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毛微挑,挑起我肩头上一缕发丝,很清香……
“我的生活一向规律化,所以,你是我的第一次破例……”他贴着我的耳发低语。
我眼中更加困惑了…
那晚,他穿上衣服走了,把我一个留在奢华的房间里。
离去的时候,他回头,“我付了钱了,你可以睡到天亮再走。”
我坐在软软地大床上,看着四周精致奢华的欧式摆设,怔呆了数秒,随后起身反锁上门,转身趴在了大床上,全身疲惫不堪,酸痛不已。
仅管我贫穷得一无所有,但我仍不想出卖自己。
我向经理申请转了其它夜场,我想大千世界,到处莺莺燕燕,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热度不过三分,随着时间的冲淡,或是新目标的出现,他很快地就会忘记这个红尘俗世里有个女人叫乔娜。
父亲来电话问我,借到钱了没有。
我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落日,重重地吸了口烟,“没有。”
他在那端沉重地叹气,声音透满沧桑无助,喃喃自语:“我真是没用……楠楠还这么小,我是卖了血也要治好她的……”
我心有些烦,不想再听他颓废的苦诉,“够了,难道你的女儿只有一个吗!”
他沉默良久,才颤颤地发出声音,“乔娜,是我爸爸对不起你……那楠楠是你唯一的妹妹,你要救救她……”
我站了起来,声音比空气还冰冷,“我做得不够吗?别再逼我了,如果她死掉,那是她的命!”
我关掉手机,仰着脸,冰冷的泪水划过脸庞。
暖夕轻轻地抱住我,“乔,别难过……我们不能轻易遗弃生活。”
我笑了起来,很苍凉,“暖夕,如果没有爱,我要很多很多钱。”
但我知道,这只是一句泄愤的话……
我始终放不下楠楠,这个与我血脉相连的妹妹。我仍然记得她清澈的眼睛看着我,白嫩嫩的小手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那是我平生第一个属于亲人的吻,温暖得足够令我掉下泪来。
于是,我瞒着暖夕第一次坐了台。
当醉态丑陋的男人将毛燥的大手贴在我裸露的肌肤上,我忍受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借故去洗手间,大吐了起来,吐到连酸水也呕出来。
我用冷水清洗了苍白的脸,看着眼角隐约闪烁的银粉,我在拼命地笑,因为,我怕泪水会轻易弄花了我的妆容。
走出来,男人身边坐着另一位小姐,我怔诧片刻,一位相熟的姐妹将我拉出了包厢。
她在我手里塞了三百元,你换台吧,有人给妈咪出了高价包你。
我咬咬唇,苍白地笑了笑,无所谓,出得多,我就可能根本不用做到一年,就能付清楠楠的手术费。
我走进去,包厢里只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对着另一个斟酒陪笑,而双手环胸的男人,眸光幽亮地看了我一眼。
我的指尖掐进掌心,笑容娇媚地坐在他的身侧。
男人识趣地离开,幽暗的房间让我陡然感到前所末有地压迫……
“今晚我只想喝酒……”他幽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我识趣地收起难看的笑容,为他倒着酒。
他今天看起来格外疲倦,只是不停地沉默地喝酒,我在他眼中第一次看到了悲伤。
其实,除了上次的放肆言语,他还算是个正人君子,至少,几次危险独处,他并没有对我做出太过份的行为。
他喝得很多,神色有些迷离,俊逸的五官却平添了几许魅惑之气。
他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给我,声音沙哑,“送我回酒店。”
我咬咬唇,撑起他高大的身体,在一位小弟的帮助下,将他塞进了他白色的切诺基。
拿人钱财予人消灾,看着倒在椅子上醉烂的男人,我只好“送佛送到西”。
我艳装浓沫,衣裙性、感,酒店大堂经理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笑容职业:“小姐,需要帮助吗?”
我求之不得,“麻烦你将这位先生扶到1802房。”
然而,男人却紧紧扣着我的肩膀,我根本无法动弹。
我尴尬地朝经理笑了笑,“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的手指有些颤抖,很艰难地解着他衬衣的扣子。
紧致的肌肤,泛着魅惑的小麦色光泽,腹部坚韧的肌肉,显然经过特殊训练,好像希腊雕像,每一块都刚劲有力。
男人左腹下有一处淡色伤疤,我好奇地凑近细看,眉心微微蹙起,怎么看……都像枪伤!请登陆-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指尖不经意地划过男人裸、露的胸口,他喉咙深处逸出嘶哑的申吟。
我脸刷地一下子红透耳根,手下的动作也快了起来,我吃力地脱掉他沾满污秽呕吐物的衬衣,到浴室拧了毛巾为他擦拭着。
做了一半,我停下动作,有些恍然,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带着他回酒店,刚进房间,男人吐了,我想将他丢在床上一走了之,却在开门的瞬间,于心不忍地转身……
忙完一切,我全身汗流浃背,裙子前襟也沾了不少脏物,看着男人沉醉的睡颜,我打开了衣柜,果然看到有干净的男式衬衣。
我再次回头确认男人沉醉如泥,于是走进了淋浴房中……
我穿着他的衬衣,在浴室里烘干洗净的裙子,门推进来时,我连惊叫声都来不及喊出,便被男人按在了冰冷的墙砖上。
男人醉意朦胧双眼,通红得像野兽的目光,他大手紧扣着我的腰,吻得我头晕目眩……
我发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做东郭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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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沉睡的狮子,它依然还是狮子……这绝对是真理。
我的力量在他面前,简直微不足道,甚至可以简略为零……
“小妖精,你穿成这样,是在勾、引我吗……”他声音嘶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