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至校门外,施妙儿随手比划一下路边摊点,却不多说什么。
秦江吃不准她的脾性。只能从了。当初魏兰嚷嚷着娶我,鉴于她地姿色,自己还能守住晚节。如今,施妙儿嚷嚷娶我,就忒让人挣扎了,这等尤物,试问谁推拒得了?只是家里的宁婧和倪彩,也不是吃素的,若拣了芝麻丢西瓜,未免太亏
这问题无时不困扰着秦江,但偏偏没有结论。无奈,端着希冀且烦躁的心情,与施妙儿步入了早点铺。
二人坐定,叫了早点,秦江捧着茶水,一边偷瞄气鼓鼓的施妙儿,一便心中惴惴。
施妙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觉不尴不尬的,唯有瞪着面前地肉粥憋闷。
嘟
手机震铃。将两人吓了一跳。
“呃,接个电话。”秦江讪讪掏出电话,作状走出铺外接听,吐吐浊气,总算缓和了些心中压抑。
电话号码陌生,不知是谁。
“秦江。”
听那把刚毅而没有转圜的声音,秦江隐约猜到了是谁。“您是岳父啊不,倪大叔?”
“哼。”
想想自己监守自盗的作为,秦江不禁讪讪。赶紧没话找话:“那什么。倪彩过得很好,每天吃饱喝足。有人陪着解闷,哎对了,以前您的狼群部下,找到了她,安全上更不用说了”
“我知道她很安全,因为我让丁慕山撤销了悬赏。”
“吓!真的?!”秦江着实大吃一惊,接着欣喜不已,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最起码,不用夜夜防贼了。
倪东鸿淡淡说:“那是有代价的。”
秦江表情一滞,讷讷道:“什么代价?不会是叫你自裁,以换取女儿安全吧?千万别呀大叔!如果这样,还不如让我继续被他追杀呢,我命硬,倒没什么,要是让倪彩知道你以命换命,不得哭死啊?”倪东鸿是倪彩唯一的亲人,秦江知道,尽管倪彩不咸不淡,不显于表面,但其实暗里父亲占有很大分量。作为一个对自己女人负责任的男人,秦江认为,自己应该去承担一些必须承担地事情。
“我呸!别触我霉头!”倪东鸿额泛青筋:“想哪去了?我只是给他一个面对我的机会。”
秦江脸色泛苦:“不都一样嘛。”
“不一样,他有机会面对我,并不表示我会乖乖束手就死,能不能杀我,就看他有多少本事了,反之,云南西双版纳丛林就是他的死地。”
倪东鸿地刚愎自用,令秦江着急,其他人也就笑笑罢了,这一个岳父可是半个爸呀!亲不亲还用说吗?!“大叔,能不能别做这傻事?对付丁慕山,不用讲究公平,咱如今也有钱了,赶明儿立马悬赏一亿,让道上的人干掉他,不是更安全吗?钱这种东西,没了可以再挣,人命没了,可就万事皆休了啊!”
倪东鸿禁不住心头一暖:“以丁慕山那太监畸形心理,除此以外,没有什么能让他收回悬赏,他的狡猾,也不是你凭悬赏就能够摆平的,唉,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偏偏又只认定你秦江,你是她的天、她的支柱,为五千万,太不值当了,我可不愿看她以后活在伤心痛苦中,以前,没帮她做过些什么,我这个做父亲,委实惭愧,这一次,怎么也不能枉顾了”
语气云淡风轻,犹如交待后事一般,直叫秦江心有戚戚。“你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咋跟倪彩交待?我还算是她的天吗?!”
“嘿,这始终是我们上一代的事,不想让你们小辈跟着搀合受罪,你有那意思,我心领就是,也不枉我托付倪彩给你,好好照顾她,老子有命的话,再给你电话。”
“喂喂!”忙音
秦江恨恨扼腕,心头同时冉起一片惶恐。
370、又该玩命了
“秦江,有什么事吗?”施妙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身后,察觉秦江黑口黑脸的,一时也不敢使小性子。
秦江回头望望施妙儿,黯然摇头。倪东鸿远在云南,又匿身于丛林中,难以联系,有心想帮他,都找不到人,只能干着急。
原本施妙儿约他吃早点,无非联络感情,结果两人闷闷各吃各的,气氛尤是干涩。
最终,施妙儿受不了这种冷场,开口说:“秦江,明晚学校开晚会,你来么?”
“晚会?”秦江无趣道:“不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嘛,没啥意思。”
“系上派了个节目给我,你不去捧场吗?”施妙儿一脸地期冀。
秦江瘪瘪嘴,学校晚会千篇一律的操作,向来让人无聊,不管学生厌不厌恶节目,只要表演者漂亮就成,随便在台上扭扭身子,也能博取些掌声,象施妙儿这等校花,基本上年年晚会都要挨抓丁的。“不用了吧,满校的男同学都为你喝彩,不差我一个。”
“来嘛来嘛。”施妙儿不经意便撒起娇来。这段时间,秦江给自己展现得够多了,而自己的长处,却一样也没显摆过,如今二人发生了关系,却仍感觉不到秦江对自己有任何的爱慕之意,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怎能放过?!
秦江挠挠头,犹豫不决。
施妙儿看在眼里,多少有点受伤,窝火的正要强制他执行,这时,秦江手机却又再响起。
“萧晋,啥事?”
“四号楼发现有几个不明身份地家伙转悠。”
秦江眉头一蹙:“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不敢肯定。我怀疑是恐怖分子。因为他们都是西亚人种。”
秦江瞳孔微缩:“带夏乔乔出来。我在学校门口等你们。”说罢。起身就走。
施妙儿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忙大呼:“老板。结账!”
秦江徒然回身。郑重道:“妙儿。别跟来了。是夏乔乔地事。”
施妙儿惶惶站定,这的确不是自己能够搀合的事。“那你要小心记得明晚来看我表演!”
“哦。”
秦江知道。这是施妙儿的祝愿,愿自己能平安归来。
红色的宝马,象喝醉酒似的,闯出了校门口。
车子时快时慢,一顿一顿的开过来,秦江一瞧顶上敞篷大开,也懒得开门,便帅气地跃上去:“走走走,往前开。”
“上哪?”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