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真的？他的手再一次摸在小胡蝶光滑圆润的乳儿上，看着红润的如樱桃般引人，他张开口含着，他不想吃，却又忍不住吮噬，他的舌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硝烟味儿，但却闻着了销魂的女人香。他顺着女人香就闻，当他像哥白尼发现新大陆一样的闻到小胡蝶的下面时，竟然惊叫起来：“香在这里！”
这个哥白尼终于比汪德全聪明，放下装满子弹的枪就开始嗅起来。就如一只狼，久离了草原，忽然闻到了草香，就比兔肉还美，嗅着，尽情地呼吸着，一口气不知憋了多长时间，就想把这草原的草香全都吸进体内，顺便在绕个圈再回来，让满肠肚都充满这草香，就是离开再久，只要呼吸一下，就能找到家的感觉。
他不想这种享受有任何人打扰，他开始挥手了，沉迷在女人香里早就忘记了挂在衣帽架上的装着六发子弹的真家伙。当他从小胡蝶的女人香睁开眼的时候，从汪德全手里接过的大洋就花在了德阳路的一个小楼上。五千大洋，直接就写上了萧蝶的名字，那座小楼是典型的石库门，还有一点哥特式的风格，此时却在女人香里了。
小胡蝶成了这座哥特式小洋楼的主人，院子不大，却能停放一辆小汽车，就是黄包车也能直接拉进院子的门前，院墙不是很高，但一般毛贼进不来，大门不是朱红的，却也很雅致，没有人注意这个小洋楼，德阳路48号，钱市长亲自酿的名字：香楼。小胡蝶住进来，汪德全也不知道。
小胡蝶的绸缎庄更火了，小胡蝶也很少在绸缎庄里。她又雇了一个掌柜的和几个伙计，小洋楼里也多了一个佣人小婵。
汪德全心里乐开了花，从金家出来，他心里就乐开了花儿，汪哲这次的表现让他很满足，聘礼是自己拿的主意。十二对纯金龙凤钗，一尊暖玉观音，玛瑙项坠四对，这些自己的媳妇会再带回来的。紫檀的梳妆盒和给亲家的全套紫檀家具当然就是孝敬给儿子的老丈人的。苏州绸缎十二匹，外带西洋钟表，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汪德全算的很精细，虽然他的钱很多，但在这方面一点也不能马虎。
六只大箱子抬进金家的花园，金智坚就笑得合不拢嘴。金凤儿也在一旁掩口，看着汪哲一身西装，红色的领结像燃烧的火苗，把这个怀春的少女烧得脸红红的，心跳得砰砰的，扭身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金智坚的表现也让汪德全很得意，他很轻松就定了婚礼的日子，戌子月，甲子日，双子临门，大吉大利，离着元旦又近，最主要的是用不了多长时间，金凤儿就成了汪家的媳妇，金智坚这个上海滩赫赫有名的人物就成了自己的亲家，汪德全咳嗽一声就可能有人赶紧问发生了什么，即使钱市长走了，来了赵市长，李市长，王市长……不管什么市长，对自己都要客气了。
这一点是汪德全最在意的。不管金凤儿是否丑俊，是否娴熟，汪哲要是不开心，就再说一房，上海滩要给自己做儿媳妇的还不多的是？什么样的没有，更何况苏州河无锡的大户人家有很多已经向汪德全提过亲。
汪德全脑子里很兴奋，他让儿子回家，直接到了小胡蝶绸缎庄，他心里美，给李香云说，她只会笑笑，还会让自己不要太得意，可是自己就是很得意，为什么不？在牢里得意不起来，现在还不得意，等到什么时候？
给小翠说，小翠只会在自己身上撒娇，让自己吃她的那块白肉。白肉吃多了，自然也就腻了，更何况那块白肉越来越老，松弛了不说，就是那叫声也不是那么娇嫩了，还多了些锣音，怎么听都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