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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园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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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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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贵是我们二队专门负责种菜的工人。

朱大贵,五大三粗,不是贵族,也不富有,但他的名字却大富大贵,现实的生活与他的名字相差甚远,他只是一个每天挑大粪浇菜的普通工人,又是隔三岔五拉出去批斗的主要对象。

他,身体很好,每天挑粪,挑水要挑三十桶,吃饭是馒头的话,一次要吃十个,吃米饭要吃五大碗,如是喝秀酿的高粱酒一次可以喝下二斤,还不醉。供应指标是完全不能填饱他的肚子,队长看在他做的是体力活,就将队里的公粮给他吃,还是不够,没有办法就允许他吃饭记帐,年底一起算,而到年底还是不能还完欠帐,队长又只好将欠的部分作为招待场部领导找王会计给报销掉。

朱大贵住在菜地边,队长安排他住在菜地边主要是:一方便种菜,二方便照看菜地,防止队里的人偷菜充饥。在菜地一住就是十年,他孤身一人,没有自己的女人,也没有亲戚,常年是菜地和小屋与他作伴。小屋里没有太多的东西,一张用果树枝做的饭桌,果树枝做的小马椅。他没有自己开伙做饭,餐具只有一双筷子和瓷盆饭碗。几件破烂的衣服挂在屋子的墙上,床上铺着像猪油渣的棉被,黑乎乎,从来没有清洗过,几双露大指甲的解放鞋放在床下,唯独床边的桌子上放着几本书和几份报纸,朝东边的墙上贴着毛主席的画像,朝南边的墙角凌乱的放着农具。朱大贵的家从没有人进来过,队长每次找他,也只是站在门外,也从未进来。队里的大人小孩都说朱大贵神经有问题,都不敢接近他。哪家有不听话的孩子,大人就会说:“再哭,送朱大贵那里去。”孩子们都怕朱大贵,一听他的名字就马上不哭。

其实队里没有多少人了解朱大贵。他不疯,神经没有问题,只是经常批斗他,他没办法只有装疯卖傻,只要有批斗会,朱大贵就会很自觉的跑到主席台跪下,等民兵捆绑他,给他带高帽子,有时,他还自己带绳子自己给自己捆绑起来,连高帽子也是自己做的,字也是自己写的。搞得革委会的领导哭笑不得。都说他是神经病的臭老九。

特殊的年代,他只是采取特殊的方式生存着,没人看懂他,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为谁而活着。

朱大贵种菜很有一手,他和队长说是科学种菜。真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什么季节种什么菜,他种得都很好,而且从未造成队里食堂断菜,队长满意就是在这方面。他每天出工不需要听打钟,不需要队长喊工,他完全自己安排自己的工作,他到果园场以来一直是这样。有时在菜地翻地,翻得好好的,他锄头一丢,跑向屋里在桌上的本子上一阵狂写,然后合上本子,又将本子藏在床底,又回到地里继续翻地。有时,一整天嘴里都念着只有他能听到的诗词,有时背着小学课文,越是念,越是背诵,他越是干得有劲。队里的工人又不得不佩服他的学识。老九就是老九,对那些文字是久久不忘。

佩服他,因为他有一个高高的帽子,是臭老九。朱大贵是教师出身,是师范毕业的高材生,分配在宋埠区高中当老师,主要教语文,钢笔字、毛笔字、黑板板书都写得非常好。平时爱写写画画,对人生,对社会爱长抒短叹,常常长篇大论的写。他犯错误下放到果园场劳动的主要原因是,写了几份对党直接建议的大字报,再就是和区高中一位女老师的男女关系不清不楚。就因为这些,县教育局就将他作为典型批斗,再后来被宋埠革委会下放到果园场劳动改造。从此,他就离开讲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整日劳作。队长经常对他说:“朱大贵呀朱大贵,你要好好劳动,从劳动中改造自己,社会是大学堂。不要成天疯疯癫癫的,否则又要批斗你。”每次朱大贵只是“嘿嘿”笑着不停。其实这是表现他乐观的一面。

刚开始来场时,队长对朱大贵一点好感也没有,大会小会朱大贵成了会议的议题,开口闭口都是朱大贵,耳朵都听出茧子。朱大贵也就成为队里乃至整个场里的笑料。时间久了,队长接触朱大贵多了,从言谈中觉得朱大贵说话很有学问,办事一套一套的,能看懂很多书,肚子里有点货。为了保护他,队长就安排他种菜,除自己可以管他以外,没有人管他,这么一个有学问的人,去和队里那些人一起劳动,绝对是合不来,让他一个人种菜,给他一个独立的空间,既磨炼他,又单独的保护他,不受任何人的排挤。再说他的饭量又大,和其他的单身汉在一起,他永远是吃不饱,想帮他也不容易。现在多好,可以以他劳动量大的原因,给他多一点吃的,这样可以延续他的生命。队长的决定永远是对的。

朱大贵在队长的暗暗保护中生活着,没有人怀疑他。

朱大贵在农闲时,爱躺在菜地旁的草地上,仰望着天空,看着天空中的朵朵白云,飞过的小鸟,他会即时抒发心中的感慨。他有时也学着鸟儿的叫声,一个人在菜地里狂叫。队里的人说“朱大贵在发情”。没有人和他交流,他只有自己跟自己说话,他不能忘记语言,不能忘记交流,他在渴望属于自己的讲台。

朱大贵曾经有自己的女人。是同他一个学校的老师,是位很漂亮的女老师,她教音乐,她的歌声如同她的人一样美丽动听,朱大贵就是听到她的歌声才追求她,迷恋她,也是为了她,使自己和她都失去了酷爱的讲台。从此朱大贵和这位女老师失去联系。歌声改变了朱大贵,也改变了朱大贵的命运。

女老师的影子一直陪伴着朱大贵,在朱大贵的印象里,她永远穿着那件翠花连衣裙,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眼睛水灵,走路像风一样的轻。寂寞、孤独时只有这美好的印象才能使朱大贵开心。

他忘不了她。

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朱大贵是在宋铁大桥下的沙滩上,第一次偷吃这颗禁果的。他记得是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在大桥边的电影院看完电影,由于天还早,朱大贵就邀请女老师到沙滩上走走,女老师答应了。就和朱大贵下了河堤,来到沙滩上。宋埠不大,年轻的人,除了看电影,就是在大桥或河堤上散步,那些地方是百走不厌,每一天都重复着。

他们边走边聊,渐渐就走到人极少的水闸旁,朱大贵仍在高谈人生,理想,女老师在一旁玩着水,也听得津津有味,她听了无数次朱大贵的人生感慨也不觉得厌倦,永远是崇拜着他。

当时天很热,加上沙滩上还留着白天的热量,风一停,就觉得很难受,很热。朱大贵突然饶有兴趣地说“我们洗冷水澡吧!”女老师觉得不妥,执意不洗。朱大贵就当着女老师的面脱掉自己的衣服,又强行将女老师的裙子脱下,拉着她一起下到水里。女老师要求朱大贵保持一段距离,不得靠近她,朱大贵表明上答应她,但仍以小小的动作靠近她,时常潜到水里,去摸她的脚,吓唬她,听到一阵阵的尖叫,朱大贵开心得要命。越是叫他越是潜在水里摸她,一不小心朱大贵摸到女老师的胸,第一次的感受,叫朱大贵终生难忘,丰满结实,有弹性,很大。朱大贵气盛过头,反正自己很爱她,他二话没说就干脆将女老师抱在怀里,女老师先是挣扎,用小拳头打着朱大贵,朱大贵越抱越紧,让女老师透不过气来,挣扎,小打,两人一起到在水里。朱大贵疯狂了,嘴巴在结实的乳峰上猛亲,女老师仍在挣扎,可能是自己也是真心喜欢朱大贵,只是朱大贵的动作粗鲁,心里难以接受,渐渐地她放弃挣扎,也紧紧地抱着朱大贵。还说:“你怎么这么野,动作温柔点好吗!”

朱大贵就这样降服了女老师,而且是在水里,那激情的动作让朱大贵终生难忘。

有一次的激情,朱大贵的心就开始不安定。无论是午休,还是上晚自习,他一想到她,就欲火难禁,就去找女老师来灭火。两个年轻的身体,疯狂的爱情,他们无所顾忌。终于有一天在女老师的宿舍里,校长推门找女老师,看见朱大贵趴在女老师的屁股上在不停的抽动,女老师的裙子掀得很高,白白的皮肤,圆溜溜的屁股,一个乳房傲立在衣服的外面,大大的,校长看呆啦,但很快大声喝道:“一对狗男女,你们好大胆。”

就这样校长将这事在学校传开。老师们纷纷谴责他们俩有失老师神圣的身份,给老师们脸上抹黑,太伤风败俗,人的口舌最厉害,哪怕他也和朱大贵一样,也要将自己的脸伪装得严严密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一顶乱搞男人关系的帽子,就戴在朱大贵的头上。一级一级上报,几乎全县教育系统都知道朱大贵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又有好事者,将平时在学校里写的一些评论文章,用大字报的形式,说朱大贵有反党的思想,是资本主义的残留分子,一时整个学校掀起批斗朱大贵的风暴。可怜的女老师,受不了如此大的精神折磨,谁也没说,悄悄地离开学校,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朱大贵就成了教育局革委会的主要批斗对象,无数次的问话,无数次的写经过,经过必须详细,甚至要写出媾合时,女老师有没有掉阴毛,女老师有没有吃过朱大贵的阳物,还有朱大贵每天摸了多少次女老师的胸,媾合时时间有多长,射精射在里面还是外面等等都要如实写出,否则将朱大贵反吊在树上,让他反思,有时一吊就是几天,有些教师家属实在看不过眼,就偷偷给点水给朱大贵喝,朱大贵没有死,他很清醒,每次有人送水和吃的东西,他都会昂起头,对来人说:“好人有好报。我忘不了您,谢谢!”

无论批斗多么残酷,朱大贵一直坚强的顶着,哪怕有人在他身上打得再重,他从不哼一声,他后来觉得这是一种身体的释放,不打反而不舒服,其实朱大贵的思想在另外一种境界里,他似乎忘记自己的处境,疼痛似乎对他已经麻木。他的心在广阔的空间里游荡,他超越现实,在虚幻的空间里生活,他在逃避现实。

命运的绳索在别人手中控制,自己只有听天由命,朱大贵想得开,也想得远。

第四章朱大贵的故事(2)

队里的男人都不和朱大贵接触,女人更不用说。女人只要一看到朱大贵,像是见到幽灵一样,一个个纷纷躲开,有时朱大贵在女人后面走过,总是会突然大叫一声,吓得前面的女人像掉了魂似的,慌乱地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朱大贵,朱大贵从不躲闪,也不追赶她们,一阵狂笑。虽朱大贵喜欢做这种恶作剧,但他从未伤害过任何人,队里的人几次告到队长那里,但队长也从未正式处理过,只是将朱大贵臭骂一顿,朱大贵什么也不说,依然照旧。其实,朱大贵很注意和队里女人的交往,他也知道队里每一家庭的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两样,以朱大贵的理解,就是批斗的时候戴的高帽子不同而已。大哥不笑二哥都一个样。

朱大贵每天的劳作很辛苦,三十多岁的人,满手是老茧,皮肤粗糙,满脸胡须,披头散发,黄黄的牙齿,一张口奇臭难闻,身上的衣服更不用说,夏天远远地就闻到一股馊味,屁股后破一个大洞,内裤也不穿,阳物似乎永远是充血状态,站在你的面前,不时用手摸摸,为这事队长老是骂他。冬天,一件破棉袄一个冬季不脱,内衣的领子黑的像煤炭工人刚从煤矿出来一样,你说有多黑就有多黑。那睡的床上冬天哪有什么温暖,从不洗,从不晒,比牛栏猪圈的味道还难闻。这样的夏天和这样的冬天,他都这样过,也没有什么病痛,每天天一亮就起床干活,一年四季都如此。有时队里过年过节发放东西,他都不知怎样煮,队长看没有办法,也是阶级兄弟嘛,就叫自己老婆分几次单独煮给他吃,像一个乞丐一样,蹲在队长家门口的墙角边,呼呼啦啦大吃起来。没有人注意他,关心他,只有队长坐在一旁看着他吃完,吃完还要倒点茶给他喝,有酒的时候,还要倒点酒给他喝,无论他喝多少,他从未闹过事,实在是喝多了就靠在墙边打瞌睡。完全像是队里养的一条狗,比狗还可怜。

老话说:“好死不如赖活。”朱大贵就是赖活。

队长有时看见朱大贵闲着无聊,就蹲在他身边,和他聊聊天。有时问到那位女老师时,朱大贵总是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看队长,依然保持沉默。但问的次数多了,朱大贵有时也会说说,不过是由条件的,就是欠食堂的饭票一笔勾消,不答应他,你就是用刑他也不说,而且还不准和其他的人说,一但有其他人知道这事,他第一个将队长杀掉,再砍八块,喂狗。队长说:“你这狗日的,还有条件提,老子拉你批斗去。”一听批斗,朱大贵马上起来,跑到屋里拿出绳子,丢在队长面前,然后跪在队长面前,低着头,等待队长捆绑。

“你这狗日的,还来真的,我真捆啦。”队长从第一次批斗朱大贵开始,从未捆过他,其实是和他闹着好玩。

朱大贵也知道队长不会捆自己,跪一下,就起身坐在队长身边,嘿嘿的笑。队长最怕见到他的牙齿和张开口的那股味道。说道:“大贵,你这狗日的,把你的这满口的狗牙洗洗,臭死人。”朱大贵听后还故意对着队长吹几口气,队长握住鼻子起身要走。朱大贵见队长要走,见队长生气,就不闹,拉住队长,拿椅子给他坐。

每次见面队长都骂他“狗日的”朱大贵喜欢队长这样骂他,有时还故意惹队长骂他。他觉得这样是一种乐趣。队长也没当着别人的面这样骂过他,朱大贵这点很相信队长,他视队长为父亲,哪怕年龄相仿,朱大贵心里也愿意,甚至觉得比自己的父亲还亲。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朱大贵的父母从未来看过他,想必也和他断绝一切关系,生死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直接的意义,由朱大贵自生自灭。火热的年代,不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有队长这么多年来一直把他当一个人看待,名义上批斗他,但暗地还处处关心他、保护他,起码吃是不成问题。朱大贵到底是个有文化的人,他不让队长为难,每次很配合队长的工作,尤其是游行或是批斗。他这样的配合,场里的工人都说他有神经病,谁见到这样的事,躲还躲不及,他到好,主动配合。其实只有他和队长心里明白,戏演得越逼真,朱大贵的皮肉之苦就会少很多,他就能生存下去。

“大贵,不要闹啦,我问你,你的那位女老师现在在哪里?”队长递烟和火柴给他。

“我也不知道。我来果园场这么多年,从未出过果园,哪里有她的消息?”大贵猛抽着烟。

“你是真心和她好吗?”

“不是真心,我还会成今天这个样子。”大贵又伸手向队长要烟。队长干脆将大公鸡的烟全部给他。

“大贵,你怎么不去找他?”

“哪里找,你帮我找。”

“我,我也不认识她,怎么找?”

“你等着。”大贵起身走向他的屋子里。他在床下找出一个本子,从里面拿出一张黑白照片。

“给,你看,就是她。”大贵边说边指着照片上的女人给队长看。

“哟,大贵,满有福气的吗!这么漂亮的女人。”朱大贵也知道队长很好色,见了漂亮的女人,眼睛眯成缝,晚上不知又会发什么梦,也不知在梦里糟蹋过多少女人。

“什么福气,有福气也不会在这里。你帮不帮我找她?”

“大贵,我跟你说,现在没有前几年那样形式紧张,你不是好长时间没有斗你吗?现在不同以往,你听说邓小平吧,他要出来主持中央工作,还听说,邓小平文革期间也受到批斗和排挤,他还到江西当过工人呢?他一复出,你,朱大贵就有生的希望,你还可以当你的老师。”

“你说的是真的吗?”大贵觉得这是他从未听到的大事,他很激动。

“我像是骗你吗?你这狗日的,一般人,我还不会说这些事的。我也是偷偷听场长他们说的,应该不会假。不管怎样,你得有心理准备。我一有新的消息,就告诉你。”

“是真的话,我叫你爸爸。”

“大贵,说实在的,你这么多年,你也受了不少苦,遭了不少乱。我就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不要见怪,我也没有办法。你的女人,交给我,我偷偷帮你打听,这事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说出去,啊。”

“我知道,我不怪你。她叫李文玲,白果镇人。她应该回白果去了,不知她还在不在。”大贵低下头,用衣袖擦着眼睛。他说起她,很伤心,很痛心。

“好,等我的消息。照片你拿着,我记住了。”队长再一次看了看照片,然后递给大贵。

“你记住了?”

“我,是谁呀,我看过的漂亮女人,是过眼不忘。你放心。”

“队长,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你这狗日的,一切照旧,再疯。事要做,听见了吗?”

“嗯。”

“干活去,我走了。”

“慢走。”大贵第一次很有礼节的和队长说话。

“狗日的,那学来的?”队长回头惊奇地看着大贵。

“那次,场里领导晚上在你家吃完饭后,他们走,你不也是这样说的。”

“我怎么没看到你,你这狗日的在什么地方?”

“我在你家拐角的柴堆里呆着,我看见陈秀送酒到你家。”

队长猛地一惊,停住脚步。那天他趁机摸了陈秀的胸脯,这狗日的不是全看到。

“狗日的,你看到什么?”

“我,看到你抱着陈秀,摸她的这里。”大贵边说边比划。

“狗日的,那不能说,不能说。要这样。”队长在脖子上比划着,这可是要受处分的,要批斗的事。

“我知道,就我一个人知道。我只是说说。你放心,我什么也没看到。哈哈。”

“还笑,狗日的不要害我,我走了。”

“干活啦,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狗日的,又发情。”

朱大贵听了队长的一番话,心里亮堂多了,他相信队长说的都是真的,队长虽然有点好色,但关键问题,他从未含糊过,况且这是大是大非的事情,朱大贵只期望队长能打听到李文玲的下落。

整个下午,朱大贵连续挖了两亩菜地,挑了六担土粪。累得他,浑身是臭汗,他脱掉衣服,光溜溜的跑到菜地旁的水塘里洗澡,全然不顾周围是不是有人,依然我行我素,疯疯癫癫,依然过着神仙般的乞丐生活。想看书来第二华人书香吧

第四章朱大贵的故事(3)

自队长答应帮助朱大贵找女老师——李文玲以后,朱大贵劳动的干劲十足,本来要队里派人帮他犁地的,他没有找队长要人,他找到黄老头要了一条很壮的水牛,花了两天时间将五亩菜地犁出来。队长看到他的干劲,心中很高兴,这狗日的是为了女人才这样的,自己答应帮他找,就一定要算数,否则这狗日的还不定会干出什么事。队长在计划如何实施这个找人计划,队长的老家就在白果镇夫子河,只有回去一趟,按照朱大贵说的地址去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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