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颇觉委屈,小声道:“那老师也不是成精了?”
“什么?你这死小子!”黄石说着一巴掌拍在陈风脑袋上,怒道:“还不服气啊?你自己说说是不是着了人家的道?那些老家伙明显下了个局,让你钻,最后就是想把你害死!你倒是好,一看赢了两局,就不知自己姓什么了?被人牵着鼻子走,一下跳进人家陷阱!还好这次有我老人家,要不就算你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陈风被黄石一巴掌倒是打醒了,再听了黄石的一番话,犹豫道:“黄老师,您是说,那理事会的人是蓄意害我?”
“这不是明摆的事嘛!不是蓄意谋害能最后把你引到这‘凶冥杀阵’来?”
陈风虽然怀疑,可如今听黄大师那么肯定一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直叫幸运!一会之后,却又不解问道:“黄老师,可是我跟他们无怨无仇,为什么要谋害我?”
黄石只是摇头叹气,没有答话,却道:“你抱着这丫头!我把这‘凶冥杀阵’破了,然后带你去看出戏,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陈风半信半疑地抱起小环,就见黄石轻手一扬,三人便浮空而起。
半空中,黄石双手掐诀,口中念了段咒语,然后右手在空中一划,立刻现出一个幽深黑洞,正对着脚下那废弃庄园;那洞似乎有着莫大吸力,庄园的建筑竟然凌空飞起,一一没入黑洞之中,不出片刻整个庄园便消失的殆尽,只剩下一片空空如也的荒地!
陈风看的是毛骨悚然,小声道:“黄老师,您把庄园怎么了?”
“哈哈,我把它送到它该去的地方了!走吧,等会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哎!”
深夜,郑家别墅,书房。
在听到陈风失踪的结果之后,郑爵士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了,他现在的心情可以用大热天吃雪糕来形容——爽啊!泡上一壶上好龙井,听起了多年未曾听过的京剧,端坐在太师椅上,舒坦地闭目养神。
“砰砰……”书房的门急促地响了起来,接着被粗鲁地推开,郑仁科腾腾带着火气走了进来,来到郑爵士身前,冲道:“爸,我想问你件事!”
郑爵士眉头一皱,眼神不悦地瞪了儿子一眼,缓缓道:“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啊?”
郑仁科胸口起伏不断,叫道:“爸,那陈先生失踪是不是您支使理事会干得?”
郑爵士一惊,慌乱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郑仁科没想到真的是父亲干得,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郑爵士对于儿子质问的口气十分不悦,怒道:“你这是什么口气?有你这么对自己父亲说话的吗?”接着口气稍微温和道:“父亲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这个事你就不要再说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郑仁科还想再说,郑爵士脸色一沉,道:“这事不要再说了!”
躲在窗外的陈风将书房内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他万万没想到那图谋杀害自己的竟然会是郑爵士,难道是为了自己看到他射杀郑怀仁的事情,想杀人灭口?可是自己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那郑怀仁疯了,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一刻,陈风迷茫了,自己帮助了郑家,而郑家反过来却要害他!他不明白!
黄石看了看陈风,举手一挥,便带着陈风离开了郑家别墅,在郊外的荒野落了下来。
“让你单独来香港并不是为了多些历练,更不是要你赚钱;而是因为这里复杂,想让你看个明白,清楚这世间的黑暗一面。”
“都说世事难料,可又有多少人能明白人心难测啊!”
“阿风,以后你接触的世界会更广,一定要时刻记得:凡事多想一点,凡人多提防!”
陈风看着黄石的背影,恍如看到去世的爷爷又生气又心疼地责备自己,一时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