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是一对儿。我大哥一枚,我一枚,让我们娶媳妇用的。”
“所以呢?”
“这个送你,你明白的。”
没有再多解释一句,云征月面皮儿微红的低下头开始吃自己碗里的东西。却留下摸不清他究竟是什麽意思的我,犹自一头雾水的愣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他颇为羞涩的解释。
“你陪我睡觉我不会给你钱,你可以去找我大哥算,但是我不会给你。因为对我而言你不是妓女,只是我喜欢的女人。这枚玉坠你随便拿到外面任何一个当铺都可以换几百两黄金,足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了。你要是缺钱就拿去当,这已经是你的东西了,我不会生气的。”
将本该万分严肃的话说得一脸平静,云征月轻而易举的逼出了我一身凉汗。
这算是什麽意思,试探我?考验我?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探寻“究竟是爱我的人还是爱我的钱”这种无聊游戏的答案?
云二爷,您这一次投石问路玩的也太大了吧……小看了作为云鹤影弟弟的你的智商的我是多麽的愚蠢……
“我不能收……”
烫手的山芋不是那麽好拿的,尽管这东西值钱可以让我早很多很多天脱离苦海。但是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放弃。
我海棠再怎麽说也算是半个聪明人,聪明人不做没把握的事儿。当初一个若即若离的沅唯九就已经把我涮得死去活来,在同样的手段上跌倒第二次就是十足的傻蛋。
开玩笑,如果真把这东西拿到外面去当了估计钱还没到手老天爷就一个响雷把我给劈死了。
“我送出的东西不会收回来的。”
“别这样……你这不是逼我麽……”
“吃菜。”
“……”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不管我怎麽软磨硬泡甚至以色相诱,云征月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不为所动。我猜想他是想用这种方式先把我的心定下来,不管我喜不喜欢他至少时时刻刻都能想起来这男人心中有我,而且还特别认真。
他这是算准了我良心还没完全被狗吃没了所以想放手一搏还是怎麽著?以为用这种方式我就会妥协吗!!!!
有些为他的独断独行而生气,见他左闪右躲就是不肯再正面迎接我的问题。我发狠的将那价值几百两黄金的小东西高高举起来,作势要砸。
“你不拿走我可摔了哦!”
“你的东西,你愿意摔没人拦著你。”
一点点要阻拦的意思都没有,云征月只是用他那双幽黑的大眼睛目光特坦然特澄澈的望著我。
“喂……”
看著他孩子般纯净的眼神,我不知怎的胸口顿时感到一阵温暖。嘀嘀咕咕了半天,最终还是妥协的将那块玉坠小心翼翼的戴在了脖子上。
“嘿嘿……”
做完这件事之後,云征月给了我一个十分傻气的笑容,而我居然也少根筋的跟著傻笑了起来。
这算什麽?!定情信物吗!!
尽管在心里有个跟我长得一样的小人儿在抱著头大喊著“我不要我不要”,但是表面上,我却笑得甜丝丝的跟他凑成了一对儿二百五。
完蛋──
怎麽换成我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海棠……你就从了我吧……嘿嘿嘿……嘿嘿嘿……”
“……!!”
(10鲜币)中场番外:我叫云小乖
我叫云征月,但是亲妈和一群很有爱的“阿姨们”都叫我云小乖。今年二十二岁,属小白兔的。
我出生在一个原本很富有、後来没落了的商人家庭。很小的时候爹娘就不在了,只剩下大我三岁的哥哥来操持整个家业。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什麽家业可以操持。偌大的一个云府人都走光了,荒凉的要命。
但是不知使了什麽法子,哥哥就像是个会变戏法的术士一样,很神奇的在几年的时间内就把整个云府重新振兴起来了,而且生意做得比爹在世的时候还要大。
因为这样,对於我和年幼的妹妹来说,大哥简直就是一个神一般的人物。那麽英俊、那麽高大、那麽无所不能。
所以,不管外面的人怎麽形容他是“云扒皮”、“大奸商”我和倩儿都只会嗤之以鼻。因为哥哥说了,那些人是因为被他打败了才口出恶言的。他其实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忠厚、最地道的商人。
当我们还没钱的时候,一到了冬天天特别冷。我流著两行清鼻涕抱著小兔兔(我的一个玩具布偶)想跑去哥哥的屋子里和他睡在一起取暖时。却总是忧伤的发现,他几乎从来不睡觉的。只要没困到黏在桌子上爬不起来,他就会一直一直的点著微弱的一点碎蜡做成的小油灯对著一摞又一摞的账册拨算盘。
我问他的时候,他就弯著那一双在我看来像月亮一般温润好看的眼睛对我说,他是在查账。爹死之前有很多人欠我们的钱,只要把这些钱收回来就有本金了,做点什麽生意都可以重振云家商号。
收账是个什麽概念,我其实并不清楚。倩儿和小兔兔就更不明白。但是最开始的时候,哥哥每一次收账回来不是灰头土脸就是被打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