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_烟花烫_奇书网
返回

烟花烫

首页
第2章(1 / 2)
最新网址:www.qisuu.info

七十年代出生的男人们大概都有一种怀旧情结吧。很多年过去了,我发觉自己对一见钟情所投入的情感远远大于后几次恋爱的总和,萧蔷这个名字犹如树根般穿过我的肢体,渗透进我的思维和血液。我曾经试图彻底忘记她,可是,我做不到。

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里,和一个异性相爱的理由有很多种,我的理由却只有一个:我喜欢她。

萧蔷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她的一颦一笑都带着诱惑力,甚至于她那柔软的乳房也是与众不同的,一个有些大,一个有些小。

在很久以前我一直认为,女人对男人散发出的吸引力取决于精神上的魅力,而不是单纯的肉体。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一个正常的男人终究无法把精神恋爱和两性合欢彻底分开的,除非他是一个十足的圣人,或者是个假道学的伪君子!

我不是孔子。所以,我比孔子更容易接受诱惑。

从第一次接触到第一次上床,我们花去的时间不足六十小时。三天两夜的时间里,我们几乎聊完了所有的话题,包括网络、环保、卡夫卡、小夜曲和楼下卖油条的刘大妈的前夫。

后来实在没有什么可谈的了,我们只好谈到了床,和床上的肉体。

“你知道,我们都需要这样看清楚对方!”萧蔷微笑着解开乳罩,轻声说。时间过得很快,她和我用成人的性爱方式结束了漫长的对话。事情完了以后,我去洗澡,她靠在床头吸烟。等我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走了。在床头柜上,她留下的纸条上是这样写的——“你知道,我们都不是小孩子。”

萧蔷的话里有话,她的潜台词就是:我们是一夜情,好聚好散吧。

她就这样走了,走得很干净!她清理掉了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甚至床单上的毛发和体液。阳台的窗户被她打开了,空气里残存的她的气息也荡然无存。

她惟一留给我的,只有想念,空虚的想念。

第二章困惑与迷失

周末,一位朋友过生日,联系个度假村搞聚会,说白了就是找一帮人喝酒。那个度假村在市郊,我头一回去。到了地方才明白,之所以找这么个地方,是因为这里比较偏僻,想干什么都可以。

对于有不良嗜好和企图的人,这里无拘无束,更像自由的天堂。

晚饭后,大家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跳舞。

我不会跳舞,这成了我拒绝和别的女人跳舞的理由。过生日的那位朋友明显是喝高了,双手攥着麦克风在放声高歌,这个地方的音响师以前当过厨子,不太会摆弄调音键,音乐一出来震得大厅窗户嗡嗡的,把大家的耳朵都震木了。我在靠墙的椅子上坐着看他们跳舞,舞池里的人在一对一对地摇摆着身体,大部分都是一男一女,有一对不是。透过昏暗的光线,我发现,那两个女人中有一个我认识。

她叫周明芳,刚和她丈夫离婚一年多。人长得还算漂亮,属于那种被男人看一眼就胡思乱想的女人。在这个知识经济的年代,女人光漂亮可不行,没气质的女人和地里的大头菜没什么分别。周明芳好像喝多了,边跳舞边和对面的女人说着什么,还不时地腾出手来擦眼泪。估计她在叙述自己痛苦而失败的婚姻吧,酒精可以麻木她的心灵,但没有麻木她的嘴。

周明芳原来的合法丈夫是个老实人,由于学历低,单位一改革他就下岗了。下岗后,她丈夫在家待着很腻味,托人找了个临时工作,每天骑自行车到处推销纺织产品,其实就是一些背心袜子什么的。周明芳是个很要面子的女人,看见丈夫成为了小商贩,虚荣心受到严重的伤害。于是,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两个人的感情彻底走向了决裂。他们结婚三年没有孩子,说离就离了。房子电器归她丈夫,她带走了所有的积蓄。

她丈夫和我是朋友,大名叫陈言,人是好人,就是说话不太利索。他说话一着急就结巴,越结巴越说不上来。就因为这个,周围的朋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木头”。木头和周明芳离婚后找我借过钱,说想干点儿小买卖。当时,我很为难,不想借给他。可是,他坐着不走,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的苦难婚史,还捎带地和我谈起他年迈的老爸老妈需要照顾。最后,我终于被感动了。他离开我家之前,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说:这五千块钱我先拿走了,半年后肯定还你。

把他送到门口,我假惺惺地说,行,你先用吧。你啥时候有钱再还,我不急着用。说完这话,我后悔了,十分的后悔。也没想别的,我就怕他不还。

半年后,他把五千块钱真还给我了,还请我到单位旁边的小饭馆吃了顿便饭。在饭桌上,菜还没上来,他就连干了三杯啤酒,拍着胸脯说: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以后你想抽什么牌子的烟,就吱一声,我给你送去。

后来才知道,木头与别人合伙捣腾香烟呢,大部分是假烟。不过,他送给我的两条红双喜确实是真的,抽着味儿很正,说什么也不像假的。

舞会折腾到后半夜,还没有完。那位管音响的厨子困得不行,后来撒谎说vcd播放机坏了,我自告奋勇跑过去帮忙。他悄悄告诉我,呵呵,哥们,机器没坏。很晚了,让大家去休息吧,你看这机器都烫手了。一边说着话,他一边拔掉电源插头,我低头看看表,可不是么,差十分到凌晨一点,也该结束了。朋友们一起走出大厅,有的跑到棋牌室玩麻将,有的一对一对地消失了。回到房间,我的胃特别疼,趴在床上睡不着,趿拉着两只不一样大小的拖鞋去看别人打麻将。拖鞋本来是一样大的,同屋的柳峰穿错了。他错了,我也就错了。

柳峰在税务局上班,平时就爱打麻将,尤其喝多了的时候,不打麻将就不舒服。他爸爸担任过我的小学语文老师,后来当了校长,一晃都十几年了,还是校长。柳峰有个小妹妹,叫柳晓菲,在省报做记者,和我算是同行,是一个衣着很前卫、很有思想、很罗曼蒂克的女孩子。柳峰曾经怂恿我去追他妹妹,我问过他,有什么好处吗?他说,好处倒有一个。万一你成为我妹夫了,咱们就可以天天打麻将了,多好。

最新网址:www.qisuu.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