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什么,梁君儿有些无奈的看看容宣,再看看自己那条瘸着的腿,意思再明显不过。
喝酒赏月的主意是王爷您提出的,准我一日假的话也是您说的,作为下人的我,自当是全力以赴,在所不辞,只是,现如今,这条瘸腿,怕是不能好好伺候王爷您,您看是不是……
第9卷第66节:实在很脑残
梁君儿一上一下几个比划,容宣有些恼火的看了她一眼,却是一句话未说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已是手上拿着一壶酒,另一手上一包油纸包着的东西,才刚走近,梁君儿就闻到了烧鸡的香味儿。
就在西苑院中的石桌上坐下,既可赏月,又可赏花,还有美酒佳肴,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何况还有帅哥相陪,梁君儿是好不惬意。
“这院中的茶花,是你种的?!”他端起酒杯,对着月色一饮而尽,嘴里说出的这话,却是十足的肯定。
梁君儿只是笑了笑,却是未作声。
这院中本是有几株野草,再无他物,四周光秃秃的,看起来好不单调。
梁君儿入府没几日,发现其实王府花园中亦有很多名贵的花草,只是这茶花似乎不是很入主人的眼,一直有些被冷落,稀稀拉拉的长在那里,于是特意请了徐总管,帮忙移了一些到这院中栽下。
不知是这西苑的风水好,还是梁君儿用心照料,原本要枯死的茶花,被移到了西苑,反倒是日渐茂盛起来,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样貌。
如今,这西苑才渐渐有了生机,每日瞧见这红花绿叶,梁君儿觉得,整个人心情都会好很多。
“你还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虽是看着远处,但梁君儿脸上的表情,容宣全都看在眼里,方才她脸上的笑意也不例外。
“如月不知王爷指的是……?”也许是因着酒的缘故,梁君儿听到这话时,居然丝毫没有紧张,反而笑靥如花,一脸灿烂的反问起容宣。
“比如,你的身份!”容宣此时端起酒杯却是不喝,而是端看着梁君儿,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宣亲王府的一个打杂丫头,如月!”面带笑意,从容不迫的迎上容宣的目光,将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小宝小贝很喜欢你!”容宣淡淡问道。
“许是如月个性比较淡泊,且生性喜爱小孩儿,自从那日进府,得了机会来照顾小宝小贝,自是当做自己亲人般看待,丝毫不敢怠慢,也是这两小娃惹人爱,如月也甚是喜欢她们!”
几句话,简单明了的回答了容宣的问题,又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徐伯也很喜欢你!”
梁君儿有些头大了,今晚这人是来查户口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偏偏又不能不理,真是郁闷之极。
“如月有幸,当日能得了徐总管的救命之恩,才会有今日;自从家父过世,如月更是当徐总管为亲生父亲,也是如月命好,能等徐总管的厚爱,今生自是难报此恩!”
“春桃春柳也喜欢你!”
再也忍不住了,梁君儿觉得这种白痴的问答模式,实在很脑残。
“王爷可喜欢如月?”也不知是厌倦了容宣无聊的问题,还是梁君儿多饮了两杯,一句话冒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下换容宣为难了。
“你可喜欢本王?”
梁君儿要哭了,这,这,这摆明了欺负人嘛!
第9卷第67节:跟死猪一样趴着
“……,王爷可还未回答如月的问题!”看着容宣,梁君儿眼里的坚持不容拒绝。
“你可喜欢本王?”容宣也继续着他的坚持,一时间,竟有些僵持。
此时的梁君儿,已有微微醉意,看向容宣的眼神也是愈来愈飘忽,渐渐的话,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却说这喝醉的人,比起平日,话却是要多许多。
“你,不是好人!”端着桌上的酒杯,再次饮尽,却是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话。
容宣不解,却又很意外,从没人如此说过,他不是好人!
身为皇上的儿子,南云国的宣亲王,迫于无奈,容宣也曾做过许多自己不愿为之,而不得已为之的事。
生在帝王之家,本就有许多外人所不知的无奈,他不需要解释,也无从解释,做自己,足矣。
只是,容宣自问,对下人,他可从未做过亏心事,那这丫头所说又是指?
正要开口询问,梁君儿却是一杯接一杯,桌上的酒壶早就斜躺在桌上,而她也是七晕八素的躺在那,口齿不清的说着一些容宣不懂的话。
“你他妈的王八蛋,只顾自己风流,倒是潇洒快活,从来不曾管过我们母子死活……”
也许是隔着些距离,加上梁君儿喝醉了,有些口齿不清,容宣没太清楚说话的内容,伸手推了一下梁君儿,想要叫醒她,对方此时却跟死猪一样趴在那,一动不动。
“你……醉了?”有些无奈的拿起空空如也的酒壶,想他此时酒瘾才刚出来,可陪酒的人居然喝光了他的酒,还如此不雅的醉倒在他面前,容宣好生无奈。
刚刚还略显喧闹的小院,此时倒是整个安静下来,容宣不觉中,朝着梁君儿熟睡的方向看去。
平日里的如月,总带着本能的防备跟自我保护意识,始终参杂着淡淡的疏离感,如今,在这月色的照应下,褪去那层伪装的外表,脸上那无辜的表情,倒是让人见了不禁生出怜悯之心。
容宣正在凝望之际,发觉梁君儿额上的发髻有些散落,微微举起手来正想帮忙试去,梁君儿却是忽然一个翻身,嘴里嘟嘟囔囔冒出一句。
“来,咱们接着喝,今天,谁喝醉了先跑,谁他妈就是乌龟王八蛋……”
“嗖”的一下,赶紧将手缩回,指尖却是带着肢体相碰的余温,抑制住内心忽然而至的异样,容宣假装无事,一脸严肃的端坐在石凳上,眼角余光却是注意观察着。
许久之后,传至容宣耳际不是如月的质问,而是一连串的呼噜声。
容宣苦笑,自己还真是想多了!
此时夜色已深,已有很重的凉意,容宣瞧见梁君儿身上单薄的衣衫,站起身来,正欲解了自己身上的披风,却发现她小嘴又是一阵吧唧吧唧,脸上的表情看似是在生气,连睡梦中都如此喜欢骂人?!
想想,这还真是梁君儿的个性!
看着熟睡中的她,容宣忽然有点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