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
但罗烈的双手铁钳般地拉开了她的双臂。“范大小姐,今天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
么?”
他冰冷的语气如针刺进赛尔的耳膜,黑煤般的眼眸带着危险的气息极近地俯视着
她。赛尔一瞬有些恐慌:“不!”这样的罗烈极其陌生,凌厉冷漠的气势强烈的让人不寒而
颤。
“不?”罗烈的声音骤然又柔和。“赛尔,你不诚实。”他的舌头轻卷,又让赛尔
带着希翼地看到其中的情色暧昧,一如开始对他的动心。
“一个吻吗?”他的声音充满
诱惑地在赛尔耳旁低语,性感的喉音顿时激起她体内强烈的渴望,天和地的极端让她有些迟
钝了。她才下意识地点头,紧跟着洗手间里就响起了罗烈暴戾的怒吼,然后头皮一疼,披散
的长发已经被罗烈抓在了手中。
“当你的唇你的身体还留着另一个男人的痕迹时,你怎
么敢来要求我的吻呢?滚!”
下一秒,范赛尔被罗烈拎小鸡一样地丢出了洗手间的门,
她没站稳,跌倒在地上,被守在门口的安西元赶紧扶了起来。
“怎么
回事?”安西元担心地问。一晚上遇到的事还真多,多得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先是看见赛
尔在走廊里哭,又看见她追着那王一样的男人追到了洗手间,现在看到她被人家丢小鸡似的
丢出洗手间没发怒还竟然在笑。天,谁来告诉他,是他疯了还是范赛尔疯了,今晚的范赛尔
不正常到了极点。
“我没事,你先进去吧!替我和他们说一声,我可能会先走。”范赛
尔露了一个绝对正常的笑容,才安抚了安西元的不甘,听话地走了。
转身,范赛尔笑着
等在洗手间门前。
“你给我站住,范赛尔,你如果敢走近我十米内,我不介意亲自
拧断你的脖子。”罗烈恼怒地瞪着从洗手间出来就紧跟着他的范赛尔,最终不耐,黑眼里开
始燃烧起熊熊的怒火,刚毅的线条也绷紧了。怎么会有人如此脸皮厚,在他毫不吝啬的冷脸
冷眼下还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好像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他们已经结束了,结束了就是完
了,她难道不明白?
成功地用凌厉近乎到想掐死她的眼神将她止步在包房门外,他轻吁
了一口气,推开了包房。包房里招待的是商会熊主席介绍的美国汽车制造业的戴尔斯先生,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酒量好得没法说。罗烈自认招架不住,也无意招架,全交给任义顶上
。此时进来见任义和谭天凡一左一右,把戴尔斯先生灌得眼直舌大。罗烈淡淡一笑,真是糟
蹋酒,好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灌的,非有人不懂。戴尔斯是正人君子,也是正当商人。
罗烈有些生意在美国,也是正当的,所以看戴尔斯的诚实,有意向考虑和他合作。唯一有点
遗憾的是,戴尔斯先生的助理威廉让罗烈觉得不舒服。虽然一时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但罗烈
一向相信自己的自觉,所以迟迟不想做决定。
“威廉让我们帮他叫两个小姐,我已经叫
了。”谭天凡笑着用土语报告给罗烈,随手递给他酒杯,在外人看来这是向罗烈敬酒的意思
,却不知道他们已经用这交换了信息。
罗烈不易觉察地轻颔首,呡了一口酒。男人好色
不奇怪,如果不好色还有些不正常,他心底对威廉的戒意略有所减。没过多久,进来了三个
小姐,坐在靠门口的罗烈俊眉微扬,不是二个吗?多出的一个?他警惕地抬眼望去,却差点
气疯了。范赛尔?她哪里找来的这身衣服!抽象的兽纹吊带短皮裙,搭了一条长毛灰围巾。
头上戴了顶爆到腰际的金色直发,招摇的环形耳环,加上天生丽质的脸,还有短裙下秀出的
漂亮修长的大腿,走在最后,却靓眼地夺走了全部人的目光,不用看,也能想象威廉贪婪到
流口水的表情。
罗烈一刹那就爆了,跳了起来,想也不想就上前一个耳光狠狠甩到了她
脸上,气得发抖,气得想爆掉。大声怒吼道:“给我滚,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我也不
会和你说一句话。”
赛尔震惊地一边捂着脸,一边委屈地看着他,白玉般的牙齿轻咬着
下唇,还不敢哭,怕流出的泪水加速罗烈的暴怒。
罗烈瞥了惊呆了的任义和谭天凡一眼
,烦躁地说:“你们陪他们,我先走了。”拉开门,他毫不怜惜地提着赛尔的胳膊一起走了
出去,扔下一房间面面相窥的人。
将赛尔随手一扔,罗烈自顾自走了。来到楼下,等小
弟去开车的时间,他掏出了烟,点燃郁闷地深吸了几口,眼角余光瞥见躲闪着不敢出来的赛
尔,虽然躲着,那招摇的金发还是晃进了他的眼。她到底想做什么?不是说受不了做他的情
妇吗?时隔几月,什么都没变,却厚颜无耻地又来明目张胆地勾引他,是想证实自己的魅力
没减还是当他是她平淡生活的调味剂!
小弟把车停在他面前,他绕过去,顺手把烟熄在
烟缸里。不管她想玩什么,他都没兴趣再陪她玩。他无法忍受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无法忍
受一个又一个夜晚无她在怀中的煎熬。她怎么敢又出现呢!在他事隔几个月后第一次踏进这
块有她的土地,第一次踏进皇廷时又出现呢!难道这一次他所做的努力又将功亏一篑?
扶着车门,他一半身子已经探进车里。“罗烈!”那颤颤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影响了他,一刹
那,他恼恨自己更甚于恼恨她。为什么要受她的吸引?一次又一次,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