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最想玩的还是过家家,老师和学生的游戏,不过他要是在家里提出这样的要求,一定会被大家鄙视,还会被田甜姐姐取笑。还是算了吧!
想想干脆一鼓作气,反正都已经得罪妈咪了,也不在乎多得罪一点。于是他很不怕死的补充道:“爹地,你也评评理吧,你说这样对不对?”不是说坐飞机很无聊吗?他现在就主动挑起战火,最好爹地和妈咪来个窝里反,那他就可以看热闹咯!
被点名的人明显愣了一下,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关切”眼神,还有自己手臂上不断加重力道掐着他的那只小手,封予灏真是有苦说不出。
这小子,不想要零花钱了是不是?竟然敢把他拖下水?看他怎么秋后算账吧!哼哼,直接就对付他最薄弱的环节,来个经济封锁就好了,省得这小子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到了b国以后,一切都不能由他说了算了。这是后话。
“谦谦说得没错,的确不可以随地扔垃圾。”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来自身边的一股寒意,不紧不慢的轻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又接着说:“但这里是我们家的飞机,算是私人场所,所以不算犯错误。”
轻而易举的一句话,他就辜负了大家的期望眼神,不但没有让他们看好戏,反而还平息了母子俩的战火。
傅岩玩味的弯起了唇角,他发现这一家人的生活很有意思,互相斗斗嘴,或者无厘头的吵闹一下也挺好。他或许可以试着往这么轻松的相处模式上靠拢,先从根本上解决他和田甜的问题,如果整天都很压抑,还谈什么培养感情?
飞机在快要下降的过程中,南宫暮雪就掏出了包里的化妆镜,仔细的检查着自己的仪容仪表,生怕有什么地方不够精致的。
好笑的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有认真的表情,封予灏只是冷眼旁观,忍不住调侃道:“又不是去见美国总统,你有必要这么重视吗?”他都不想去见“那个人”,她倒是满腔热情,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拿着粉扑轻轻的在脸上稍微按了一轮,确定那张漂亮的脸蛋没有泛油光,也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后,南宫暮雪才满意的关上了粉饼盒。
紧绷着下巴的线条,趾高气昂的看着身边的男人,不屑的反驳:“真的要见总统,紧张的就不是我了。”这话说的不假,每次有哪个国家的政要想见她,都会提心吊胆的——在担心自己的手术是否会成功,几率有多大,呵呵。
已经整理好身上服装的小人儿被安全带紧紧的绑在座位上,探出脑袋来问:“爹地,等会儿见到爷爷我要哭着跑过去,然后紧紧地抱住他的大腿哭吗?”
看了很多电视剧,好像人家久别重逢,或者荣归故里的时候都是这样的镜头耶!那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爷爷,爹地又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家了,算是“游子”吗?如果真是这样,他去演一场哭戏也不为过吧?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样奇怪的想法是打哪来的,封予馨更是非常肯定的认为,这样奇特的因子绝对不是出自他们威尔逊家族。
虽然老哥的脾气比较古怪,但是行事很中规中矩,也是因为他在某个领域里的绝对领导地位,所以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可这小家伙的脑袋里经常会蹦出一些常人想不出的想法,甚至在听了之后,他们都觉得很匪夷所思。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她嫂子也和老哥一样,很有个性,但绝对很正常。她只能说,小孩子的创造能力和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即使偶尔从电视或书本上看到了什么,都能触动他的神经。
不同于旁人的讶异,封予灏仍是波澜不惊的看着报纸上的财经新闻,淡淡的回了一句:“不需要刻意的表演,临场发挥就好。”
又不是上台演出,还要设计剧本不成?再说了,他不觉得对着“那个人”有什么好哭的,没有摆脸色给他看都不错了。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南宫暮雪微微侧过头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仿佛一下就能猜出他心中所想。
摆出一副无害的表情,甚至还极其无辜的耸了耸肩,故作疑惑的反问道:“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吗?”这女人紧盯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
回以一个甜美的微笑,南宫暮雪同样漫不经心的说:“你目前什么都没做,但是一会儿下飞机以后,你要是敢做什么,你就死定了。”她可是下定决心要修补好父子俩的关系,顺带去收买一下未来公公的心,这死男人胆敢破坏,那就让他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
“宝贝儿,不带这么玩的吧?”悄然将身子稍微滑下一点,凑到她耳边低声求饶:“万事好商量,千万别冲动,有时候头脑不清醒的状态下,做出的决定很有可能会令你痛苦一生。”这话说的,简直就是裸的威胁嘛!
最近这女人变得很狡猾,动不动就用婚事来跟他说事,稍有不从就立马变脸。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和老婆儿子在一起,他只能“忍辱负重”的忍气吞声,否则把老婆气跑了,估计要花更大的力气追回来。
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南宫暮雪没有再说话,从舷窗处俯视那逐渐清晰的b国领土。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呢,一定要好好的玩个够本,不然就白来了。等到把事情都顺利解决好了,她一定要这男人陪着去游山玩水,绝对不能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