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他拿着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和陌尚东抗衡’
我豁然想起了,费羽翔最后那句话‘他已经偏离了娶你的最初目的。’原来不止我有目的,原来他娶我也是有目的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响动了。我的困意消退了。
既然回来了,那我也该回房去了。我刚想回房,他急步的上来,拉住了我。很自然我撞进了他冰冷坚硬的胸膛。
他紧拽着一个文件夹,“陌尚东的那些恐吓信都是你寄的吧。”深邃地眼眸中,有着令人恐惧地愤怒。他看到了,完了,他看到了。我要被打入十八层地域了。
这些所谓的恐吓信,是我之前交给童依璇的任务,我让她帮我查找关于陌尚东做的一些坏事,这几年是怎么吃掉腾风的钱,还让童依璇帮我找人跟踪陌尚东,拍了一些陌尚东玩女人的照片,本来是想利用这些杀杀他的锐气,看来失败了。
我心虚地躲开他地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假装很困地挥开他地手。
“你究竟是谁?”他嵌制住我的双臂,我感觉他要把我的骨头都捏碎。我不敢看他的眼神,我想他现在的眼神足以把我千刀万剐。
“我真的很困了。”我想挥开他的手,却挥不开。
“让我娶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先是想嫁给少桀,嫁不成少桀又嫁给我。亮出你的底牌吧!”他居然让我亮出底牌。突然间,我发觉自己像是一个饱满的气球,被他用尖锐的力气,刺穿了。“我的底牌!”我冷冷地笑了一声,顿时觉得好可笑。他居然让我亮出底牌。
我的眼眶紧紧地发胀,胸口像堵上了一块被火灼红的大石头。
他一字一句的说到“为什么你非要陌尚东死。”我握紧了双手,咬着嘴唇,强压着心里的怒火。
那个如雷贯耳地‘死’字,轰炸出了我包装很久地仇恨“我要他生不如死。我要陌尚东生不如死!”
他瞪着我,那样漆黑的眼瞳。泛着冰冷刺骨的暗芒“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他地声音像一只愤怒的野兽。
我望着他充着血丝的眼眸,发疯般的狂吼着“因为他杀了我父亲,把我从公主变成了人人欺负地女仆,让我失去了爸爸之后失去了妈妈,就连唯一的弟弟也死了,让我变成一个孤儿。死,对他来说太过仁慈了。你永远没办法了解,你不曾经历,所以你体会不到,想象不出世界灭亡,只留下你的孤独,无助和痛苦。”
他紧抓着的手渐渐松开了我失去知觉的手臂。
我想我现在需要一剂镇痛剂。可是怎么办,即使受伤了,也只能自己找药水和胶布。为什么现在的我想要一个怀抱能紧紧地锁住我。
、我想我疯了【2】
痛苦在无边无际地蔓延着。
我用力地推开他,这该死地眼泪,流得那么卑微,以为自己躲在黑夜,流多少泪都不会被发现。
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压在胸口,不是痛,是一种不上不下,比痛更难以承受地感觉,我压抑不住沙哑地嗓音,“你觉得我是个坏女人,我心机重,手段狠。那么现在还来得及,你去向他告发我。”
“我以为你了解我,懂我,无论我对陌尚东做什么你都能理解。因为我知道你也有着鲜为人知的痛,你能了解我的痛,原来不是…”
我吸了一口气,乌沉沉地望着他“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娶我是不是也有目的?”
他没有说话,他默认了,原来被骗比骗人容易的多,原来沉默会比任何刀剑枪弹更具杀伤力。
我冲进卧室换了套衣服就离开了别墅。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心深深地揪在一起痛得抑扬顿挫。我如同一个瞎子找不到归宿,只能用卑微的眼泪安慰自己。
我把原本应该光芒四射,艳丽照人的婚姻,演绎地如夜一般黑暗。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人感同身受,你万箭穿心,痛不欲生,那都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不会清楚你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境地。
这些年,无论多累,心有多痛,都会有一个人一直陪着我,在这个城市除了她们,我想不到还有谁可以依靠。
到了梓凝那里,已经是深夜两点了,外面的温度好低,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外套,所以冻得全身发紫,直打哆嗦。一进门,他们就把我塞到卧室里,用两条棉被把我裹得像嘉兴粽子。
随后童依璇穿着大熊睡衣夹着一条短尾巴,来回的蹿动在厨房和卧室之间,廖梓凝拄着拐杖来回忙碌在浴室和卧室之间。
看着梓凝使用的腋下拐杖,我想到以前,我总是会为他准备防滑胶头,可是我又多久没有给她换防滑胶头了。
“对不起。”我对着梓凝,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溢。
梓凝坐到了床沿上,放下手中的拐杖,抓起我的手,不断的揉搓,“傻瓜,怎么了?我知道,你一定是受了委屈,没关系等到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们。”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不想让她们为我担心,何况这些委屈要从何说起。
“对不起,这段时间我把你忽略了,连你的防滑胶头磨平了都不知道。”我的声音像走音的钢琴越渐沙哑。
“你不用担心我的,我会照顾自己,你忘了我还有依璇呢!你看你这段时间又瘦了。”她低着头,一边呵气一边手揉搓着我的手。她不敢看我,她怕触到的眼神就会不自觉的流泪。
童依璇眼睛盯着手里热气腾腾的姜茶从门口走进来。“我看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