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审计报告出了问题,确实是件不容耽搁的大事!
闵臻虽寻潘佳乐寻的急切,但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得清的,并不是说他闵臻有多伟大,关键是那审计报告凝聚了太多人的心血,数月的辛劳,不能毁于一旦,所以,哪怕再不愿,闵臻仍打电话订了回国的机票。
重新回到维克多的公寓,几近中午,闵臻才见到他,维克多似乎也没休息好,俊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容颜有些憔悴,要知道这家伙平时最注重皮肤保养。
“哥,潘佳乐昨晚确实逃跑了!”
闵臻还没说话,维克多便乖乖的坦白,这不像他的作风。
尽管之前有所怀疑,但当怀疑被证实时,闵臻还是握紧双拳,恨不得将维克多当沙包打。
“不过,我已经找到了她!”
维克多话题一转,闵臻的心又被高高提起,连带着提起的还有维克多的衣领,“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就知道你会这样!”,维克多皱眉,烦躁的甩开闵臻的手,“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哦,现在是她不愿见你!当初听到要见你,她才跑的,怎么?不信?我这里有她的录音!”。
维克多说着打开手机,里面缓缓流淌出潘佳乐的话,有些虚弱和无力:
“闵臻,昨晚很不巧的看到了你和你的孩子,所以,你别再费力的找我了,我不想见你,也不会原谅你,或许曾经有那么一刻我喜欢过你,但现在,对你,除了讨厌,还是讨厌!你要是个男人就应该对他们母子负起责任,这样,我对你的印象可能还会好些!”。
“乐乐--”
闵臻嗫嚅着唇,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似乎想抓到什么,可,除了袅袅余音外,他又能抓到什么呢?
潘佳乐说讨厌他,她竟说讨厌他!
他也讨厌自己,明明无情,却惹了很多情债,明明无意,却总是掠取其他女人的芳心。
“她在哪里?”
再次发问,没有了刚才的冲动,多了份机械和麻木,闵臻缓缓抬眸,目光黯淡,就像垂死挣扎的人。
“在医院好好安胎呢,哥,你不要去见她了,医生说,她不能再经历大的情绪波动了,否则孩子会真的保不住!”
“……”
“哥?”
“替我好好照顾她,我需要回国一趟,有些事亟待处理,等她好些了,你告诉她,我还会来接她的,因为,我要亲耳听到她的拒绝!”
许久,闵臻才掀唇回应,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疲累。
“好,我一定转告!”,维克多信誓旦旦的保证,思绪不由的回到几个小时前--
潘佳乐被送往医院后,医生对她脸上的伤口进行了缝合和包扎,是个女人都对自己的容貌十分介怀,整个过程中,潘佳乐却死人一样,不哭不喊不闹。
直至被推出手术室,她才抽了下鼻子,眼泪从眼角溢出,“我是不是毁容了?维克多!”
“没有,等伤好了,你还是和原来一样,我保证!”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由于不能有面部表情,怕影响伤口的愈合,也因为疼,潘佳乐仅双唇开合着,像个木乃伊,“毁了就毁了吧!没了这张脸,闵臻就不会再迷恋我了,多好!”
自我安慰的话从口中说出,极其轻巧,与轻巧相反的,却是潘佳乐心中的难过,比知道自己容貌尽毁还要难过!
“听着!我会让你的脸完好如初!”
维克多看着潘佳乐要死不死的模样,恨不得掐死她,现在整容行业这么发达,什么疤痕不能去掉?至于这么悲观吗?
“闵臻有没有找我?”
潘佳乐对维克多的吼声置若罔闻,自顾自的问出想要问的问题。
“……有!”
虽然不解,维克多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接下来便仔细的观察潘佳乐的反应。
果然,潘佳乐在听到维克多的回答后,泪流的更凶了。
“借用一下你的手机!”
……
维克多没想到潘佳乐会录下这样一段话,不是明摆着将闵臻往外推吗?
同时也暗自开心,这么一来,他的阻力就小很多了!
反正,这只小刺猬,他是要定了,就算潘佳乐毁了容,他也要!
闵臻离开后,维克多派人将柳依依给抓了过来。
处于劣势的柳依依双眼红肿,十分狼狈和可怜。
“维克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柳依依率先发难,泪水源源不断的从眸中滚落,妄图用娇弱博取维克多的同情。
“这才只是开始!”
维克多嘴角上扬,笑的有些耍安还惴判模蚁蚶垂剑〈题芰耸裁矗惚闶苁裁矗?br/>
“维克多--”
柳依依惊呼,忘记了哭泣。
什么叫潘佳乐受什么,她便受什么?难道他也想将她卖到夜场里面?
“和聪明的女人打交道就是方便,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维克多朝外面挥了挥手,几名大个头的男子走进来。
“维克多,不,你会后悔这样对我的!”
柳依依叫唤着,却无法阻挡自己被卖到夜场的命运。
据说,那一夜,柳依依被卖的价格超过了潘佳乐,只是买她的是个女同性恋。
柳依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逃了出来。
她很聪明,第一时间找警察求助,因此免去了被维克多抓回再卖的命运。
维克多自负,并不认为柳依依能泛起多大的波浪,另外也替小刺猬报了仇,还拍了照片给潘佳乐看,所以,维克多对于柳依依的逃离并不是很在意。
几乎又是一前一后的,闵臻和柳依依分别回到中国。
只不过,闵臻在走下飞机的那一刻,便有警察迎了上来,警察二话不说,便给闵臻拷上手铐。
“闵厅长,请您包涵!”,一警察头头,上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