陆衣衣看着下达命令的男人。
他将所有的事情都要控制到手里,别人根本不能有一点不符合他的意愿跟想法。她的决心算什么?根本什么都不算,这个人,他做了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却依然理所当然的要别人原谅,不但要原谅,还要喜欢他,还要感激他,还要服从他。
错了,他根本就是个固执己见的军阀,她的犹豫跟感觉,在他眼里根本就毫无意义,她是要符合她的心意就好了。
这样一个大人物带人来到医院,医院自然不敢轻慢,以最快的速度拿出结果,杜军拿过医生的化验单看了一眼,很是纠结的揉了揉眉头,他有些郁闷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再老一点,他今年要是八十岁就好了,就可以马上辞职,然后找个地方养老种蘑菇去。
可惜他现在还很年轻,未来还有好几十年要熬呢,杜军任命的轻咳一声,然后整了整衣领,缓步走到殷仲跟陆衣衣面前,意欲阻止两位已经吵起来的人,“老板,这个……结果已经出来了。”将化验单递给殷仲,杜军三步化作两步,以最快,看上去又不太明显速度离开两人的范围。
拿着化验单,殷仲仔细看了一遍,比较清楚的是,陆衣衣,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殷仲的感觉,不是陆衣衣没有怀孕,而是孩子已经被她做掉了。
将化验单往她面前一扔,男人决绝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衣衣一个人站在原地,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过了好一会,杜军才走过来,对陆衣衣说道:“回去吧夫人,医生说你的……身体方面有些小问题,最好是趁早治疗,问题不大,但是拖得久了,恐怕也不好。”
陆衣衣回到家之后,发觉殷仲不在,大概已经出去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豪华卧室浅紫色的屋顶上画满了一朵一朵的小花,远处有茫茫的大草原,悠远又辽阔的天际,几朵白云下面,有一颗瘦瘦的,垂着脑袋的向日葵。
无比自由的风景。
这是按照自己的喜好画上去的,当然,这不是出于自己的授意,而是殷仲揣摩她的喜好做的决定。
其实他们两个人本就无法达成统一。
就比如这风景画,她的确很喜欢,殷仲的确揣摩到了她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