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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槐接过传书一看。心情也如同长风,虽然有些伤亡,但李源朝的阴谋没有得逞,这已经是万幸了,道:“主公,我们的人伤亡不大,但都伤的不轻,但是镇远镖局的人可死伤不少,未知主公如何打算。”
长风沉吟了一下道:“此次镇远镖局的伤亡说到底是因为我们,死者的抚恤银两我们加倍出。而且还要安排好他们家人以后地生活。郭老以为如何?”
郭槐点头道:“主公宅心仁厚,应该的。”
“是我们连累他们无辜惨死。这么做只能稍稍弥补一下我们的过错,真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这天下才会平静!”长风仰天长叹道。
郭槐规劝道:“主公说的是,但是这奸佞不除,百姓根本就没有出路,天下死的人也会更多,主公乃天子血脉,何不奋身而起?”
“郭老,小心隔墙有耳,这些话你还是少说为好。”长风打断郭槐的话道。
郭槐非但没有再一次心灰,反而隐有喜色,因为他听出长风的语气中似乎有些松动,看来长风已经在考虑这件事情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准提,他自己也从来就不往那方面想了,忽然想到卫云业已跟随来京,他可是违反了军令,擅离职守,问道:“主公,卫云擅离职守,已经触犯军令,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郭老认为我该如何处置?”长风反问郭槐道。
“主公熟读《火武方略》,何以问郭槐?”郭槐把球有抛给了长风。
“功不抵过,该赏就赏,该罚就罚,赏罚分开。”长风郑重的道。
郭槐抚须笑道:“主公既有主意,何必再问郭槐?”
牛皋等人业已上船,又有司马雄这样地高手坐镇,宋甜儿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长风总算放下心中一块巨石,派人去宋家别院告知宋甜儿到京的日期,闲来无事,就拉着郭槐到院中下棋。
长风的许久不曾下棋,棋力退步不小,郭槐的棋艺精湛,而且他本来就有鬼狐之称,接二连三的给长风布局下套,几盘下来,长风宣告完输,足让长风郁闷不已。
“主公,奕棋之道,要心平气和才行,属下看主公连输之下,似乎失去了平和之气?”郭槐笑嘻嘻地看着连输几盘给自己的长风道。
长风唉声叹气道:“这个我有何尝不知道,可是最近事情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令人猝不及防。目不暇接,与你下棋,就是想平静一下心绪。”
“主公是关心则乱呀!”郭槐落下一字把长风所有地路径都堵死了。
长风一看自己这盘棋又让自己下成了死棋,慨然放下手中之子道:“我又输了,看来郭老的棋艺在我之上。”
郭槐从棋盘上将棋子一粒一粒的捡起来道:“棋局是死的,人是活的,主公何不跳出这棋局之外。或许有制胜之道?”
长风眼睛一亮,站起来对着郭槐躬身一礼道:“多谢郭老提醒。庙堂之事本不该我管,河道只要置身事外,冷眼看戏即可,置身其中反而落了下乘。”
郭槐含笑点头道:“主公能悟出这个道理,那是主公的英明睿智,与郭槐没有一丝关系!”其实独孤天棚也就是这个意思,说的更明确些。就是让长风另立朝廷,不必搅和到这夺嫡之争地漩涡里来,这也是独孤天棚不愿意长风进京地原因所在。
“醉芙蓉一事该如何处理?”长风相询道。
“听之、任之。”郭槐微笑道。
长风一听之后,顿觉豁然开朗,老是将她记挂在心,那等于处处被醉芙蓉牵着鼻子走,现在撒手不管了,醉芙蓉接近自己地目地说不定就能很快的暴露出来了。
正说到醉芙蓉。这醉芙蓉就到了。
“妾身见过军师大人、郭老。”醉芙蓉对着长风和郭槐盈盈一礼道。
“蓉蓉小姐不必多礼,你来找我何事?”长风放下手中的棋子问道。
“这……”醉芙蓉朝郭槐立身之处看了数眼沉吟不语。
郭槐自然明白醉芙蓉有话想单独与长风说,移身道:“兰大家,军师大人,你们谈,郭槐有事先行一步。”
长风点头示意。醉芙蓉也朝郭槐躬身一礼,郭槐站了起来,抬脚离开凉亭。
醉芙蓉走到刚才郭槐的位置,缓缓坐下,看了棋盘上的残局一眼,启口道:“军师大人好有雅兴,不知道妾身是否有幸能跟大人下一局?”
长风心中摸不透醉芙蓉的来意,反问道:“蓉蓉小姐来见我难道仅仅是来找我下棋吗?”
醉芙蓉没有回答长风地问话,而是抓起几粒棋子,道:“大人。是下此残局。还是另开一局?”
长风双眼逼视醉芙蓉面纱后那双能电死天下男人的凤眸电目,沉吟道:“残局已残。还是另开一局吧!”
为示谦让,自然是醉芙蓉先落子,你来我往,已经落下数十子,眼看就要分出胜负,醉芙蓉开口道:“大人的棋艺精湛,妾身棋力有限,这一局妾身输了。”
长风心知肚明,醉芙蓉的棋力实在他之上,而且已有数次故意让子之嫌,微微一笑道:“蓉蓉小姐故意输棋莫不是有事相求?”
醉芙蓉微微低首,俏脸一红,不过长风看不到而已,莺声道:“大人好眼力,妾身今天来是像大人赔罪的。”
“哦,蓉蓉小姐何罪之有,需要来向我赔什么罪?”长风估摸着是为了最晚之事而来,但佯装不知道的问道。
“昨晚七殿下到我醉月舫,欲强行纳我为妃,妾身情急之下把大人说成是妾身的意中人,还请大人恕罪。”醉芙蓉便欲起身朝长风拜去。
长风没有伸手去阻拦,而是平静的落下一子,道:“蓉蓉小姐无须这样,这个世上以前没有纳兰飘雪此人,以后也不会有这个人!”
“大人……”醉芙蓉诧异地抬头望着长风不解道。
“还有事吗?”长风盯着棋局,故意不看着醉芙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