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这船这人都小了,小到微不足道,而自己的烦恼更是米粒。静静地领悟着,渐渐就醒了,
似乎刚才就一直半梦半醒,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梦游。邻屋的阳台站了一人,从开始就静静地
站在那里,一直目睹着她梦游。赛尔有些半恼怒地瞪了过去,即使是绅士也请咳嗽或发出点
声音好让她早醒过来啊。
看过去,瞪大了眼,张大了口,极不雅观极没礼貌地指着那很
近很近的人,“你,你……”口吃了。忘了自己一头乱发,一张睡意朦胧的脸,还有斜在一
边的裙子,赤裸着的双足。
那王一样的男人,即使是现在这样子,仅着的一件衬衫只扣
了一个扣子,裸露着大半强健的肌肉,深色的西裤,铮亮的皮鞋,就那么随意地靠在船栏上
,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的时候,也不影响他王一样的华贵气息。
“罗烈!”赛尔终于接
受了这个转型为性感形象的罗烈,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狂暴地冲回屋。“我要下船,我绝不
和这个色魔在这个船上呆上一夜。”即使站在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她也无法让自己放弃这个
不可能的想法,想了成千上万个理由,她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以什么借口说服刘老大返航。
洗澡出来,内线电话在响,她磨磨蹭蹭去接,凌姨在电话里叫道:“赛尔,你睡醒了吗
?睡醒下来吃饭了。”躲不过去了,她磨磨蹭蹭地找衣服换,白色的抽摺裙子本是最爱,可
会露出的背想到会让那色魔看到直接放弃,挑来挑去,带的有限的几件衣服类型大同小异,
电话铃又响,闭眼认命地抓了一件,还好,黑色的。圆领钉珠的礼服暴露出的春光除了手臂
已是少了又少,腰上一道丝绸的宽带虽然有点显胸部的丰满,但已是所带衣服中最为保守的
,盘了头发,用黑色和咖啡色打造了淡淡的烟熏眼,淡粉的口红,ok,总算可以出门了。
小心地拉开门,探头出去看了看,门外走廊里空无一人,都到餐厅了吧。
空空的走廊,
不知怎么又想起夜总会走廊里等那人的事,深悔了,为一时之气惹乱了自己一池春水。如果
没有那个吻,再见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吧!
大大的圆桌上坐了许多人,面熟的,面
生的,还有欠扁的。刘老大看见她,笑咪咪地招手:“小赛赛,过来。”
范赛尔看
见那人脸上露出的耐人寻味的表情,脸就绿了,没当场走开已经是给足刘老大面子,心下却
发誓三个月不到刘家请安。强笑着走过去,刘老大拉了她的手,对那人笑:“king,我干女
儿范赛尔,罗烈,king你们认识一下。”
“范赛尔,范小姐,幸会!”那低沉的喉音再
一次震撼了赛尔的听觉,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名字在那难得一开的金口中被他的舌轻卷,发出
的声音不知怎么听在赛尔耳中却错觉般发现含了那么一点点情色的味道。一时空气似乎被抽
空了,空间似乎变狭隘了,要不怎么觉得温度一瞬间升高了,赛尔木然地坐在他身边,刘老
大特意给她留的刑位。
吃了什么没注意,就看到那遒劲宽厚的手在眼前晃来晃去,无名
指上套得白金戒指比钻石还晃眼。
“范小姐不舒服吗?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好似
关心的问,听在赛尔耳中却好像充满了笑。那人肯定不会笑,几乎就没有笑过,所以这笑应
该是揶揄。
“叫她赛尔吧,认识的人都这样叫,什么小姐太太的我听着就烦。”刘老大
大大咧咧地替她做了主,赛尔又黑了脸,再加三个月不去刘家。这次连范爸也受了牵连了,
找什么人做干爹不行,找个黑社会,看吧,结交的都是什么人啊!和军火贩子交朋友?小心
连这游艇都被炸沉了。嘿嘿,看看吧,范大小姐不是谁都可以得罪的,那思想多毒啊!
“赛尔!”那喉音又卷了一下,呵呵轻笑:“名字很好听。”
赛尔本冒黑线的脸,闪着
恼怒火光的眼看见他唇边的笑,一时似被电流击中了,一股异样的电流唰地一下通过了四肢
百骸,才恼怒地发现,女人也会犯花痴。她竟觉得他的笑说不出的性感!性感到她竟然想亲
吻他的薄唇,想和他的舌来往纠缠。意识到这一点,她立刻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范赛尔,醒
醒吧,别他妈的不分时间地点人物地做春梦,人家名草有主,你也名花有主,想红杏出墙你
也选个安全点的。军火商?等他未婚妻用机枪把你轰成蜂窝时你才知道不是什么梦都可以做
的。
“我吃好了,我出去吹吹风。”抛下餐巾近似逃亡地离开餐桌,一口气上到三楼站
着吹了半天凉风赛尔才觉得自己恢复正常了。
正想走,一人从后舱门上来,看见她,怔
了一下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范赛尔!”
熟悉的金发,圆圆的脸,范赛尔意外惊奇地叫
:“小伍,你怎么在这?”
坐在一层西角酒吧里的白色大沙发中,赛尔看着一身白色运
动服的小伍,怎么也无法接受他的身份。那么阳光的一个人,俊俊秀秀的脸庞怎么看怎么一
邻家高中生弟弟,竟然会是那家伙的贴身保镖。虽然隐约猜到他们是一起的,但这么离谱的
事她怎么也不会想到。
“烈哥人很好的,我跟他有六年了。”
又被吓了一跳,赛尔
黑了脸,失声叫道:“那家伙奴役童工?”
小伍愣了一下,圆脸上掠过一丝羞恼:“范
赛尔,你看我小怎么着?我今年二十五了,比你还大。”
赛尔一脸的不信,伸手拧了拧
他的脸,嘻嘻笑道:“真的?说说有什么驻颜秘方,我学学。”
“少来!”小伍恼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