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疏礼突然一笑,淡雅的眼角是绝烈的光,他用尽全力打向了墨流白。
却在最后一刻,听见洛非大喊:“卫疏礼,你我的约定没有杀他这一条,我会让他痛不欲生的!”
偏移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化为虚无。
卫疏礼苍白的朝墨流白说道:“看来,到最后,输掉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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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爱无边】3
他笑了,如同清风拂面般,露出了那一丝决裂的笑容。
墨流白起身,长剑划过地面,又将那剑锋抵在了卫疏礼的胸口,孔雀蓝的眸子闪过妖艳的光。
卫疏礼勾起一抹笑容,清淡如菊。
剑锋缓缓的刺入胸口,血腥慢慢的流下,滴答滴答——
洛非,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最后一次,只为了能在你心中停留,而做一次傻事吧。
对不起,没有告诉你,我爱你。
对不起,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
对不起。
他听见洛非撕心裂肺的声音,“不!”
少年时,他在怨恨中过日,几年前,他拥有了洛非,却想着江山,想着将所有欺凌过自己的人一一讨回过去的伤。
几年后,他想他终于明白了,看清了。
这一切,不怪父皇,不怪别人,只是风花雪月迷伤了他的眼,只是岁月如梭改变了他的心。
还好,他最后明白了。
还好,他曾经爱过一个女子。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
洛非跪倒在地,却是无声的哭泣,她手中的短刀在大声的悲鸣,嗡嗡嗡——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
卫疏礼,你为何要这么傻?
只为了能在她心中驻足。
我们终究是错过了太多,才会了这样的结果。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做最后的结局。
她扬起凤眸,将面罩拿下,对着傲儿说道:“杀掉,全部杀掉,一个都不留。”包括,你,我的爱人。
墨流白孔雀蓝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却在听到她的话时,笑出了声,摇摇曳曳,走走停停。
他转身对着自己身边的夜豹和身后的士兵说了同样的话。
“杀!一个都不留!”
……
万人拼杀中,两人终于对面。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两只神兽,同着主人一样,互相看着对方。
洛非伸出手,将脸上的面罩拿下,那张绝色的面容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像是彼此都明白一般,她将手中的面罩抛开的一瞬间,两人皆是对对方发出了致命的攻击。
两只神兽也开始了彼此的绞杀。
“傲儿,冰阵!”洛非冷酷的说道,话毕,傲儿两抓抓住地面,瞬间地面开始冻结成冰,将两人围在一起。
墨流白不躲,却是命令傲儿攻上。
洛非勾起决裂的笑容,“墨流白,你以为,以你黑鉴的能力,能和我银尊对抗吗?”她的手指一挥。
傲儿便轻而易举,将夜豹扑倒在地,张开嘴,咬住夜豹的一条腿。
滴答滴答的水,沿着傲儿的眼眶流了下来,却只有夜豹看见,夜豹没有反抗,只是睁着自己橙黄色的兽眼,宠溺的看着傲儿。
洛非笑道:“把浑天珠给我。”
墨流白没有动作,冰冷的狂风将那如墨般的长发吹散。
洛非步步紧逼,短刀直直的逼向墨流白,冷声道:“把浑天珠还给我!”
曾经,她以为他们间还有转寰的余地,可是她总是忘却,面前的男子,依旧是记忆里最初见过的嗜血少年,永远以残忍的眼光俯瞰着世人。
☆、【此爱无边】4
曾经,她以为他们间还有转寰的余地,可是她总是忘却,面前的男子,依旧是记忆里最初见过的嗜血少年。
墨流白依旧不语,他看着洛非,孔雀蓝的眸子有忽暗忽明的光。
他的眼睛落在了洛非一直带在脖颈间的黑色珠子上,突然笑了,孔雀蓝的眸子带着轻蔑,“想要浑天珠吗?”眼神却突然一狠,“除非杀了我。”
……
月色寂寥。
城墙下,是一色鱼鳞寒光甲,年轻的士兵们如一尊尊的雕像立在大雪中,英挺的面孔上都描绘着精致诡的半面妆,一律毫无人气的雪血面孔,眼尾上挑成诡魅的线条,唇上胭脂朱红如血,一律的目光森寒中似隐藏着随时会破水而出的嗜血妖魔。
寒光铁甲的森然间,将属于初初长成青年的,尚未蜕尽的中性妩色勾勒得淋漓尽致,杀气与妩媚并存,长刀与胭脂一色,大雪纷飞间,若隐若现,带着不属于人间的妖诡异常。
“一年时间,已经足够做很多事,墨流白,我成为了银尊,建立的王朝。我想我们是该了断了,半个时辰,我给我们半个时辰,看看到底是我输还是你赢!”迎风而立的女子,一身白底孔雀青九凤翔云纹曲裾修腰大礼服撒开裙摆三尺之长,凌乱短发无限张狂。
精致清艳的面容上一双被缘松石胭脂勾勒得夺人心魄的眸子,秀美的细眉到了眉尾微微扬起,竟似飞鹤翔翎入鬓,让那优兰香昙般的神秘美貌间多了睥睨众生的凛然英贵之气,竟生生将她能将那千万人马狂颜大军的气势压下去。
“洛非。”墨流白看着她,笑道:“不知道狂颜大帝想做什么?”
洛非微笑,一字一顿:“得浑天珠与逍遥剑,得天下。”
“若本王不答应呢?”
洛非凝望他,缓缓道:“陛下正值盛年,若是驾崩,会非常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