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此乃老衲的俗家弟子,法号智寒!怎么,道兄口中的妖孽莫非是指智寒?要是如此,可就令老衲大失所望,把施主看成一般的江湖窥视之徒了!”
妙元听无色音气是自己打南宫寒身上“千年九叶果”的注意,心中大怒,但却也不敢在这古刹太过放肆,想到自己此番目的,便道:“他自然不是妖孽,可是身上已经沾满妖孽之气!贫道此番前来,他便是贫道所要带走的人其中之一。”
“智寒身上沾满妖孽之气?”无色要不是在一干弟子面前,早已笑出声来,“施主请回,老衲不想再费口舌!”
南宫寒此时早已忍耐不住,大声道:“你这牛鼻子老道,好生无礼,不仅看低了少林寺,还胡言乱语,明明是另有企图,还说本公子带有妖孽之气!”
“哼!小子少横,你可知你身上的妖孽之气从何而来?便是每天都和你见面的那个青衣女子所传!”
“阿弥陀佛,善哉!”无色神色凛然,“施主所说莫非是青衣门的女侠吗?”
“正是那个蛇妖!”妙元咬牙切齿,却是因为先前在雷峰塔时,自己的徒弟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小青教训了一顿之故。
“青衣女侠怎会是什么蛇妖?施主越说越离谱了!”无色道。
“哼,贫道自幼修学驱妖除魔之术,怎会看错?哪有什么青衣门,那青衣女子乃是千年蛇妖所化,迷惑了那么罢了!还在这儿为她辩护。”
“阿弥陀佛!要是她乃蛇妖,怎敢入我宝刹、在我佛前参拜佛祖?”
“什么?你说那个女子参拜了佛祖?”妙元心中大异。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青衣女侠侠肝义胆,助本寺于水火!”所有的僧人齐声道。
“哼!招摇卖弄!”妙元大声道,“你们叫她出来和本道对峙,本道自有令她现出原形之法!”
看妙元态度如此坚决,无色心中暗自纳闷,联想到南宫寒体内的莫名阴柔之气,还有小青所说的“根骨粗陋,出身低微”几字,加上她神出鬼没的想象,不由得犹豫起来。
看到无色犹豫的表情,妙元愈加得意,再次叫嚣道:“大师,快把那个什么青衣女侠交出来!”
无色虽有怀疑,但对小青的所作所为却是赞赏不已,再说无心方丈的话更是令他历历在耳:一切众生,悉皆平等。深心清净;一切大众,依佛智慧;坑坎荆棘,人鸟虫兽,皆是佛种!便道:“老衲不管她是什么妖孽,只要真心行善积德,皈依我佛,便是我佛庇护之人;再说,青衣女侠并不在本寺;施主要是真有本事,何须向我少林寺要人?”
南宫寒听到妙元辱没道小青,早就怒不可遏,窜到妙元等人身前,厉声道:“你这不长眼睛的臭道士,想来是在雷峰塔旁被别人教训得不够,借机来这儿耍威风罢了!”自是因为想起了那晚在西湖边上看到的黄袍道士被败一幕。
妙元看到南宫寒脱离了无色的力道范围,心中暗喜:那蛇妖一直不现身,我何不先把这小子抓住了再说!密报称他们二人感情甚深,抓住了他何愁蛇妖不来,即使蛇妖不来,哼,这小子对我的修仙之道却也大是有用!
念头至此,却见无色一双眼睛紧紧的盯住了自己,虽然自持修为甚高,但自己的降妖法术仅对妖魔一道有用,对付这个老和尚,凭真功夫不见得就讨得了好处,便沉吟着如何才能把南宫寒掠到手中。
南宫寒越说越是气愤,脚步也不自觉的迈上前,继续道:“妖言惑众的才是你们,快些滚下山去,免得等会青青来了,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传出江湖成为笑话!”
妙元此时心中一动,眼光瞥向侧边,大声喝道:“蛇妖来了!”
无色和南宫寒等人随着他的目光和喝声,不自觉的跟着向侧边望去,那会想到妙元此时早有了准备,左手拂尘一点南宫寒肩井穴,右手疾电般的一抓,已把南宫寒扣到了手中,等无色反应过来想要相救,南宫寒已被妙元带着一个倒卷云端,退到了离他们一丈开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