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看一下曹蕊凤美丽的脸庞,借着灰蒙蒙的光线,还是能够看的到她脸上的疲倦和伤心,可能是父亲的去世,对她的打击太大,所以才对什么事情都很在乎,包括我这个前天晚上才是她未婚夫的男人在内。
“你醒了。”这是曹蕊凤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
“我怎么会在你床上?”曹蕊凤醒来问长风的第一句话,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前,幸亏她当时的头脑已经清醒,很理智,要不然她要是这么大声的一质问,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你不记得昨晚的事吗?”长风小心的提醒道。
曹蕊凤好像记起来道:“我好像喝了不少酒,然后就到你房里来了,又好像点了你的穴道,后来忘了解开你的穴道,但是你……”她发现自己居然坐在长风的大腿上,而且身上还盖着一层棉被,长风的穴道早已解开。
“你起来了,我走了。”曹蕊凤慌慌张张的爬下床,从床边的墙上边一块砖头按了一下,墙面就开始慢慢移动出现一个门从那道门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因为长风的房间就在曹蕊凤闺房的隔壁,很快墙已经恢复原样,长风这才明白门锁了,曹蕊凤怎么能够到自己床上来的原因。
曹蕊凤在自己房间内认真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想起昨晚所做的点点滴滴,根本不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做出来的事情,自己昨晚还好像心情畅快了不少,竟然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这是父亲去世后,从没有过的安稳,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居然在他的怀里才可以睡着,还说了要让他每天晚上都要睡在他身边的话,自己难道不知廉耻到这种地步了,曹蕊凤的心中乱成一团。
“小姐,小姐,起床了,我把洗梳用的水给您端来了。”在后山她让侍女和侍卫一律称她小姐,门外是刚刚从别的地方调来代替小荷服侍曹蕊凤叫做小梅的另外一个侍女。
“放在门外,我一会儿自己去取。”曹蕊凤不想让侍女看到自己的窘态和现在的形象。
冷水冲洗了红的像胭脂一般的脸,曹蕊凤才真正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长风不惯让人服侍,听到这些话就知道马上也会有人给自己送来,于是自己起身去水井梳洗,曹蕊凤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知道长风夜已经起身,而且出去了,自己才开门将水端进房间梳洗。
长风用井水冲了下自己的面具,然后趁旁边没人,偷偷的解下面具,洗了一下自己干燥的脸庞,再戴回面具。
曹蕊凤此时已经穿戴整齐,说是到隔壁送一下要回府的林绮梦,长风还是林府的西席,所以礼节上自然也应该去,与林绮梦、林福等人共进早餐后,曹蕊凤又要说去送一下云吾大师和其他寨主朋友,长风履行寸步不离的约定,也跟着去了。
下午曹蕊凤说要去程秀云的幽雅小筑,长风也只好顺着她的意,又跟着去了,期间没有让曹蕊凤说上一句要求的话,是自己主动跟着去的。
船在幽雅小筑的渡头停靠,其实都在同一个岛上,只不过陆路不通,只能走水路而已。
程秀云亲自出来迎接,程秀云看到曹蕊凤后面的长风,眼光中闪出一丝诧异,一闪即逝,随即恢复平常道:“蕊凤今天怎么有空道秀姨这儿来?”
“蕊凤有些事情心中无法解决,想起秀姨帮忙解决!”曹蕊凤道。
“蕊凤究竟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能帮上忙的,秀姨一定帮!”程秀云向来很是疼爱曹蕊凤,说话间透过一丝关怀道。
“蕊凤知道爹的去世第二个心痛要属秀姨了,秀姨对爹的情意,整个江湖都知道,只可惜爹对我娘用情太深,无法接纳秀姨,还把山寨的名字取为断情,爹爹真是对不起秀姨了。”长风才知道为什么一块山头会有两路人马并存耳相安无事,原来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过去的都也已经过去了,蕊凤你还提他干什么呢?”程秀云眼眶有点湿润道。
三人在程秀云的幽雅小筑的草亭下坐下,程秀云让人送来香茗。
“蕊凤决疑不下的就是蕊凤的终身大事。”曹蕊凤对程秀云道。这话听在长风的耳里不啻是晴天惊雷,这个时候曹蕊凤提这个自己还在身边不是想让自己现原形吧。
“你爹一直没有关心过你的婚事吗?”程秀云问道。
“没有,爹在世的时候根本没有提过。”曹蕊凤幽怨道。
“你今天这么说,是不是有了意中人?”还有一句话程秀云没敢说,因为长风在旁边,意犹未尽地道。
曹蕊凤看出来程秀云话还说完道:“秀姨有什么话直说,长风先生不是外人!”当然不是外人,都私定终生了。
程秀云怀疑地看了长风一眼,接着说出心中疑问道:“蕊凤已经非处子之身,秀姨昨天已经看出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秀姨说得没错,蕊凤已经失去清白之躯,都是拜那连蛟所赐!”曹蕊凤恨声道,长风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们对话。
“难道蕊凤的清白之躯被连蛟那个臭小子……”程秀云不得不把心中担心的最担心的事说了出来。
“下面还是由长风先生来说比较合适!”曹蕊凤把难题丢给长风这个当事人。
程秀云吃惊的看着长风,心想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长风顿时明白曹蕊凤此行的目的,于是道:“毁曹小姐名节的是在下,在下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程秀云更加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程秀云不解的看着曹蕊凤,看曹蕊凤怎么解释。
“你还不除去你的面具让秀姨看看,我想你也知道我带你来的目的了。”曹蕊凤白了长风一眼,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