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我翻遍了所有的柜子,都没有看见一只猫的踪影,我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发现自从离开了抒阳之后,我变得越来越爱哭,我讨厌这个懦弱的自己,无能的自己,动不动就只会哭的自己。
这一刻,我无比的思念起,五年前的白抒阳,有着干净清爽的面容,有着纯真无邪的笑容,有着修长洁白的手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最挚爱的,而现在,现在,他却完完整整的属于另一个女人,这是不是一种悲哀呢?
不一样的时空界限,但具有同样的感受与感慨,感受需要个过程,感情也是一样,每天我们都在演绎:平凡的生活,相守的点滴,柴米油盐成了变化多端的音乐,忽而紧张忽而放松,又或者突然在生活里加入一点调味品,充满了新奇的味道。而我就是这样一个贪恋新奇的孩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乐谦带着苍白的脸色冲进了房间,抓起我就往外面跑,我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
坐在计程车上,乐谦的身子一直不停的抖着,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我又看到了亦帆,仿佛中我又看到亦帆黏在我身上,不停的叫我给他买加菲猫。
其实在这之前亦帆有个女朋友,他对她是那种近乎迷恋的状态,甚至把自己的全部都给她。这个女生就是庞希。时常,亦帆和庞希,我和抒阳,我们四个人出去旅游,爬山下海的。后来爸妈知道了这件事,狠狠的批斗了我一顿,说是我没有当姐姐的样子,竟由着亦帆胡闹。
可是有一年过年的时候,亦帆擅自做主把庞希领家里来了,要知道,那年亦帆刚15岁,爸妈被他气的好几天没吃饭。可是庞希这孩子很招人稀罕,什么好听说什么,尤其是像我妈那样的赶时髦老太太,没几天就嚷嚷着要让庞希搬家里来住了。
庞希每次都是特自豪的对我说:“大姑姐,咱们以后就是亲人了!
第二十四章属于不属于
好日子没过多久,亦帆就出了事,庞希整天不吃不喝,好像是个半死的人,没有表情,没有话语,我看了都心疼。我不知道她和亦帆之间曾许下过什么海誓山盟,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亦帆出车祸死了。一切的一切都破碎了。
后来每到过年,庞希往我家的拿东西越来越多,给的钱也越来越多,我妈拉着她的手,不停的说不停的说,我估计我妈是把庞希当成另一个女儿了。
所以我对庞希总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除了抒阳,我的情绪,我的想法,只有庞希一个人懂。
等我从过去的回忆里回过来神时就已经看到乐谦整个人在抽搐,我连忙顺着他的背“怎么了?乐谦,你说话啊?别吓我,你怎么了?”司机师傅也被吓得够呛,一直朝后看生怕出什么事。
“乐谦……?”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你们到哪儿啊?”司机师傅转过头来,小心的问着。
“……去去医……院。”乐谦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声音沙哑的要命。医院?一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马上就悬在嗓子眼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果然一股子药水味刺激我的鼻子不停地打喷嚏,我皱紧了眉头,乐谦的腿好像突然没了力气,站都站不住,我死命的扯着他。
远远的就听见呜呜的哭声,里面夹杂着伤痛,无奈,与不舍。这让我想起了亦帆,我亲爱的小孩。我发现这世间的人都忍受着痛苦,生活永远都是这样充满了折磨。
乐谦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跌跌撞撞的跑到前面,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我清楚的听见他闷哼一声,可是他却好像无所谓一样继续跑着。
“乐谦,孩子……”一个模样50左右的中年女人,拉住乐谦的手,扑倒在他的怀里,哭的更大声了。天地良心,我真的见不得这样的场面,我的泪腺太发达了。
后来,乐谦病倒了,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我有中说不出的心疼。我这才知道,原来是他的姨妈突然去世了,他姨妈没有孩子,所以对乐谦简直好的没话说。乐谦对我说,他上大学的第一个学期,用奖学金给他姨妈打了条金链子。
我坐在病床前听着乐谦给我讲他的过去,我觉得我是个很好的聆听者,我喜欢知道别人的过去,因为那将是我人生的一大笔财富。
我去看过乐谦的妈妈,那是个很和蔼的女人。乐谦有着和她一样冷静的性格,她很安静的看着我,嘴角总是带着笑容,然后说:“左绎,对不起,我们这一家子人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大妈,你太客气了,我和乐谦是好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朋友不就是这个时候才有用处的嘛!”我记得这句话,岳峰最喜欢说,他就是一不折不扣的大尾巴狼。
“乐谦总和我说起你来,等哪天上家里来玩,大妈给你做好吃的,你看你也跟着瘦了这么多。”我这人就是受不了感动,一听人家说些煽情的话,我就想哭。
我忽然想起了我妈。哦,确切的说是我的养母。养了我二十几年的养母,我曾以为我们身上都是流淌着同一种血液,我曾以为这一世我对于他们总是无法割舍的,同样的,我最爱的人,却只是告诉我,“你不是我们亲生的,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第二十五章莫失莫忘
乐谦出院的时候,我们这一票腐败的人们齐刷刷的站在医院的门前,特壮丽。把乐谦吓得一脚没站稳差点栽后头去。
我看着乐谦一直的摇头告诉他,我的嘴很严实,我可什么都没说。
“乐谦,是我们大面积撒网才得知的消息。左绎可什么都没和我们说。”苏莫一把挎着我的胳膊,笑嘻嘻的说:“看你都瘦了不少了,看的姐姐我真心疼!”她那大尾巴狼的样子,我真想揍她。
“抒阳,我有点冷。”听到楚诺的声音,我才看见,她和抒阳两大活人也在那儿。抒阳低下头看了看她,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我看得真他妈恶心。
抒阳永远都喜欢穿着白色的衣服,不管春夏秋冬,他说这样才能衬托出他的心灵和他的外表一样的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