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摆一道很简单的数学题在面前,他都要动脑子算半天。
医生把他这种现象,完全归于了失忆后遗症,他也只能相信,是因为失忆造成的他如今的一切。
只听见房间里的汪悦儿轻声传出一声‘嗯’,他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楼。
也不知道肆易和汪悦儿夫妻怎么了,这种时候,他这个多余的人物,还是尽量的不要出现,免得打扰他们两个合好的机会。
等端木齐上了楼以后,汪悦儿收拾了一片狼藉的饭厅和厨房。
夜都很深了,她才回房里,她知道喝了酒的人,半夜醒来,肯定会口渴,所以,倒了一大杯水放在床头柜,这才,躲进了被窝,躺在一身酒气的肆易旁边。
平时睡觉,总有一个人,张开双臂,将她拥进温暖的怀抱,可是今夜,她注定又是一个人孤单的缩在一角入睡。
趁着肆易熟睡当中,她悄悄的摊开了肆易的手臂,拿他的手臂当枕头,眼泪一下子就湿了肆易的袖子一滩。
可惜,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真正了解另一个人,就好像,肆易听不到汪悦儿的心一样。
夜半,肆易果然被渴醒了,慢慢睁开眼睛,房间亮着昏暗的台灯,好像有人知道他半夜会醒一样,亮着一盏灯为他备着。
肆易想伸手捂住巨疼的头,发现,臂弯里枕着一个熟睡的人儿。
、这真的是我心爱的女人吗?3
熟睡中的汪悦儿,表情依旧是紧张的,眉头微微的蹙着,似乎睡觉都不敢睡得太深入。
她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据说,这是正在做梦的表现。
她在做什么梦呢?肆易心里暗想:表情这么痛苦,难道,在做恶梦吗?
肆易的心又被刺了一下似的疼,想要拥住汪悦儿,想要把她从梦里摇想,想要说我们合好吧,不吵了,不争了,可是,脑海却忽的闪过很多不堪的画面。
这个女人和白绍非拥吻,这个女人被白绍非囚禁,事件一件接一件的慢慢浮出,他的心更加疼痛,慢慢的抽离了被汪悦儿当枕头的手臂。
他下了床,随手端起床头柜上置着的凉开水,一饮而尽。
之后,便再也没有了睡意。
顶着巨疼的头,肆易又进了书房。
如果不是睡觉时间,他一刻都不愿意停下来,因为手上的事情一停下来,他就会胡思乱想,一旦胡思乱想,那可怕的心痛的滋味便又要袭击他了。
他双手插兜,站在窗前,望着已经蒙蒙开始亮的窗外。
真的不知道,未来,他要怎么和汪悦儿走下去。
心到现在还在发冷,他重重的捶着胸口。
肆易突然好想知道汪悦儿的心!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记得,汪悦儿有写日记的习惯,如果想知道汪悦儿真正的心情,除非,他去偷看汪悦儿的日记,他也很想有个可以原谅汪悦儿的理由。
因为很爱,即使遭受背叛,也希望帮助对方找到可以原谅的借口。
趁着汪悦儿在睡觉,肆易偷偷的潜回了卧室。
打开汪悦儿平时私用的书桌下的抽屉,因为汪悦儿知道肆易很尊重她,不会随便去翻看她的东西,所以,小抽屉没有上锁。
抽屉里躺着一本天蓝色的日记本,肆易偷偷的取出了日记本。
他潜意识里希望汪悦儿的日记每一页都写着他和她的故事,很甜蜜很甜蜜的故事。
肆易正要打开日记本,本子里居然掉出了一张粉红色的信纸。
肆易奇怪的蹲地,捡起了那张陈旧的粉红色信纸。
信纸旧得仿佛是好几年前留下的。
汪悦儿的日记本里,怎么会夹着一张这么旧的信纸,难道,是她旧时舍不得丢掉的什么书信?
肆易暂时放下了日记本,颤抖的打开了粉红色的信纸。
当看完信纸的内容时,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全身,从头到脚的凉意,从脚又直涌向头的怒意,尘封已久的伤心往事,因为这张信纸的内容,通通被赤果果的呈现出来。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阅读到的内容,可是,母亲的字迹,他是清晰记得的。
这张信纸,居然是他母亲留下的,上面的内容,让他震惊得站不稳脚。
什么?母亲说她是被他二哥肆然逼迫自杀的!是被他最最亲爱和信任的二哥逼迫自杀的。
怎么可能!他的二哥对他那么好,怎么可能对他的母亲做出过这么残忍的事情。
不!他不相信!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真的是我心爱的女人吗?4
还有,他母亲留下的信纸,为什么会夹在汪悦儿的日记本里?难道,汪悦儿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却一直没有告诉他吗?
她早就知道肆然是逼死他母亲的凶手!可她,居然装得像没事人一样,在他面前只字未提。
肆易望着躺在床熟睡的女人,越发的觉得这个女人深不可测,她居然那么会装、那么会演。
知道了这样的惊天秘密,她居然说都不跟他说。
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无话不谈的类型,可是一夜之间,为什么他发现,他对汪悦儿是一无所知,他什么事都会跟汪悦儿讲,可是汪悦儿却什么事都不跟她说。
肆然的失踪,一定是跟这件事情有关吧,这个女人难道是利用手头上持有的肆然的把柄,把肆然赶出家门吗?
是啊,只要家里的兄弟少一个,他肆易分到家业的胜算当然就大了,到时候,这个女人就可以渔翁得利、坐等收成了。
肆易无力的倚在书桌边,紧紧的攥着手中的信纸。
呆呆的看着汪悦儿,多么想直接把这个女人托起来质问,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