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嫌说话的语气轻蔑极了,带着一贯的骄傲自负和目中无人。
你那天在初夜主动到包房来,敢说不是因为我是陆非嫌,是陆氏集团的总裁?
这句由陆非嫌开口说出的话一遍遍的在夏丝言的脑海里回响着,她的脸色更是惨白如死灰。确实是她主动接近的他,可是现在可以他在自私的利用她。让她当所谓的替身,安慰他对其他女人的思念。
愤怒,痛恨,不甘和屈辱,让夏丝言骤然像是炸毛的狮子。
“不好意思,陆总。您还是去找那些乐意拿钱甘愿做情妇的女人吧,我夏丝言,不奉陪了。”
咬牙硬生生的说出这句话,夏丝言甚至连看都没看陆非嫌一眼就转身往外走去。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身上只穿了睡袍,脚步也开始变得虚浮起来。
看着夏丝言忽然离去的背影,陆非嫌显然有些始料未及。他的俊脸上闪过几抹诧异,之后才迅速的跳起来往门外追去。
“该死的夏丝言,你要去哪儿?”
快步的走到夏丝言的面前,陆非嫌霸道而无礼的伸出手抓紧了她的双肩。一双眼睛就像是要喷火一般,处处透着愤怒。
“当然是离开这里,回家。”
夏丝言冷冷的看着陆非嫌,把最后回家两个字咬的特别重。一双杏眼里写满了高傲和鄙夷,就好像陆非嫌是什么污秽不堪的脏东西似的。
“该死的,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为什么不准,凭什么不准?眼睛是我的,是爱用什么眼神看你就用什么眼神。”
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夏丝言继续把自己对陆非嫌的鄙夷和自傲用眼神表现的淋漓尽致。她这样等于是直接挑衅,当下让陆非嫌气的爆炸。
“说了不准就是不准,该死的不准和我还嘴。”
陆非嫌像是耍赖的孩子,蛮横无理的叫嚣着。可是说来说去却没有理由,只是一味的强调自己的不准理论。
“陆总您好像没搞清楚,我又不是您手下的员工,更不是您的附属品。我为什么,要遵守你那么多的不准。”
夏丝言习惯性得挑眉,杏眼微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摸样。
“哼,只要你签了那份情妇公约,就什么都得听我的。”
陆非嫌用力的握住夏丝言的手腕,转身把她往卧室的方向拉去。陆非嫌的力道大极了,让夏丝言差点撞上一旁的墙。可他却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铁青着脸把夏丝言拉进房间里并且利落的锁好门。
“陆非嫌你放开我,我要告你非法拘禁。”
“啧,你要去告也行,不过得等着签好了情妇公约再说。也许我应该好心的提醒你一句,陆氏集团在a市的地位可不是你一个贫民窟里的女人能够撼动的。”
陆非嫌一派悠闲的说着,丝毫都不因为自己在威胁一个弱女子而惭愧。天底下也许再也找不出比陆非嫌更无赖更无耻更可恨的男人了,简直就是全天下男人的耻辱!
“把你的破公约拿走,我是不会签的。打死也不签,打不死更不签。”
夏丝言用力的想要从陆非嫌的魔掌下抽出自己的手腕,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最后吃亏的总是自己。毫无疑问,夏丝言的手腕已经被钳制的毫无血色。
“我给你开出的条件已经够优厚了,你难道觉得还太少么?”
陆非嫌忽然空出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睛微微的眯着,一副深思熟虑的摸样。
他不提钱还好,一提夏丝言就更加的愤怒了。趁着陆非嫌思考的空挡用力的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吃痛的陆非嫌飞快的松开手,夏丝言就趁着这个空挡闪到床的另一端。
“死女人,你竟然敢踹我。”
陆非嫌一边咬牙切齿的摸着自己的小腿,一边用自己冷若寒霜的眼睛怒瞪着夏丝言。
“谁让你要攥着我不放,你活该。”
夏丝言抱紧自己缩在角落里,做出一副随时准备逃走的神情。让对面的陆非嫌看到不禁更加的咬牙切齿,一副要把她给拆折入腹的摸样。
“夏丝言,你到底签不签?”
陆非嫌的耐心几乎都被夏丝言给磨光了,他也不想再绕圈子。直截了当的问出口,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夏丝言敢肯定她若是说一个不字,后果肯定会格外的凄惨。但是她打死也不会签的,即使被陆非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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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有病脑子有坑,要去签什么情妇公约。被陆非嫌关在陆家就够窝囊了,若是签了约还不真成了他的情妇了。一想到那两个字眼,夏丝言就觉得浑身冒火。她又不是小姐,干嘛要那样作践自己。
“看来,你是不打算签了。”
忽然陆非嫌的声音变得平静起来,一点愤怒的情绪都听不出来。也正是过于平静,夏丝言的心头莫名的升起一丝寒意。直觉告诉她,陆非嫌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对,死也不签。”
倔强的咬着牙齿,夏丝言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意见。
“你不签我自然有办法让你签,当然如果你在意那个有妇之夫的话。”
夏丝言的眼睛猛然瞪大,她万万没有想到陆非嫌会拿着苏子安来要挟自己。虽然她是不在意苏子安的,可关键是夏晨还在他那里。万一陆非嫌去找苏子安撞到夏晨的话,那她所作的一切不都要穿帮了。
该死的,早知道她就不应该把夏晨交给苏子安照顾。
看着夏丝言一脸不安又惶恐的表情,陆非嫌的心底竟然没有得逞的快意,反而更加的愤怒和烦躁不安。这个女人,敢跟自己叫板顶撞的女人,竟然会因为那个有妇之夫害怕成这样。
她果然,是爱上那个有妇之夫了吗?
用力的抓紧身边的床单,陆非嫌真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上前伤害夏丝言。这个女人竟然,爱着别的男人。记忆里又一次出现另外一个女人的脸,她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