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百思不得其解纸条是什么人何时放进来的,所说的贼人到底是谁?但是看来乃是示警之意,暗自对留言之人充满感激之情,一夜再无动静,调息之后便进入梦乡。
第二日醒来,早有王叔奉上茶点,南宫寒用过,在酒楼取了些银两,吩咐把自己的消息传回家中并代为问候双亲后,便开始向着武当山进发,希望能够赶在武当派被侵犯前和战秋寒会面,也尽一己之力。内心却大是懊丧不已,早知如此:何不直接自嵩山赶往武当山,便可省却不少路程。
一路疾驰西进,打算取道信阳再至武当,行进间不觉错过旅店,夜色降临时分行至一条山间小道,皎月当空,微风拂面,但觉心旷神怡,却听一阵高亢吟诗之声自山顶传来:“万籁风初起,千山月乍圆;……会当绝临顶,一览众山小!”
南宫寒自幼饱读诗书,暗道:此人口中之诗句虽然东拼西凑,倒也符合此情此景,看来倒是个博学之才!如此清凉境地,定是个高雅之士,我何不拜识一番?心念之中,翻身越过道旁坑坎,向声音来处掠去。
山顶处于众山最高峰,确有“一览众山小”之感,一个一身紫衣的青年,手持折扇负在身后,正眺望着苍茫群山,微风摆动他的衣襟,发丝微动,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分,更衬托出他的高雅和超凡脱俗。
随着南宫寒衣襟飘动之声,那人霍地转过身来,双眼神光霍霍,直视南宫寒。
南宫寒心中一惊,“此人功力竟是如此通玄!”抱拳道:“兄台好雅兴!小可慕声而来!扰了雅兴,兄台释怀!”
那人眼光连闪,哈哈一笑,“我自吟自乐,没想倒叫公子见笑了!小可陆中,敢请教公子大名?”
南宫寒见他洒脱开朗,闻声便道:“陆公子神采非凡,定是武林成名之士,不才南宫寒!”
那陆中环目四顾,缓步走近南宫寒,“如此南宫兄也定是江湖人物了,如此寂夜,不知南宫少侠往何处去?要是通路,我们何不结伴同行,便可减少路途寂寞,更能一诉衷肠!”
南宫寒见他说话间目光闪动,四下环顾,便道:“小可一人,前往武当;陆少侠是否在等待同伴?”
“没有没有!”陆中连道,“如此甚好,我到信阳,不想倒有一段同路可行!”说着,随手向南宫寒右手腕拉来,但却虎口大张,拇指用力,拇指、小指所向部位赫然竟是“合谷”“偏历”二穴。
南宫寒乃礼仪之人,那想到此刻自己的凶险,本来垂着的右手在陆中手到来之前,已霎时上抬,随即五只张开,只向陆中的手握去,变换之间,无巧不巧的正捏向他的合谷穴。
陆中大惊,暗道这小子化解自己偷袭竟是如此高明,还以为南宫寒早有防备,忙缩回手掌,抱拳凝神道:“如此南宫少侠请!”便想在南宫寒背后偷袭。
南宫寒没有握住陆中的手,旋即一愣,闻言忙道:“还是陆少侠请!小可后来,怎敢在前?”
陆中暗骂这小子原来也想在背后偷袭于我,道:“如此你我何不并肩通行?”
“哈哈,甚好,我们边走边聊!”南宫寒心底坦荡,那曾象陆中一般早就念头百转。
“请!”陆中一声后,二人便并排而行,中间却因为陆中的有意无意间隔了一米来宽,陆中屡次想要下手擒住南宫寒,但却又怕南宫寒早有防备,万一生擒不住,岂不打草惊蛇?想到前方早有准备,便暗道:我何不先把他的内力消耗再说,到时也省却力气。心念至此,便慢慢的加快了脚程。
南宫寒见陆中身形越来越快,年轻人俱都年轻气盛,怎甘心落后,运足气力,暗中和陆中较起劲来;夜色中便只见两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个心怀鬼胎,一个坦诚相待,“嗖嗖嗖”的在向前飞驰。
不知飞驰了多少路程,南宫寒内力绵绵不绝,还可以谈笑生风;陆中则是早已气喘吁吁,渐渐落后,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早先没有出手,否则那是南宫寒对手,却又不禁心中冷笑不止:看你小子能坚持到几时?
途径一个村落,陆中遁下身子,连连道:“南宫少侠好功力,小可自叹不如!夜色已深,前面有我结拜兄弟院落,你我二人便在此打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