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还请诸葛先生指教。”还是钟情仇比较冷静,很快就消除了心中的寒意,轻描淡写的问道。
“这具尸体我们还有用处!”诸葛钧站起来道,“我们可以用它来做诱饵,不但可以肯定今天誓师的那个主上是不是真的,而且可以让对方暴露他们的实力,这可是个一箭双雕的办法。”
“不错,这件事情还是要麻烦诸葛先生代为筹谋了。”拓拔空趁机把这件事交给诸葛钧道。
诸葛钧点头算是应下了,至于怎么做诱饵,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也不可能当面把自己的计划讲出来的。
傅雪清和钟情仇两人知道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可以知道的情报,纷纷告辞回自己的府邸,各自有自己的打算。
长风假扮吴越国国主回到王宫,这国主已经出来了,这耽误了十几天的国事总要处理吧,大臣们也要见一见,长风这才觉得刚才那么威风是要这么多大臣的口水换来的,这比在断情寨做军师要辛苦多了,幸好自己只要按照林云芳的传音,她说什么,自己就说什么,不需要自己动脑筋,还算能熬的过去,他本是年轻人,哪能坐的住,这一个上午来还真把他闷的够呛,自由没了,自己到哪儿都是别人目光的焦点,真后悔自己会答应这件事情,真是活受罪。
忙完了这一阵子,终于可以休息了,那个什么长史李何说什么要来见他,实在推脱不了,只好在御书房接见了这个本地势力的首领李何。
一身长史官服的李何走进御书房,给长风第一感觉,这个简直就是个乡村的私塾的老师,哪有权臣的风范,长相归长相,这个人的才学连已故的国主都称赞,一定不是易与之辈,自己还要小心应付,这个时候林云芳不在御书房,一切只能靠自己随机应变了。
“李爱卿找孤王有什么事情?”长风坐下随口问道,一个不经意的一瞥,看了一下进来的长史李何,做足了高高在上的样子。
“下臣是来找主上商讨今年财政税收的事情的。”李何行君臣之礼跪下道。
“这些事情为何刚才不在刚才议政堂上提出来?”长风随便翻了一下御案上刚才大臣们递上来的奏章道,他也看不明白,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由于今年边关爆发战事,下臣才想与主上商量是不是增加税收,目的是应付战争所需的军饷和粮草。”李何不敢直对长风的目光道。
“那刚才就应该提出来让诸位大臣一起讨论呀?这么大的事情孤王不好一个人拿主意呀。”长风不知道这个李何葫芦里是买的什么药,自己也不甚了解此人,只能顺着话往下讲,微带有责怪之意。
“下臣想先让主上同意增加税额度,下臣才敢把增税的意见呈上!”李何慢慢道。
“为何要孤王先同意增加税额度,你才敢上奏?”长风不知道吴越国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只能这么问,换作是真正的陈迪必定明白这李何地用意,那是他想增加那三族的赋税,这十几年来,三族在吴越基本上是不交什么税,有了财力物力,就会起异心,他们个个肥的流油,而他们部族的军队都是装备精良,战力非凡,如果这样下去的话,肯定会激起吴越本地同族人和三族之间的矛盾,他曾经上奏要求取消对三族的优惠政策,让他们与其他百姓一样交同样的赋税,可是陈迪一直没有同意,这个时候他再次提出来,岂不是要他这个冒牌的国主好看,长风第一眼对这个人就十分的不喜欢。
长风好不容易将李何打发走,将这份奏折交到林云芳的手里。
林云芳看完之后,气的将奏折撕得粉碎道:“这个李何真是一点不知道分寸,这个时候居然上这样的折子,简直就是想把主上置于死地他才甘心。”
林绮梦将地上的折子捡了起来,重新拼凑好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姑姑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在这个时候,他居然想在拓拔圭出征的时候废除对泰水族、傀族和越干族的免于赋税的政策,你说这会对拓拔圭会产生多大的影响,万一他拿这个做借口造反,那后果就不堪设想。”林云芳气愤地解释给两人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在议政堂上,他没有把这份奏折当众拿出来,这份建议一定会得到所有人的反对的,在这个关头谁也不想搞出什么事情在让内部分裂!
林绮梦也若有所思的道:“想不到这个李何还挺顽固的,这么多年了,还在坚持这件事情!”
“他是本地势力中强硬派人物的领袖,与丞相程蕴一直对着干,本宫也不能就随便把他怎么样,所以才隐忍至今都没有动他。”林云芳接着道,这还不表明这个程蕴是陈迪身边的老人,是自己人。
“这么说来这个李何也是一个忠心国家之人,姑姑为何要降罪与他呢?”林绮梦显然不知道官场的一些事情,明知道是对的,也不能去执行他,这就是当官和做普通百姓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