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王婉和她这位怎么样？”
“他们一起才半年吧，但是感情好像很深了。看得出来，她男朋友对她很用心，而且条件也非常不错。”严沙纱边说边环顾四周，“订婚宴的场面差不多等于一般人结婚的规模了。”
“刚才司仪好像说他是个cco，那是什么？”
“首席文化官，或者首席创意官，这一类的职位。”
“有首席两个字，马上觉得特有地位。这种人我估计一辈子也不认识一个。哦，你和你哥除外。”
“王婉说过一句，她是到企业查账的时候认识这个人的。”
“就是年纪大了一点，差十岁哎，其他简直要什么有什么。秦牧和他一比，是没什么光环。”
“你别替别人操心了。没准秦牧一闪，比你和甘全动作还快。”
“我宁愿相信你动作比我快。”
“那还是王婉吧。”严沙纱的视线重新落回王婉身上。
几乎与此同时，隔桌有一架相机闪了一下，相机的镜头却是对着严沙纱。不过由于现场很多人都在拍照，这一个闪光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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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窦氏企业大楼市场部总经理的办公室内，窦天楠坐在办公桌前，目光透过观景窗投射向远方的建筑群，眼神迷离。而他右手握着一张照片的一角，上面赫然是严沙纱参加王婉订婚宴时被抓拍的一张侧面照。
“说来也巧，这场订婚宴的男主角正好是咱们合作公司的负责人，我让pr的小陶赴宴，他意外看见严沙纱，就拍了下来。”
“你不用惊讶，是我嘱咐过下边的人，不能错过任何关于严家的消息。”
“上次我和你爸也和你谈过了，无论你接受与否，这事已经势在必行，没有商量的可能。”
“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从你进了公司之后你也应该有所了解了，如果不是情势所迫，我们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决定。”
“你已经放掉了左葭，你说你不喜欢，那这个严沙纱是你喜欢的，难道还不行么？”
“我和你爸会尽快安排人与严家接洽，等有进展，我会通知你。”
窦天楠脑中回想着前一晚妈妈对自己说的话，不禁皱起眉头。他低下头看向严沙纱的照片，喃喃自语道：
“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么……”
为了平复烦乱不安的心情，窦天楠点起一支烟慢慢抽起来。一直以来，窦天楠会抽烟但没有烟瘾，每次只有做重大决定之前才会抽一支，而这一次他却连抽了三支。
掐灭第三支烟的一刻，窦天楠似乎有所决定，他拿起手机翻到通讯录里严沙纱的号码，随即按下了通话键。
“沙纱。”
“嗯。”
“你在家吗？”
“在家呢。”
“上次送你，我记得你楼下有间咖啡店。”
“你找我有事？”
“唔。二十分钟之后，咱们在那家店里见吧。”
“好。”
“好，见面说。”
二十分钟后，窦天楠和严沙纱在咖啡店门口碰了面，然后在靠窗一张桌边面对面坐下来。
“有件事，即使我今天不告诉你，你很快也能知道。但是我还是希望，是由我对你说的。”窦天楠没有说多余的话，径直就切入了正题。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不瞒你，因为有两家大型连锁商场经营不当，资金周转也出了些问题，我家几乎濒临破产。”
“怎么会呢……前几天我哥还说起过，你们家有大量交易进出账，甚至因此影响了几家的市场份额。”
“那是应急处理，做些表面掩饰骗过你们几家的能力我们还是有的。”
“那现在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窦天楠摇了摇头，“左葭把她自己的股份出售，以那部分资金解了我们家的燃眉之急。之后只要妥善操作，情形会好转的，只是需要时间。”
“你找左葭帮忙，怎么不找我啊？窦总，你太见外了。”
“我知道你和左葭一样，都会不遗余力地帮我。因为知道，才不能告诉你。”窦天楠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因为最快、最省事的办法就是借助外力，我爸妈已经打过你的主意了。”
“我？”
“他们问过你爷爷，两家做亲家的可能，被你爷爷婉拒了。”窦天楠并不清楚南枫的身份还有索、严两家的打算，也就不了解严沙纱爷爷没有同意的原因，他只是按照自己的猜测说道，“尽管他们从我跟你早就认识这一点来套近乎，但是你爷爷肯定看得出背后的利益交换，这对于严家完全不公平。”
“你怕连累了我。”
“是啊。”窦天楠停顿片刻，似乎难于开口，用手蹭了一下鼻子，才慢慢说道，“我前一阵见到棠梨了。说来真巧，阿辰就在她哥哥的乐队。”
“这么多年，你们是第一次再见？”
“嗯，很多年了。见了面，我突然发现，我的心境有了转变。”
“你对她还有感觉吗？”
“我从来不会很快喜欢上谁，但是一旦喜欢了就容易把一段感情牢记很久。我常常分不清以前喜欢和现在喜欢的界限。我一直觉得我忘不掉她，哪怕在喜欢你的时候，我有时都以为我是在找棠梨的影子，所以对你，我其实是没有争取过。这次见到她，我才明白，让我难舍难忘的更多是我和她相恋的那段时光，是我不管不顾附加因素、可以全心全意喜欢一个人的那种快意。”
“嗯。”
“我放下那段感情了。与此同时，我也就知道了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翟乐说过一句话，让我很有感触。他说，‘在感情开始的时候，应该不包含任何杂质。无关她是谁，无关她是否有某个人的影子，只是单纯喜欢这个人。’而我对你，不是这么坦荡的喜欢。因为这个，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