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受不了那雾水般的眼眸凝结成的泪，拍着茗烟的肩膀说：“妹子，一切都会好的。”但好什么，这一切包括什么，自己又何尝清楚？
小胡蝶心里清楚，今天的主角是金凤儿，是汪哲。金凤儿今天是一身西式打扮，白色的婚纱让整个汪家花园都感到耀眼。人们习惯了红色的盖头，当一身白纱的金凤儿只是纱巾遮着俊俏的脸庞挽着金智坚的胳膊走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汪德全对这个西式的婚礼还不习惯，当史密斯带着牧师站在前面的时候，自己还差一点就站在正中央，要不是史密斯拉着他到了一边，还就真的弄出笑话。
“你愿意娶金凤儿为妻吗？无论富贵还是贫困、无论健康还是疾病，都不弃不离，你们是否决心彼此珍爱，彼此敬重，终身不渝”牧师很严肃地看着汪哲，汪哲一身西装上的白色领结是李香云亲自给打的，李香云也站在汪哲的身边，挽着汪德全的胳膊。
汪哲看了一眼金凤儿，金凤儿娇羞的低着头，她的胸口起伏着，丰满的乳房露着一点痕迹，西洋的东西就是露，看得汪哲赶紧把眼光瞅向别处。
茗烟，俏俏地站在下面的观礼人群里，就站在前面，她的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
小胡蝶脸上笑着，她看出来汪哲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但还是能感觉到他接受的虽然无奈，还是有些情愿。
茗烟，如意襟上淡蓝色的牡丹应该是红色的，但此时的蓝却显得更加清雅。汪哲喜欢茗烟的清雅，他喜欢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这种清雅的神情靠在自己的肩上，他喜欢无眠之夜和妹妹聊天喝茶，甚至还喜欢她有些淡淡愁思的眼神。但这一切还有吗？
小胡蝶，琵琶襟的旗袍红得耀眼，但不妖艳。那朵玉兰的晨露还没有低落。汪哲很多时候都事情都是情不自禁地向她诉说，金凤儿是一个听者吗？
汪哲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个人来，南造云子。这个自己第一个女人，为什么恨不起来，也爱不起来呢？难道真的是她的身体让自己着了迷？可是自己在那个迷人的身体上找到了快乐吗？
汪哲眼前忽然空明了，似乎一切都不仅透明，而且还动了起来，漫天的云雾，漫天的彩霞，就连南造云子也来了，她为什么不穿上衣服，她穿双襟无袖的旗袍是最好看的，还有她比自己看见的日本女人都高，小腿也细。汪哲忽然想起了那个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的胸脯。
南造云子是自己第一个女人，还是日本女人，这个日本女人让自己成了一个男人，但是第一次自己不是真正的男人，父亲的压力下，他毫无章法，根本找不到门路，南造云子开始还笑，但看着汪哲认真的样子，她笑不出来了，瞬间就温柔成一个标准的江南女子，就如第一次出嫁一样，在床榻上解开自己丈夫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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