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望向她,等待她更进一步动作。
她勾起魅眼,再取一勺香膏,当着他的面,慢慢地涂在自己蓊郁密林间,轻轻勾旋、轻轻探入,当手指带出一道银丝,他的眼睛红了,体内的野兽破柙而出。
他扑身上前,一把扯去自己的腰带,将她往床上一带。
俯下身,含住她的娇唇,直取猛攻,不带半点娇怜,他粗糙的大手握住她盈盈而立的雪嫩,他的唇离开她的嘴,蜿蜒滑下她的肩,像寻找猎物般吮吸她红艳乳蕾,她受不住他激情索求,嘤咛出声。
粗砺的手掌往下滑,抚摸她润泽花核,他低下头,以舌舔着、吮着,或轻或重的撩拨。
她发丝飞散,急促喘息,如烈火焚身般,她捧起他的脸,修长的腿勾住他精壮的腰,无声索取。
柳弃轻轻一笑,这女人……离不了他。
抬起她的粉臀,如侵略者一般的强横,他猛地挺腰,挤入她的身子,他强势地律动起来,她环住他的颈项,娇嫩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汗水。
急促的驰骋,疯狂的冲刺,他的纵情低咆伴随她的娇声求饶……
夜深、人寂。
他的手又抚上她的酥胸,她没有拒绝,翻转过身,捧起自己的乳蕾迎向他的口,他淫笑出声,她也笑着,笑他越是纵慾,死得越早。
天未明,柳弃起身穿上衣服,低下头,他想吻上她的唇,她却躲开了,他笑着捏捏她的脸颊,在她耳畔低声道:「坏女人,餍足了就翻脸不认人?」
她没回话,只是笑着。
「明晚再来找你,把你喂饱了,嫁进王府你才不会孤枕难眠。」
「好,等你。」她轻声应道。
看着他离开,她下床,捡起地上罗衫套在身上,整了整床被,打开窗子,驱散淫靡气息。
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那盒香膏,淡淡笑着,再闻一次它的沁人芳香,她再也用不着了,阖上香膏,轻轻往窗外一抛,丢进屋後的小竹林中,她笑出娇妍美艳。
三日後,宫晴听得暗卫来报,寿永宫的密林里死了个男人。
宫晴与孟郬往寿永宫赶去,不久方磊也到了,他们一起观察屍体。
三人戴上紫屏缝的手套和口罩,宫晴一面观察,一面说话,孟郬在旁记录。
「男性,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身体精壮应该是练过武功,脸色有点蜡黄,口舌呈黑紫色,下体性器也有黑紫色痕迹。手脚四肢和腰际有严重的瘀伤,似乎曾遭外力撞击。方太医,你的看法呢?」
方磊拿出锋利扁刀,划开死者胸腹,那刀划下,汩汩黑水流出,腥臭味四散。
宫晴道:「由死者身上的屍斑及肤色,推估他死亡的时间约在十二个时辰之内,照理说,内脏不应该腐烂得这麽严重。」
「没错,他脏器的腐烂是因为中毒,一种名为情香的毒。」方磊做出结论。
「是春药?」
「并不是。」方磊抓起死者的手指,他的指甲呈现艳丽的橘红色。「但他的确是在交媾时中的毒,下毒者应该是在自己的身体涂上情香,死者用口舌舔吮,导致中毒死亡,此毒名曰情香,是因为它会散发出诱人的芬芳,抹在身上会让靠近的异性情动。」
方磊的话让宫晴想起一则社会新闻,曾有女子在胸前涂药,迷昏买春男子,劫走他身上财物,这名凶手用的是相同方法吗?那还真是致命的吸引力。
「郬,他是那日我们在林子里撞见的那人吗?」
「看身形,很像。」
「我觉得……」方磊说。
「我觉得……」孟郬异口同声开口。
孟郬一笑,「方太医请讲。」
「我想,此男与刨肝案大有关联。记不记得我们曾提到过的秋缠?」方磊道。
「是,秋缠以人肝入药,专治习武走火入魔,而这男子是走火入魔了。」孟郬补上话。
宫晴淡淡一笑,她会验屍,但没处理过走火入魔这种「古代高科技」,所以他们说的,她完全不懂。
孟郬托起死者的腰,再指指几处瘀伤,细细为她讲解走火入魔的徵状。
「换言之,如果他不是好男风,凶手定然是个女的。」宫晴推论。
「没错。上次你不是曾经提及,缝合屍体的女子有不坏的针线功夫,每针距离切开的伤口约有一寸,整齐利落。」那手功夫,宫晴就没办法。
「既然如此,就朝宫女方向查办?」方磊问。
「不,不是宫女,是後宫里有身份的女子。」
孟郬略略一想,明白了。「後宫在晴的整顿下,纪律森严,宫女们是两人至四人一屋,想避开耳目与人苟合并不容易。再者,晴已发布命令,想出宫者只要向上头申请即可,大可不必冒着生命危险在宫里私会情郎。」
宫晴补充,「还有,能请得起那些被刨肝的宫女吃大鱼大肉的人,可没几个。」
「没错,这样目标范围就小多了。」孟郬回答。
宫晴点头,望向远方,凝目深思,可惜这里没有科学技术,否则验验男子的体液,说不定可以找出凶手的dna。
「别想了,好歹已经出现头绪,凶手躲不掉的。」孟郬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