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芽瞪了她一眼,烦躁极了:“你带手机了吗?”
津子点了点头,麦芽伸出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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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钦已经两年没见过邵致了,从他被警察带走,连法院候审的时候他都没露过面。当狱警把带着手铐和脚铐的邵致带出来时,邵钦险些有点儿认不出来他。
没了头发,邵致的五官更加立体深邃,但是整个人似乎被削去了一层似的,干巴巴的,眼睛都凹了下去。宽大的囚衣把他原本挺拔结实的身体藏匿起来,袖口和衣服下摆都空荡荡的,可以看得出来他在里边过的很糟,整个人都失了主心骨一样呆滞。
邵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倒是邵致看到邵钦时,表情有了一丝松动。
和以往的尖锐、冷嘲热讽不同,他污浊的眼好像浮满了不明物体,怔怔看着邵钦,许久才沙哑的说:“真难得你还记得来看看我。”
邵钦的西服散着,一只手臂搭在桌面上,整个人意气风发,和邵致截然相反。
他清冷的嗓音更是没有一丝温度:“听说你快不行了,来看看你。”
邵致扯了扯干涩的唇角,眼睛眯起,讽刺的对着他裂开嘴:“是来看看我,是不是装的吧?”
邵钦不耐的皱了皱眉头。
邵致靠在椅背上,把带着铁铐的双手“啪”一声放在桌面上,似笑非笑的说:“没看到你们一家三口的结局,我怎么舍得死?哥你该谢谢我啊,要不是我,你哪来那么可爱的儿子,简桑榆说不定早八百年就嫁给谁了,哪还轮的着你啊。”
邵钦眸色骤冷,阴沉的注视着他:“你到现在还是这副样子,真是没救了。”
邵致鼻子里哼了一声,虽然没什么力量,却还是吊儿郎当的姿态:“我是没救了,这辈子也快到头了。倒是哥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吧?妻离子散,哼,老子看着真他妈高兴。”
邵钦厌恶的看着他,冷冷回道:“你有病,该送到精神病院才对。”
邵致眯着眼角,看人的时候也阴测测的:“在哪都无所谓了,反正看着你不幸我就挺舒坦。”
邵钦对这个人已经没有丝毫感觉了,但是还是不可遏制的被他激怒了,修长的手指慢慢收紧,骨节被攥的发出清脆声响。
邵致露出嗜血的笑容,苍白的脸看起来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气,他俯身看着邵钦,浑浊的视线带着挑衅:“你最好祈祷我是装的,要是我真没了……邵钦,你觉得你一家三口能过安稳吗?我爸,会绕了你们一家吗?”
邵钦沉默的和他对视,微微垂眸看着他:“只要我还活着,谁也别想碰他们一下。”
邵致阴狠的看着他,片刻后剧烈的咳嗽起来,邵钦看着他灰败的气色几乎可以确定他不是假装的。可是事实上,这个发现并没有让他轻松一点。
正如邵致说的,邵正林只有他一个儿子,从当年简桑榆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他们夫妻俩对邵致的溺爱程度……有多偏执。
邵钦在车里沉默良久,捏了捏眉心,刚刚发动车子手机就响了。麦芽焦急带着气急败坏的声音马上响了起来:“邵钦同志,你老婆的手被人摸了,你还不快点来!”
作者有话要说:╮(╯▽)╭媳妇的小手被摸了……
恩恩小美眉的情敌也粗线了,杜医生一家多么不招人喜欢啊
ps:这两天还是忙不过来更新,走亲戚吃饭啥的,所以我还是晚上更吧,但是字数会尽量多一点,谢谢一直支持我的妹纸们!鞠躬!
、69
邵钦来的时候看到麦芽正堵在简桑榆和杜铭琛中间;杜铭琛给简桑榆递东西麦芽就会抢过来,借自己之手才递给简桑榆。
邵钦忍着笑走过去;麦芽看到他双眼一亮,想起身扑向他;忽然又意识到自己起来妈妈就和杜叔叔坐在一起了;于是纠结的皱着眉头,对邵钦直喊:“爸爸,快过来。”
简桑榆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邵钦看了眼杜铭琛,微微颔首;侧身亲孩子的小脸时压低声音对简桑榆说:“来看看我的宝贝是不是快被人抢走了。”
简桑榆表情有点不自然的扭过头,麦芽高兴的蹦起来,把位置让给爸爸:“爸爸你坐。”
邵钦看着简桑榆和杜铭琛之间那狭窄的位置;挑了挑眉,当着杜铭琛的面,单手环住简桑榆的腰,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简桑榆吓坏了,脸色铁青的瞪着他,说的话几乎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邵钦,你发什么疯,放我下来。”
麦芽对老爸这宣誓主权的举动却非常满意,心满意足的坐了回去。
杜铭琛在一旁静静看着,脸上挂着浅笑,只是那笑意怎么都有些冷:“邵先生真是体力充沛,不过这样,桑榆的腰会不舒服,她的腰一直不怎么好。”
邵钦暗黑的眸色沉了沉,对别的男人知道自己媳妇腰好不好的事有点不高兴,一双大手掐在她腰侧捏了捏,覆在耳边暧昧的问:“你腰不好?以前明明很灵活。”
简桑榆脸一阵火辣辣的,邵钦这种流氓性子当然可以无视面前的两个孩子和杜铭琛,但是简桑榆不行。
简桑榆快被三人顶的头皮发麻,尤其是津子和麦芽那澄净透明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她有种莫名的羞耻感。搭在邵钦肩上的手暗暗使力,狠狠拧了一下:“这里有孩子,你做什么?”
邵钦厚实的掌心捏着她的腰线,轻轻按摩,在她耳边又低声说了句:“昨晚真该卖力点,给你盖个章,这样就不会有人觊觎我的宝贝。”
简桑榆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最后恨恨踩了他一脚:“我去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腰却被一阵大力给箍住,简桑榆整个人险些磕在墙壁上,她吓得惊呼一声:“啊——”
还好后背撞上的不是坚硬的墙壁,而是一副结实温暖的胸膛。
男人单手搂着她,下颚埋进她颈窝里,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简桑榆,你真是好样的,一会不看着你就出事儿。”
简桑榆发抖的身体这才松懈下来,惊讶的扭过头,对上邵钦愠怒的视线,她顿时有些无语:“臭流氓,你干嘛尾随我?”
“因为想做点流氓该做的事,太久没对你无赖,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