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了,我抓狂了,更重要的是,这次我有经验了!
第三次把脚伸进马镫,我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终于摇摇晃晃的跨坐上了我梦寐以求的马鞍。
都说万事开头难,开了个好头,剩下的事情一定会迎刃而解,不就是骑个小马吗,有什么难的!
坐在高头纯种马上,我力拔山兮气盖世地向四周挥了挥右爪,还特意将红黑色的披风甩到了半天那么高,并适时的以胖胖的左爪抚上黑眼罩,做风流浪子顾盼流连状,以便挽回我可歌可泣的英雄佐罗形象。。。。。。
“啊——”
身后蓦然传来一阵极其凄厉的惨叫!
我心中顿时大乐,这回丢脸的可不止我一个了,一个大男人,乱叫什么?
幸灾乐祸的回头一看——
只见立在我正后方的那位骑士正以手捂眼,哀嚎不已,而他的身前还乱七八糟的搭着一件内红外黑的大披风。
呃,那件披风看起来颇眼熟。。。。。。
下意识的往自己后背上瞄一眼——
咦?虾米时候我的披风不见了?
脑经立刻如一锅开了的粥一般迅速的沉底儿并第一时间糊了起来——
一定是我刚才甩披风的时候使力过大把披风给甩掉了然后那件倒霉的衣服就飞到了身后那人的脸上紧接着披风上的细绳就好死不死的抽到了他的眼睛险些把他给抽瞎!
真是骚离、骚离(英文写法为sorry,发音略悲催,骚离)啊!
不过,我现下不就成了裸体熊了吗?啊!
倏地举起两只爪子猛地交叉护在胸前,我摆出一副保护清白的摸样——
赛马场立刻像被人投掷了一颗原子弹,鬼哭狼嚎的一片狼藉!通过电视上的大屏幕,我看到观众们已经笑得不成人形,前方正在负责直播的直升机也在空中抖了抖。
就在我为全场观众的人身安全感到担忧的时候,镜头又切到了阿琪的脸上——
全场只有他一个人没笑,这使得他当之无愧的成了今日全场最英俊的人。
跳过所有惨不忍睹的脸,摄像师慷慨的将此事的镜头焦点奉献给了全场硕果仅存的帅哥身上,这种心理我很可以理解。
我所不能理解的是,阿琪的表情为什么好像越发严肃?
我这边厢还在纳闷,他那边厢突然举起双手对着镜头做了个骑摩托车的动作——
心中一乐,我立刻也举起两只肥爪,在空中做了个给摩托车加油的动作——
见我又有所行动。导演立刻将镜头切回到我身上将胖泰迪骑摩托车的英姿给记录在案。
阿琪一定是认出我了!胖泰迪心里暗叫。这么说来,即使穿上伪装,谁都认不出我来(就连嗅觉灵敏的马儿都认不出),我的阿琪还是看一眼就知道我是谁!
心里一下子变得激动万分,两条胖腿也止不住颤抖的一夹——
身下的马儿猛地向前窜去,我的身体向后一仰,险些就此跌落尘埃!
匆忙支起身子,我却捞不起马头上拴着的缰绳,好在此时马儿已经放慢了脚步,只是很随意的漫步在草坪上。
左手死死地握住马鞍前的扶手,我故作从容的举起右手向周围挥舞不停!阿琪看着我呢,我可不想让他担心。
身后响起了哒哒哒的马蹄声,想必那些骑士也在跟随着我吧!
回头张望了一下,却见那个眼睛被我不小心误伤的骑士先生正红肿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
哇,好浓的杀气啊!
至于么?我又不是故意的!
看见他那凶狠的表情,我连道歉的冲动都没了!
摄像镜头牢牢地对准我,一想到此时全国观众都在电视上观看我骑马的英姿,老身差点把此行的目的给忘到九霄云外!
挥舞着肥爪,裸体熊一会儿做害羞状,一会儿做挥鞭振奋样,将场上的气氛掀起了一个又一个的高潮!
马儿越走越潇洒,我也越骑越熟练,开始时的恐惧已经渐渐淡去,我甚至还忘乎所以的爱上了这种高高在上让所有人都夹道欢迎的热烈场面,只不过有一个问题我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我的马儿好像越走越偏离原有的路线了!
一路都与我们同步跟着我们在场边乱晃的更年期贵人姐姐一个劲儿地冲我比划,让我向场边的通道上靠,我却挥舞着手意态潇洒的向她飞吻,她立刻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但脚下还是坚定不移的跟着我们同行,一路上都不离不弃。
完全不去理会贵人姐姐的诸多要求,我继续在马背上做熊式健美操,观众们始终热情不减,但是很明显,我身后无比英挺的骑士们全都因此而成了可有可无的陪衬。
别人还没什么,他们只是一路都在随着观众们嘻嘻哈哈,唯独那位被我的披风不小心误伤了眼睛的同僚脾气有些暴躁,以为我听不见,他不住的小声重复:“该死的,来不及了!”
风之冬樱spring93石破天惊(1)
此时围着马场转了半圈,我们一行由逆风渐渐变成了顺风,火热的春风夹着他的诅咒送进了胖泰迪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