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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韩啸天红着脸训斥道:“怎么就找上你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以前的我都不追究,现在你把老齐家的儿子给打了,你让我怎么跟人家老齐交代?”
“他也把我打了。”
“我求之不得!”
“您可真不公平,亏我还是您孙子。人家都要告我了您还给人家说话,有您这样当爷爷的吗?”
“刷”的一声韩啸天把手里的鞭子一挥,痛心疾首道:“你这个混小子,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了,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我这个爷爷当得还不够好吗?你考试不及格我没怪你,你家长会挨批我给你去扛着,你打了老师我还得把人家安排到更好的学校去……你说说,你干了那么多‘好事’我哪一件没给你摆平!”
“哦哦哦,我错了,您是天底下最好的爷爷了,您别说了,那都是陈年往事了。”
“那我们说眼前的,你把人家给打了,怎么办?”
韩煊瞥了爷爷一眼,然后壮着胆子往沙发边挪了挪,见鞭子没动他一屁股坐了下去,“让我去给那孙子赔礼道歉是不可能的,他缺钱我就当给他零花钱用。”
他话音还没落韩啸天就一鞭子落了下来,抽在他的背上。那鞭子有些年份了,磨损了不少,这点儿疼痛跟小时候比起来简直就是在挠痒痒。
“你这个臭小子,自己错了还死不悔改!你这毛病不改我看你是一辈子别想讨到老婆了!”
韩煊作势反手捂着被抽的地方,皱着眉故作不满地看着他,“我哪里错了?我打他他也打我了,我强壮他不禁打我也没办法啊。”
“你——”韩啸天举着鞭子指着他,“我不管你了,你这个孽孙爱干嘛干嘛去!”说罢他就扔了鞭子,迈着步子走到书桌旁拿了拐杖就出去了。
韩煊笑眯眯地目送着老爷子出了门,侧头掀开衣服的下摆,居然红了一道杠。其实韩啸天的脾气他都摸透了,嘴硬心软,亏自己还是他捧在手里疼的怎么能不管?想到齐恺那小子他就冷了脸,直觉得那天下手太轻了。
*我是为毛打架分割线*
会所里齐恺那小子突然凑过来暧昧道:“听说你出国前甩了一妞儿,是不是觉得腻歪了就给踢了?”
“听谁说的?”他瞥了他一眼然后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
“孙局长家的大公子,那时候跟你一学校的,那时候闹得不是挺大的吗?好像还说是那妞儿自己跑到你床上去的。”齐恺一脸贼笑地用膝盖顶了顶他,“是不是挺浪的?现在这种骚娘儿们一抓一大把,还都是倒贴的。”
他重重地掷下酒杯,不高兴地横了他一眼,“你喝多了。”
“不多不多,来跟我说说那妞儿什么滋味好让我也去把把。”
韩煊懒得理他,站起身就走。
齐恺在后面讽笑道:“你不会是还舍不得那婊。子吧?”
他懒懒转身看着他,脸上渐渐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下一秒他就已经抓住矮几上的酒瓶往齐恺身上招呼去。
一时之间,包厢里闹开了,战场席卷到外面,他追着跌滚着出去的齐恺往外去,一拳一拳挥了下去,毫不留情。
、chapter04超人
韩煊在沙发上小眯了一会儿,醒来后伸了个懒腰在书房内晃悠了一圈就又重新拾起万事都无所谓的笑容下去了。
楼下韩啸天见了他哼了哼鼻子又继续和大儿子说话,韩煊撇了撇嘴往厨房的方向过去。
大伯韩哲榆突然喊住了他,“小煊,你过来。”
韩哲榆是国家高级官员,在家里的威望仅次于韩啸天,韩煊对这个大伯还是敬畏得很。他转了方向便搭拉着拖鞋朝那边走了去,韩哲榆示意他坐下他也就没客气,可脸上仍是一副不拘的模样,“我哥呢?”
韩哲榆也不在意,笑笑道:“听说你又惹事了,这次把老齐家的宝贝儿子给打了?”
是他干的他也没狡辩,很是大方地承认了,“嗯。”停了停他又加了一句,“他欠扁。”
“哼!”韩啸天偏过头去懒得看他,韩哲榆笑了笑,“老齐老来得子,齐恺可是齐家的宝,你就这么把人给打了让人家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他沉吟着道:“明天和我去医院看看,大家都认识,齐恺也是和你玩儿到大的伙伴,你去跟他道个歉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韩煊脾气硬着呢,他一下子就给拒绝了,“明天我没空。”
一旁的韩啸天见了恨不得提起拐杖就抽上去,他站了起来拎着拐杖重重敲了一下地面,“你要干什么大事?每天跟公司里的女人鬼混那叫没空吗?”
“爷爷,我那是工作。不把她们安抚好了谁给公司卖力赚钱?”他还要接着说便被韩哲榆挥手打住了。
“你爸妈暂且不在国内,我作为大伯,这事儿该我管,趁你父母回国前就把这事儿解决了。明天有什么事儿都先搁到一边去,下午我让司机去公司接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医院。”
他闷闷地不出声,这次没同意也没拒绝。
餐桌上清一色的男性,韩煊低着头吃饭也不说话,平日里他可是最能说的一下现在倒像个哑巴似的。韩墨煜的举止很优雅,时不时地看他一眼,最后也一个字儿没蹦出来。
韩煊离开的时候也不早了,外面的天空墨黑,夏季的风吹在身上有些燥热,他开着车穿梭在c市的道路上。
小小的咖啡店内,布置得很温馨。随着门被打开,响起阵阵风铃声。
眼见着最后一位客人走了,一直站在柜台后的韩眠拿着抹布来收拾桌子,她一边抹着桌子一边叹气道:“沫沫,能不吃了吗?”她说了好半饷身后的桌子上也没什么声音,撑着桌子回身看了他一眼,差点儿没手滑摔倒!
她的儿子,正拿着蛋糕的小碟子扣在脸上舔着,小小的脸蛋上沾满了奶油,鼻尖、眉毛连盖在额头上的头发都黏上了。
“我们家有这么穷吗?”韩眠走过去就夺走了他手里的碟子,举着拿着抹布的手凑到他脸旁又垂下,任命地从桌上抽了纸给他抹脸。“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