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起那夜城泽想要强暴她的那一幕,沈香远还是有些惊心。
但是经过那夜,城泽也几乎身败名裂了。
所以,面对他的父亲,沈香远还是有些些自责,毕竟城泽是因为她才会如此疯狂的。
忽然又想,他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沈香远的心一惊,心口突突的激烈跳动,脸色徒然变白。
他是在政界的,儿子出了问题,也会影响到父亲。
、突如其来13
偷眼看了看旁边的身影,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但是除了微笑还是微笑,毫无表情的微笑。
这样的笑脸,愈加的显得他捉摸不定,沈香远的神经忽然被绷得紧紧的。
沈香远心底暗想,是不是应该开口叫他“爸爸”,跟他套套关系?
起码要死的话,也不至于死得太惨。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想找你来聊聊。别紧张。”
看着眼前的女孩如受惊的兔子般惊恐,却表现出镇定自若的神色。
心底对她的好感不禁增加几分。
“我为我儿子的行为跟你道歉。他确实太冲动了。”
人家这么大方的道歉,沈香远反而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总不能说“没关系”吧,但是实际上她还是很介意的。
“嗯,金伯父,那个……”
金世鸣一摆手,阻止了她要往下说的话,他继续道:“你不用说,我知道。
我今天找你,除了想为城泽跟你道歉,就是想跟你聊聊你的……
你的生活。”
啥?她的生活?她的生活关他什么事吗?
难道是政府要了解基层群众的生活状况?可是也不该这样把她“抓来”了解啊。
不过他是官,她是民,他问啥,她答啥就是了。
只要不是来对她进行报复的,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放下心底的紧张,心跳也逐渐恢复正常的跳跃。
沈香远扬起微笑:“金伯父,您想问什么就问吧。”
沉默了一会儿,金世鸣才缓缓开口:“你和叶先生结婚了?”
提起他,他的心泛滥着浓厚的愧疚。
叶先生?他竟然称呼自己的儿子为叶先生。
沈香远从他的称呼上就知道,他并不晓得她已经从叶益清的嘴里得知了他们的关系。
不过他既然不说,那就是有他自己的苦衷吧。
沈香远理解的笑了笑,看到他疑惑的目光,她忙回答:“对,他是我的丈夫。”
“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什么时候?她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了。
好像是:“两个星期前。”
不是很肯定的语气,但是沈香远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脑袋瓜子里好像一团浆糊似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很多事情好像很混乱。
“你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沈香远沉默了。
片刻,才张开嘴,小小声的回答他:“我还有一个妹妹,别的亲人,就没有了。”
刘沛琴和沈语蓉就不能算是她的亲人了。
俩人就这么随意的聊着天,沈香远发现,他问的问题真的仅限于她身上,并没有涉及到叶益清或者城泽。
但是这样的情况,反而让她感觉到叶益清和金伯父之间一定有什么隔阂。
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
车里的空调呼呼的吹出霜状的冷气。
鼻子一阵瘙痒,“哈欠——”忍不住的用了好几个喷嚏,鼻子凉凉的。
不再紧张冒汗的沈香远反而发觉车内的冷气温度低得吓人,忍不住用毛巾裹紧了身子。
“是不是太冷了?”
金世鸣露出影担忧的神色看着沈香远,赶紧开口吩咐司机小胡:“小胡,把冷气关了,开暖气。”
、突如其来14
暖气?
现在开未免太早了吧,才入秋呢!
沈香远揉着鼻子,带着重重的鼻音道:“不用了,金伯父,冷气关了就好。
暖气就不用了开了。”
不过,她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晕沉。
“真是很抱歉,我不应该让你淋了雨一身湿的陪着我聊天。
是我的疏忽,为了不让你感冒,我马上送你回家。”
他冷不丁的冒出这句,惊得沈香远张大了嘴巴。
为什么,她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不到片刻,车子稳稳的停下。
车外的天空已经拉下了夜幕,好在如瓢的大雨已经转成了毛毛的细雨。
灯火辉明的叶家大宅矗立在她的面前。
“沈小姐,很高兴今天认识你,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聊天。”
金世鸣嘴畔泛起和蔼的笑容,眼神闪现慈爱的光芒。
这个小丫头性格很好,难怪他们都喜欢她。
“呵呵,金伯父,只要您以后别用这种方式找我,我其实是很愿意跟您聊天的!”
沈香远调皮的对他笑笑。
经过这一个多小时的聊天,沈香远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老人。
没有一般老人的罗嗦和暴躁。
而且,他的笑容,让她觉得亲切,有爸爸的味道。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金世鸣呵呵的笑着。
沈香远掀开身上的毛巾,放在椅子边上,不好意思的笑道:“金伯父,您的毛巾被我弄湿了,真不好意思。
呃,那个,谢谢您送我回来。”
“没关系。只要你别感冒就好了。沈小姐……”
金世鸣凝重着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到他似乎有话要说的神情,忙问:“金伯父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不会是想进屋里喝杯茶吧?
如果是,她该怎么拒绝啊?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沈小姐,我知道这么说会很冒昧,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们今天见面的事情告诉你的先生?”
语气中带着一丝伤痛,老者轻声的哀求。
听到原来是这事,沈香远松了口气,“没问题的。”
一口就答应了,她也不想介入他们父子的恩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