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香香陪着小姐在庭院的里,一边悠闲的刺绣轻谈,一边享受着徐徐的凉风之时,突然身穿着青衣的婢女小荷突然飞快的跑进庭院来。“小姐,小姐!周公子给你写信呢?”
那张仍然飘有墨香的信笺很快就被小姐打开了,小姐看后脸上荡起甜丝丝的微笑。小丽也顺便抢过,香香也偏头侧看,只在干净的信纸上有几行龙飞凤舞的苍劲字迹。
“香莲妹妹,多日不见,甚为挂念。今日刚从郊外军营返回城中,尚未用膳,便迫不及待的给你写上信件。虽然有千言万语跟你倾诉,却又无法写下来。只能草草几句言语,只望跟你明日一聚,以慰相思之苦。周得宗。”
两位婢女看后,也欣喜若狂的替小姐兴奋。
“小姐呀!我给你拿笔墨纸砚吧。”小荷也迫切的说道:“如今周公子派遣的侍卫就在门外等着拿到小姐的回信呢?”
“即然是这样,我就回房书写吧。”
次日他们就相约在西湖上相见。但是未上朝的老爷听闻此事后,就禁止她外出。夫人也苦口婆心的劝告道:“周公子乃是一介武夫,你又何必喜欢他这种人呢?万一你嫁给他,他又战死沙场,你岂不是守寡。”
小姐听后青着脸色,怏怏不乐的抱怨道:“娘呀!周公子跟你无怨无仇,你怎么诅咒周公子呢?”
正在啜饮着清茶的老爷放下茶杯,狠狠的诉责道:“你也知道那周侍郎一家都是卖主求荣,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你为何总是不听从爹娘的劝告,非要跟他来往呢?”
香香早就打听到周侍郎跟老爷在朝中政见不合。如今整个天下王朝被割据为南朝和北朝。
军事分界线汉河为线。北朝的京都设立在长安,南朝的京都设在杭州城内。如今两军在汉河边上对垒,北朝兵多将广,又因国主贤明,三翻五次的想入侵南朝,试图一统天下。在面对敌军的大举攻伐之下,周侍郎曾经是边疆守将,不仅不支持率兵抵抗北朝大军的入侵,竟然还上书求皇上割地赔偿等耻辱之事,这对于一向忠心爱国的李大人不能容忍,耿耿于怀之余,更是在朝中水火不相容。李大人更是不同意让女儿嫁给此类卖国贼。
“周公子也仅是侍郎大人的儿子,大人在朝中卖国求荣之事,跟他无关,你怎么混淆在一起呢?”李小姐不满的争辩道。
“这等没骨气,卖主求荣的人家,你何必要嫁给他的儿子呢?南朝的男子多得数之不尽,你何必要单恋他呢?”老爷愤世嫉俗的诉责道:“想我南朝朝廷仍是天朝的正统传人,当今的皇上是天下王朝的嫡系血脉,而北朝的皇上只不过是奸臣之子,怎能跟我们南朝相比。哼!都是北朝那群狼子野心之人,加上南朝那群怯懦昏庸的奸臣,才使得我们南朝失去统治整个天朝。”
夫人眼见老爷谈起国事,就气急败坏,也安慰道:“老爷呀!你大可不必将国事家事混在一起。北朝和南朝分裂已经成为事实,你就不必再多烦忧了。”
“是呀!爹爹。你也只不过是一介文官,国家之事,也要量力而为,何必要强加于别人呢?”小姐辩解道:“听闻,南朝之所以败给北朝,退隐到杭州城来定都,也都是皇上不修仁政所至。南朝虽然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土地富饶,却不及贫穷落后的北朝强,这难道是侍郎大人的所作所为造成吗?”
听到小姐的辩护,老爷更是哀声叹气。“女儿你所说的甚是。南朝富甲天下,民众安逸,君臣奢侈坠落,过着腐朽毫无进取的生活。导致在凶悍的北朝大军面前,不堪一击,就兵败如山倒。这的确是南朝君臣之错。”
“如今南北两朝已经签订了和平条约,两军不再互相侵伐,老爷你就不必再忧虑了。”香香安慰道。香香曾在老爷的书屋里,看过和平条约的内容。
“哼!和平条约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北朝恢复国力,必将会入侵南朝。”老爷恨之入骨的说道。“北朝因为发生天灾人祸,粮食欠收,才导致兵粮不足而不敢冒然入侵南朝,才惺惺作态的签订和平条件,他们狼子野心,居心叵测。”
香香听闻到老爷如此憎恨北朝,真是不些不解。因为香香听闻,自己的先祖居住在如今北朝的长安城内。只因战乱才来到杭州城内。而且在六十年前,南北原本是一家,只因皇室和权臣之争,才分出南北两朝。其实都是一家。
“老爷呀!香香听闻,北朝的国王是一位雄才大略,足智多谋的人。他曾经率领着大军往北方和西方扩张,建立一个领土辽阔的国家。若是让北朝大军进入南朝,统一了整个国家,何偿不是好事呢?必竟都是一家人。”
香香的声音刚落,顿时引起他们的不满的朝香香望来。老爷更是咆哮如雷的叫嚷起来。“哼!若是让南北统一,南朝的皇上才是正统的皇上,岂能让北朝那些乱臣贼子当政呢?”
“《诗经》上有云,贤明的君主才能得到万民的拥戴,而贤明的君主才能统治天下。如果北朝的皇上贤明,何不让北朝的皇上统治呢?若是南北两朝统一,组成庞大的国家,何偿不是好事。如今分裂,两军对峙,只会让百姓遭殃。”因为在整个杭州城人,人人都在传言说,当今的皇上好色乱淫,整日只会饮酒作乐,歌台舞榭,每年都大选秀女入宫以满足他的私欲。据说面对北朝的大军隔河相望之时,皇上还拥抱着他最宠爱的妃子欢歌载舞,真是有亡国之兆。
老爷听闻,顿时上气不接下气的侮骂道:“哼!都是那些乱臣贼子,那些妖媚狐狸,盅惑了皇上,才让皇上整日沉溺于酒色之中。不然的话,若是皇上励精图治,就可以北上铲除北朝,统一天下。哼!”
夫人眼见老爷大怒肝火,意示着她们离去,不可再惹了老爷生气。小姐见状,拉着香香的手也赶紧的离去了。
两人在登上马车之前,小姐不解的询问道:“香香,你也只是从乡下来,怎么知道那么多的朝中之事。”
“我的爹爹曾是秀才,又在杭州念过书,所以他自然了解。而且我在乡间跟叔母时常走乡窜村,常常跟别人闲聊,自然也多少知道一些事。”香香如实的回答。有些做小买卖的乡下人在城里后,就听到从杭州城里传来各种消息。况且皇上年年张榜选秀女,害得有女儿的人家恨之入骨,于是各种流言蜚语扩散出来,甚至什么宫庭淫乱之事都有各种版本的谣言。
“反正我爹爹就是不允许我跟周公子来往。等一会我和周公子在一起的时侯,你可帮助我看看,他会不会是我的如意郎君。”
“是,小姐。香香看到小姐那春风得意和喜形于色的笑脸,想必周公子必定是小姐的心上人。”
“我跟周公子交往多年了。若不是爹爹的反对,我倒是希望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