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的清清爽爽,才记得手机还没有充电,赶紧去冲上,正插上电源,电话又响起来。
却是陈博年,声音朗朗地,说道:“如玥,子谦签字了,手续上的东西都办好,财产之类的,对他不是问题,以后你跟小启就同他没关系了……我本来给你打手机,忘了没电……打学校电话,说你还没回去,幸好你在家,这个消息早一步告诉你,你会早点开心吧。”
我心头一阵悸动,却不是兴奋,而是一阵空落落地,那边陈博年说完,听不到我回答,就说道:“如月,你在吗?”
我镇定了一下心神,说道:“我在,博年,谢谢你。”
陈博年也停了停,然后说道:“我知道,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但是毕竟是没有办法的事,而且是他先把事情做绝的,如月,对自己好点最重要。”
我点点头,眼泪终于落下来,说道:“博年,我知道了,我不是舍不得,只是……有一点感触。”
陈博年一笑,说道:“我明白,这么多年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扬声说道:“不过,早点了结就好,也总算放下心头一块石头了。博年,改天我跟小启请你吃饭。”
陈博年说道:“嗯嗯,我还想知道你那个兔宝宝是怎么摆平夏子谦的呢。”
我放下电话,肩头一松。小启跑来抱住我的腿,问道:“妈妈,怎么了?谁打电话?”
我说道:“是你陈叔叔。”
小启说道:“哦……妈妈,下午我还去幼稚园吗?”
我想了想,说道:“小启累不累?”小启摇摇头,说道:“可是妈妈看来很累的样子。”
我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说道:“妈妈本来很累,可是看到小启之后就一点也不累了。”
正说着,外头敲门声响起,小启说道:“一定是陆致哥哥。”说着,飞跑去开门。
看着他努力踮着脚去够门把手的样子,我忍不住笑起来。
下午,重新送了小启去幼稚园,就跟陆致一起赶到学校。进了校门,陆致自去教室,我便去办公室,不料却见有人等在那里,竟是林佳。
看我回来,林佳从椅子上跳起来,说道:“如月!”上来就将我抱住,我一怔,挣脱她的拥抱,说道:“怎么啦?”
林佳看着我,懊恼地说:“我这两天都泡在医院里,你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我今天才从陈博年那里知道夏子谦使坏的事。”
我一笑,将包扔在一边,说道:“现在都好了,你急什么,老爷子还好吗?”
林佳说道:“精神挺好的,到底是年纪大了,再强也有点吃力,这两天一直嚷嚷着出院,被医生勒令要再观察几天才消停了,不然我就回来了……只不过我一离开,他就想偷偷出院,真是老小孩,老小孩。”
我同她对面坐了,林佳说道:“听说你离婚的事情搞定了?”我点头。林佳看着我,说道:“博年说是陆致帮忙的?”我听她问,才想起陆致跟我提过的,就问道:“是啊,说起来我也觉得不可置信。”说着,就把陆致同我说的跟林佳讲了一遍,不料林佳听完之后,丝毫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反而露出一种……类似于骄傲自得的表情。
我惊奇又疑惑,问道:“你不吃惊?”林佳说道:“其实我隐隐地已经想到了,嘿嘿。”
我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他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啊?那种复杂的程式……要极其专业的人才能看出来吧?”
林佳说道:“可是陆致不是普通的高中生啊。”说着冲我一眨眼,说道,“不然的话,这样一个整天打架甚至快要弄出人命、又差点把我爸爸气死的高中生,我早就二话不说将他踢出去了,老爷子也不用为了他弄得那么心火上升了,直接开除了不是痛快?”
我愕然,皱眉说道:“不就是因为起初他成绩好,是个好苗子么?”
林佳说道:“我先前想跟你说……又怕你有压力,加上没有空,就一直没说了,其实陆致在初中的时候,就被发觉有物理方面的天分,对一些数字之类……很专业的我也不太明白,总是很敏感,表现很杰出。”
我目瞪口呆,如听天书,而林佳说道:“陆致真正出名,是因为他随手写了一道分子式,被当时他的物理老师看见,本来不在意,后来上了心,用心研究了一下,才大惊失色,那老师就上报了教育局,找了专家来鉴定,后来那分子式就在国家级的刊物上刊登了,在国际物理界方面引发轰动,据说美国的一些高校的物理学方面的权威纷纷惊呼,有一些人更是来到中国,亲见了陆致。”
我越发震惊,简直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就问道:“那……后来呢?”其实很想问问林佳是不是在胡编乱造的,然而看她一脸骄傲,我又于心不忍。
林佳笑眯眯地说道:“应该是哈佛大学的一个教授,跟陆致见面之后,对他大加赞赏,两个人还约定了就某个‘鱼量等式’之类的题目进行破解,四年期限……”
我听到这里,隐隐约约想起来,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新闻,似乎是说什么“天才少年约会哈佛教授”……之类惊人耸动的题目,我当时只以为不过是炒作,却哪里知道,真有其事,而且在若干年后,还跟故事的主人公不期而遇?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看的愉快~~~最近好冷哇~~
39
39、离婚了。。。
林佳那段话带来的震撼久久不退。
在认识陆致之前,我一直以为“天才”这种东西应该虚无缥缈,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却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竟会认识陆致这种奇才。
林佳说过了之后,又叮嘱了我一顿,最后说道:“如月,我跟你说实话,虽然陆致是个天才,却更是个怪胎,不好相处,以前有几个老师苦口婆心的想劝服他,但是那个孩子不是个能亲近人的,就好像是一个人要用体温去捂热冰山一样,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唉,所以你,尽力就好了,最好别太接近他……嗯,也别太有压力啊。要他自己真的不学好,那也怪不得别人了,虽然是有点可惜……”
可是自从发现夏子谦外遇那一天,我跟陆致就好像有了一种奇怪的联系,可却不能对林佳直说,只点点头。林佳离开后,我胡乱翻了一会儿书,心底不知什么感觉。
如此安稳过了两天,一日陈博年说手续办好,夏子谦那边又来了电话,要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最后手续。我们便约好了时间。
再见夏子谦,望着他原本熟悉无比如今却已经透露陌生的脸,想到以前种种都成幻影,一时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