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块钱?能聊多久?”
梅想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三十五,五个小时后正好是夕阳落山的时候。”梅想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我们就聊到人鱼唱晚时吧,还能安静下来听听人鱼的美妙歌声。”
人鱼唱晚,多么浪漫的想象啊。左小非听的很美,不过她美的另一个问题,“一个小时才一块钱啊,你可真便宜!”
说完,闭嘴。左小非意识到自己的语言有点问题。梅想并不介意,似是全然看透左小非并无恶意,有些失笑地说:“是啊,所以我格外感谢小姐赏光,给我这一聊的机会。”
左小非对于自己的小气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喏喏地没说话。
一个很年轻地小帅哥从后面走出来语调嘲讽地接话:“这么便宜,梅想哥果然敬业啊!”
在这个行业,不分贵贱高低地招待客人,也可以说是敬业的啦!
梅想朝他点点头,“上门就是客嘛。”
“是啊是啊,”男孩笑着对其他公关说,“我们以后要像梅想哥学习,对待客人要一视同仁,包括那位每次来只喝凉白开的那样的客人。”
公关们又笑了起来。看样子这个男孩和梅想关系很是不好,所以公然地对他冷嘲热讽。
梅想笑笑不搭话也不反驳什么。
男孩仍不罢休,继续说:“正是因为梅想哥有这种敬业精神,所以嘛,你们看,有来喝橙汁的啦!”
说着,服务生正好把三杯橙汁端了上来。
妈的!糟践人还把老娘也拖进来了!左小非气呼呼地说:“姜成!再不闭上你的臭嘴,老娘就放你的血喝!”
姜成?男孩一愣,他现在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自己的本名了。
原来这个年轻的男孩正是在梅兰竹菊坊的开业典礼上玩配乐诗朗诵,被李念直接定名为竹放的那位。
曾经的姜成,现在的竹放愣愣地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衣服破烂,表情凶狠的女人。
“啊……”惨叫,一根颤抖的手指指着左小非,“你……小非姐!你是小非姐!”竹放的声音溃不成军还罢了,却连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他想我想成这样了?我们感情有这么好么?左小非纳闷地看着已经失态的竹放,低声说:“为什么我觉得他有点……恩,好像有点……”
“恐惧。”梅想微笑着低声接上,“他很恐惧。”
左小非同意地点点头。
只见竹放抖了好一阵,突然转身向楼上狂奔而去,“救命啊……有鬼啊……小非姐诈尸回来看咱们啦……”