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德班港口,是南非面临印度洋东岸的,第一大口岸。德班还是一个气候温和风景秀丽的度假城市。当我的那一百万的药品,到达南非德班港口时。南非德班港口所在的夸祖魯那他省,发生了黑人土著族之间的局部战争。南非有几个大城市,德班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港口城市。它的特殊在于地处夸祖魯那他省,这个省是南非黑人部落唯一还保留种族意识的省份。这次土著族的战争,虽然只持续了两个月。但对我做药品生意来说,时间已经足够。这一次,又是老天赐给我,发财的良机。我慢慢提高所有药品的价格,把它控制在一个合理的价位。简而言之,我控制了市场的价格。初战告捷。
我在八月十号,收到其他几家公司,召开聚会的邀请。地点选在,离市区十几公里的一个旅游村。我提出,我要带几个朋友一块去。其实,我是对那次被绑架心有余悸。提前我与妹丽商量说,最好由她邀请曼弗雷局长和孔朋一起去。这样最安全。妹丽对曼弗雷局长说,我快回国了,有些朋友在一起聚一聚。曼弗雷局长非常高兴参加。孔朋给我打来电话,说他现在在加拿大赶不回来。不过,他祝贺我在南非取得了成功。当我听到他的祝贺时,我的心情酸涩无比。
成功会带来喜悦,可是我没有。我和王伟坐在妹丽的红色跑车里。曼弗雷局长自己开着一辆旧奔驰。当我们来到村边时,村口已停了几十辆汽车。我们刚下了汽车,就有人领我们进了村。村前,有一棵硕大的猴面包树。村长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他热情的招呼我们大家。他让村民给我们端水。按乡规,我们接过水杯,往地上轻轻地泼洒一点水,以示对他们祖先的敬意。议事完毕,村长面带笑容,让我们开始的聚会。我想,这次聚会是比勒陀利亚商界,对我的认同与和解的表示。
还有几家外地的经销商,他们也赶来参加聚会。他们都是白人。据说,在南非有百分之二十的白人,控制着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财富。在隔離政策解除以前,这个比例数字还要高。现在,在南非只是人与人之間,可以自由的交往,不再受肤色的限制。但在许多场合,还存在着種族問睿o衤ダ拙殖ぞ褪呛谌耍鸾ド傅侥戏钦绲奶逑帧2还叶哉尾桓行巳ぁn揖醯媚切┒际钦渭业氖虑椤n乙桓鲂⌒〉纳倘耍故嵌嗾跚吹氖导省?br/>
王伟对我介绍说,这些分销商,对我的公司很友好。只是,我都没有直接接触。我对这些经销商,比对比勒陀利亚市的人热情。我对他们说,一切都过去了。我邀请他们有机会到中国去。我开始的拘束感,在人们轻松、和谐的气氛中,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李镐是韩国人,他是今天聚会的主要发起人之一。他露出笑容,热情地举起酒杯望向大家说:“我欢迎各位尊贵客人的到来。我希望,大家在这里能感到愉快。”
聚会在布希曼人的鼓乐声中开始了。李镐走向我说:“李先生,我希望我们成为朋友。”我跟他碰着酒杯说:“我也是希望如此。我感谢你在我回国前,举办这样一个聚会所做的努力。我也感谢,商业同仁对我的厚爱。我希望我们在商业竞争的过程中,还能建立一种友谊。”说实在的,我找不出更多的词汇,来描绘在南非的感受。
我走近曼弗雷局长,我对他说:“我真诚的感谢你,在南非对我的帮助。”今天曼弗雷局长,他显得特别高兴。他的兴趣不在我们之间的明挣暗斗。他只是对在长条桌上,丰盛的食品和法国的葡萄酒,倍加赞赏。他笑着对我说道:“哈哈,老弟。你回国以后,可别忘了我曼弗雷局长。”
我说:“哪能。说不定哪天,我还会再次拜访您。”我把王伟介绍给曼弗雷局长。曼弗雷局长很痛快地跟王伟碰杯说:“他把你留在比勒陀利亚。有事找我好了。”
我和王伟几次交换了意见。我答应他,我回到上海以后,我会很快为他派个助手过来。他也想在南非在,比勒陀利亚干一番事业。我给他一定的管理股份。
妹丽坐在我的身边长桌旁,她今天话不多。她对我的离去有几分伤感。在南非,我最值得感激的,应该是她。我弯着腰,举着酒杯对她说:“我希望你能去中国上海。”我讲的是真心话。妹丽用着迷人的微笑,望着我说:“我想我会的。”她想想又说:“我还是希望,你能经常来南非。这里毕竟有你的生意。”
我理解她的意思。我不知道将来,是否,还会与她有性方面的关系。正如,孔朋开始对我说那样:她救过我的命。但我却说不出,仅此而已。只要她需要我,我会尽我所能。如果说,我经过这次的危机,在财富上我已经富有了。但我在精神上却是,债台高筑。旧债还没有理清,又欠了一笔无法计算的,很难偿还的债。我朝她笑着,我答应说:“我会的。”我说完这句话,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我如果决定结婚,一定要把举行婚礼的地点,选在南非。
最后是村长让村民跳起了布希曼族舞。我们所有的人都被那种原始的激情所感染,我们跟村民们一起狂欢到深夜。我在经历了一场生与死,惊心动魄的商战之后。我在离开南非的时候,我多了一个提箱。妹丽帮我把李建和董平的遗物,装满这个提箱。我的心情,显得非常悲痛和沉重。
人啊!生与死之间的距离,能有多远呢?只有,天知道!
我终于坐上了回国的客机。我离开了南非,离开了比勒陀利亚。在我即将离开南非的时候,我在机场对王伟再三关照说:“千万不要放弃,继续寻找李建和董平他们。”我知道找到他们的希望,是何其渺茫。
我在客机上,鸟瞰绿色的南非。南非地域辽阔。綿延几百公里的恐龙山脉,在千峰蜿蜒中,流淌着无数条河流。这些河流在经历,千折百回之后,奔流着进入海洋。当地的土著人,把部族首领居住的山峰,称做女山神。他们以求女山神的佑护。
我在那些绿色的山脉间,没有寻觅到,让他们灵魂居住的乐园。当客机渐渐飞进夜幕时,我无限感慨。
太阳落山
你随着躲进夜里
留下,残缺的回忆
所有幻想
都在破灭
夜帘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