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益清开着跑车,一路飞奔至医院。
急救室外,看到沈香远正紧张的不停的踱着步子。何可欣也是慌张的站在门外,紧盯着急救室上亮着的红灯。
走廊里急切的跑步声,引起了两个女人的注意,俩人同时看向来人。见到熟悉的面孔,忙奔上前去。“益清——”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俩人互相看了一眼。
叶益清看到两个护士正拿着血袋走进急救室,他没顾沈香远和何可欣,拉住其中的一个护士,急切的问:“我妈怎么样了?”
、惊心动魄
护士瞅了他一眼,表情严肃的回答:“请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我们的时间是用来抢救病人的。”
听罢,叶益清赶忙放开手。“对不起对不起——”连连道歉。
急救室的门在他的面前阖上。他转过身,面对两个女人,冷然的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妈怎么会滚下楼梯?”眼睛在沈香远的身上逗留了几秒。
沈香远接收到他的视线,正要回答:“我——”却被一旁的何可欣抢断:“益清,都怪我不好,伯母要帮我拿包包,但是她一时没有站稳,就摔下去了——呜呜,对不起……”说着,眼里蓄满了泪水。
“你……”叶益清想责怪几句,但一想到她因为自己受到的苦,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能转过头去,狠狠的瞪视着急救室上的灯。忽然又想起昨晚沈香远说今天要陪着母亲出门的——
转过头看向沈香远:“你不是说要跟我妈出去?怎么这个时间还在家里?”
“我……我起来晚了……”沈香远喏喏的回答他。。。怀孕的身子,总是特别的累。嗜睡是她最近的特点,她也没有办法改过来。
“起来晚了?!你怎么不早点起来?你睡那么多干什么?”叶益清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点,毫无顾忌噼里啪啦的就吼出声来。
“叶益清,你搞什么?没事你骂美人干什么?!”李斯给叶母办好手续,走回急救室,就刚好看到叶益清在骂着沈香远。而沈香远竟然也傻傻的站在原地任由他骂。
“叶妈妈摔倒,关她什么事?”李斯忍不住为沈香远辩驳。睡觉睡得晚也成为他骂人的理由了?呵,这小子,皮痒了吧。
“如果不是她起晚了,我妈会摔吗?!早点出门不就没事了?!”叶益清红着眼睛,忍不住怒意的骂出。
看到沈香远白着脸站在那里,他又觉得心里闷得发慌。更难听的话又忍不住脱口而出:“睡睡睡,你一天就知道睡觉!睡那么久,养着干什么?!”说完,看到她的身子一震,他又后悔的不行。
该死的他!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害她?叶益清不禁在心底骂自己。
沈香远眩晕的站着,忍不住伸出手扶向冰冷的墙面。她的心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叶益清颊边吹来一道冷风,闪躲不及的他,吃了李斯狠狠的一拳,整个人往墙面上撞去。
“叶益清,你够了!你再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斯眼睛微微眯起,难得的露出凶狠的表情。
他已经看不下去了!就算是朋友,他也忍受不了叶益清的发神经。
叶益清举起手,用力的抹去嘴角的腥味儿。
眼神烧着炽热的火焰,狠狠的瞪着李斯:“要打架?好啊!来啊——哼,我看你是看上我老婆了吧,要不然你为什么给她出头,没关系,我不介意让给你——”叶益清口不择言的说出更刺伤沈香远的话来。
沈香远白着脸,她已经听不下去了。
“该死的!叶益清,你少说一句会死啊?!”李斯冲上去,左手拎起叶益清的衣领,右手握成拳头,就要挥去——
“够了!”沈香远冰冷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
、惊心动魄
她受够了,叶益清的不信任,一再的伤害了她的心,今天他的话,更是刺痛了她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对于他是不一样的,也许她错了,自己不过是他的棋子——
现在正主已经回来了,她这个配角也该谢幕了——
看到叶益清也挥起了拳头,她大喊:“叶益清,够了!不要再打了!我们——离婚——”一字一句的,她说出决绝的话来。
心在滴血,一滴滴的,将自己染红……
叶益清听到她的话,整个人愣住了。李斯也止住了挥向叶益清的拳头,傻傻的看着沈香远:“美人,你别胡说,好好的离什么婚?这小子,教训一下就听话了——”
“李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沈香远冷静的说着。
叶益清愣了几秒,突然发出响亮的笑声:“哈哈哈——太好笑了——离婚,你凭什么离婚?”他的双目通红,脸上带着肃杀的神情:“你欠我的钱还没还,你就想离婚?”
沈香远听罢,脸上的神情怔了怔,随即回答:“我会给你写张欠条,每个月用薪水还你——”她只有这个办法了。
“哈哈,那就更可笑了。你还得起吗?”叶益清相信,沈香远不可能还得起的。
“……”
“我替她还——”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皮鞋踏在冰冷大理石上的脚步声。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想起。
众人都静止不动,看向来人。
沈香远看着面前陌生的男子,一身尔雅的铁灰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的神情淡漠文雅。他是谁?似乎有些面善,但是,她想不起来是谁了。
叶益清看到来人,鼻子冷哼一声,瞪着面前的李斯:“放手。”李斯松开手,他手指轻轻的拉扯着皱巴巴的衣领。冷淡的对着陌生的男人说道:“先生,请问你是?”应该不是什么名人,没见过。
“山本野。”
山本?日本最近要进驻国内的财团企业?叶益清忽然想到最近一直风风火火的报道。不会,应该不会这么巧。
叶益清撇嘴笑了笑:“你知道她欠我多少钱吗?”他自己都算不清楚。
“无所谓,多少都可以。我都替她还了。”山本野冷然的回答。走到沈香远的身边,垂下头温柔的看向她:“你想现在走吗?”尊重女性,是他出生以来就受到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